“爺,你不是嗖得一聲就能到嗎?”見到府邸門前的馬車,蘇芷芮不解的問道,西域征戰不是迫在眉睫?他還能慢悠悠的駕馬車去?
“要帶瓏繡。”弈煈將她輕巧的放在車內。
“為什麽非帶瓏繡?”
“閉嘴。”弈煈有些不耐煩的低吼。
“等等……瓏繡,為什麽要帶頭豬?”見瓏繡拖著半大不小的肥豬,蘇芷芮不由的睜大了眼。
“宰。”瓏繡簡練的回答。
“那為什麽不帶雞鴨呢?”蘇芷芮哭笑不得。
“重。”
“……”豬好像比雞鴨重吧?“那為什麽不宰了光帶肉?”
“麻煩。”
“……”難道這樣拖著活的不麻煩?“你帶著就帶著,為什麽要騎著它?”蘇芷芮有些忍無可忍的再問。
“哦。”瓏繡應了一聲,又從豬身上爬了下來,可是……
“瓏繡。”
“是王妃?”
“豬騎著你。”蘇芷芮失去耐性的伸手一指。
“是啊。”
“麻煩你神經正常了再進來。”
跟著爺久了還是跟著她久了?蘇芷芮捶胸頓足,她沒有想過要教壞孩子啊。
“爺,她怎麽了?”蘇芷芮好奇的朝外吼問。
“哼。”弈煈冷哼。
“不是,你哼什麽?”蘇芷芮不明所以的掀開布簾。
“少了鄂多。”
“啊?”
“所以失常。”
“耶?”蘇芷芮猛然的尖叫差點沒把轎頂震破。
“那豬是鄂多送的。”
“不是,鄂多送豬做什麽?”蘇芷芮聽得莫名其妙。
“貓狗雞鴨都被你養了。”
“不是,也不必送豬啊。”
“瓏繡。”
“……”
“隻養得活豬。”
“……”用心良苦的鄂多。
結果,豬沒帶,卻還是帶上了鄂多。蘇芷芮原本以為她們會是老老實實的坐著馬車去西域,那至少也得十來多天,可是直到現在這一刻間,蘇芷芮才知道,原來這馬車是這麽在跑。
“灰機,灰過去了,又灰過來了,又過去了,又過來了,怎麽那麽多灰機咯?整得我腦殼子都暈咯,怎麽還灰不完咯。”因為無聊,蘇芷芮只能掀開簾布看著車外學著那隻猥瑣貓說話,那是因為瓏繡和鄂多兩人幾乎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瓏繡,不要發瘋。”蘇芷芮無語的大喊。
“我激動。”瓏繡坐在鄂多身邊大叫。
“要奶定。”
“什麽是奶定?”瓏繡好奇的湊近了問。
“一邊涼快去。”蘇芷芮一巴掌拍了過去,然後再無語的嚎叫。“我蛋疼。”
最後,迫於弈煈的威嚴,兩人終於安靜了,只是……
“瓏繡,要衛生。”蘇芷芮簡直要哭了。“鄂多的鼻孔不是拿來插的。”
“是。”終於,又一次安靜,再過了片刻。
“王妃,喝湯……”
“等等。”蘇芷芮懷疑的審視瓏繡。“洗手了嗎?”
“呃……沒洗。”
“滾蛋。”蘇芷芮真的不能再忍,見過戀愛中傻的,可是沒有見過傻得這麽驚天動地的!“爺,讓他們倆馬上滾。”
“出去,駕車。”掀開車簾,弈煈陰森森的開口說道。
“是,爺。”鄂多臉色一變,立即帶著瓏繡逃之夭夭。
“還有多久到西域?”蘇芷芮不敢亂動,只能伸手拍拍身邊讓弈煈過去。
“晚上。”
“這麽快?”蘇芷芮驚訝。“你要帶我去西域皇室?”
“嗯。”弈煈坐在她的身側,長臂靜靜的一撈就將她護在懷中。
“我總有不好的預感,皇室會拿我威脅你就范。”蘇芷芮擔憂的蹙起了眉。“你會就范嗎?”
“不知道。”
“混蛋,我說過什麽,你答應過的。”蘇芷芮揪著他的衣襟冷哼。
“嗯。”弈煈心不在焉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