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至今,蘇芷芮已經半月沒有回家,除了每天一封尋釁書信,整日她都呆在窮人街上打麻將。
“小四,你這玩意兒真是玩物喪志。”虎哥一邊摸牌一邊抱怨。
“你有什麽志可喪?”蘇芷芮不屑到了極點。
“怎這麽說話呢,咱們窮人街的治安可是我負責呢。”虎哥不以為然的擺擺手。“八條,碰。”
“對不起,現在我只能聽到麻將聲。你看看,小晨褲子反著穿,小郭拿著菜刀還叫杠,小三連兒子都倒著抱,還有小蓮,廚房都快燒光了…”蘇芷芮要昏了,簡直叫不堪入目啊。
“還不是因為你…”
“賴我?”蘇芷芮大叫。“我就教了你一個人…”
“爺病危。”幾人爭論不休之時,語誠那小小的身影忽然落到了蘇芷芮的面前哼。
“什麽?”蘇芷芮拍桌而起,震得麻將直跳。
“哼。”
“半個月都沒成效?非得逼我動真格?”蘇芷芮面色難看,心裡擔憂,但她絕對不會去見那臭男人,見了那傻子肯定立即掛了給她看。
“虎哥,你把我賣了吧。”思索片刻,蘇芷芮忽然對著虎哥道。
“四王妃?”見到語誠,虎哥這才驚覺過來,他在刑場見過這丫頭。
“怎樣?”
“我不敢…”虎哥連忙縮到地上去。
“你就是個超級大麻煩…”語誠冷哼。
“再麻煩我也是你娘。”蘇芷芮怒嚎。“我自己賣自己。”
“哼。”語誠又哼一聲。
“我要賣得遠遠的。”
“哼。”
“你們誰也找不到。”
“哼。”
“你再哼我連你一起賣!”蘇芷芮氣結。
“……”
“老姐,娘呢?”見語誠獨自一人回到王府,靖辰立即上前問。
“被賣了…”
“什麽?誰這麽大膽?”靖辰尖叫。“不知道她是寧王妃嗎?”
“她自己。”語誠淡漠的回應。
“那就沒事…”靖辰松了一口氣。
“可是…”
“又怎麽了?”靖辰無比頭疼啊,蛋疼啊,全身都疼。
“她上了一艘船。”
“肯定去江南。”靖辰猜測。
“海外。”
“什麽?她要越過重洋賣土豆?”
“那是販賣女人去海外的船。”語誠再次語出驚人。
“你為什麽不攔著?”靖辰傻了。
“船上都是火銃手。”語誠再哼。
“額多…”靖辰有些頭疼的招著小手。
“世子?”
“租船追上去,有情況立刻回報。”
“是。”額多應了一聲退了去。
“老姐,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朝著床榻上看去,靖辰真想哭給他老爹看。“娘也賣得太乾脆了吧。”
“世子,不好了。”
“怎麽了?”才休息不到一個時辰,額多就返回王府稟告。
“我不知道知府早已經埋伏海上,沒有來得及阻止,船沉了。”額多沉重的答道。
“……”靖辰瘋了,這回玩笑開大了。“老爹,你聽到了吧,船沉了。”靖辰朝著床榻方向大聲吼。
“我已經通知知府下海打撈了,可是知府知道王妃在船上之後,立即就抹脖子自盡了。”
“他到很自覺。”靖辰哼道。“快,找到老姐,我們去看看。”
“不用去了……”見兩人就要出門,語誠伸出小手攔住。
“嗯?”
“無一生還。”
“屍體呢?”靖辰不可思議的擺頭。“不行,我要親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