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國之人解除了困擾他們兩千多年的禁製,就連鬼谷子和荀況這樣的大智者都激動得難以自已。像他們這樣的豪傑之士,誰能忍受自己的性命和命運被人操控?那樣縱使活著,卻和傀儡有任何區別?
勿乞耗費巨資幫他們解除了禁製,這無異給予了他們第二次生命,給予了他們自由和尊嚴。加上勿乞前面給他們的那些修煉寶典,六國之人這才真心實意的對東海盟有了歸屬感。
一如嬴政在祭祀之後所說的那一番話:“那些神聖仙佛很了不得麽?真以為吾等就是螻蟻不成?且讓吾等放手施為,讓那些高高在上者明白,吾等黎民,不可欺也!”
當然,以大秦皇帝之尊自稱黎民有點好笑,但是嬴政的話卻贏得了所有人的歡呼。
歡宴三天三夜,六國之人盡情歡樂,將這麽多年他們心頭的壓力和委屈盡情發泄了出去。在這三天三夜中,安樂郡不知道多少民女和一些來路不明的英俊瀟灑卻又年少多金的公子哥有了一宿情緣。在勿乞的要求下,這些民女都被那些公子哥帶回了家中,數月後,六國宗室和世家迎來了一次生育高潮,宗室和世家的總人口幾乎翻了一倍!
面對這種荒唐事情,勿乞能說什麽呢?他的嶽丈燕齊君都嘻嘻哈哈的和大秦太子扶蘇在和安城中勾搭了幾個富商之女,平白給勿乞多了幾個小媽,他還能說什麽?
三日歡宴之後,勿乞領著東海大軍返回東海城。安樂公主和勿乞身邊的那些太乙級的仙人則是配合六國之人搬遷他們的子民。江雲老祖他們在進入太乙境界後,也都凝結了自己的芥子世界,無論六國中人有多少,他們都能輕輕松松的將這些人帶去東海治下的諸州安頓妥當。
如今大虞還在向東海治下的州郡移民。從各處遷徙來的百姓以萬億計,區區六國子民能有多少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安排下去了。大虞各州都是地域廣袤,各郡之間往往相隔數百萬裡,只要勿乞這個主管王爺不去徹查,天下誰能知道東海多了這麽一批子民呢?
興致勃勃的勿乞帶著眾人搭乘飛舟向東海城飛去,數十萬大軍動用了數百條大小飛舟。一路上飛舟結成的陣勢向地面投射了大片的陰影,宛如一片烏雲一樣遮天蓋地的向前飛行。大隊飛舟所過之處,地上東海治下的黎民紛紛俯首行禮,勿乞隻覺心中暢快無比,這一次回去了東海,一定要好生利用昊尊皇為他開辟的那座洞府,好生訓練一批精銳出來。
有數十位太乙坐鎮東海。有大量精銳士卒組成的戰陣,加上六國那些豪傑之士的襄助,勿乞自覺就算未來盤古大陸發生什麽不得了的大事,自己也有了自保之力。
對比前世孤苦伶仃的元靈老人,勿乞這一世一定要好生活著。舒舒服服的活著。他身邊的人,他身邊的所有人,誰敢動他們一根頭髮,那就一定要將對方抄家滅族。像譚朗和樂小白的事情。再也不能發生了。
地球上的青城已經被徹底摧毀,外域天境的那個青城麽。勿乞也給他們判了死刑。只不過現在情況微妙,勿乞還不願意貿貿然闖入外域天境去將青城滿門覆滅,他在等一個時機,等一個他可以暢快的將青城斬盡殺絕卻不虞有任何後果的時機。
飛舟逐漸靠近了東海城。在勿乞的喝令聲中,偌大的隊伍逐漸散開,三五成群的飛舟準備分散開降落去自己所屬的營房。以東海城為中心,這數十萬大軍駐扎在方圓萬余裡的郡城附近,每一座郡城外都有相應的軍營,這些營房所處的位置,就是一座大陣的陣眼節點所在。
勿乞等人搭乘的飛舟冉冉飛到了東海城上空,然後勿乞驚訝的發現在他的東海王府門前廣場上,一座通體金光燦燦奢華無比的車輦正堵住了自家的大門,數千名通體金甲的天兵天將雄赳赳氣昂昂的在自己王府門前列成了一個雁翎陣,在雁翎陣前,十幾個被扒光了衣服的大漢正在接受鞭刑。
勿乞眼尖,向那邊瞥了一眼,頓時臉色變得漆黑一片好似夏天雷暴雨前的天空一般。
十九根通體金光燦燦材質非金非鐵的樁子矗立在東海王府門前,黃俍等十九名留守將領身體緊貼在樁子上,脖子、雙手手腕、腰杆、雙腳腳腕被六個金光燦燦的圓環緊緊的扣在樁子上,絲毫不能動彈。他們的衣衫被扒得乾乾淨淨,每個人面前都有兩個身材高壯的金甲天將手持龍皮鞭,狠狠的抽打他們的身體。
那龍皮鞭上顯然有仙法禁製,黃俍和他麾下的十八名副將都是一元盤古天巔峰的修為,肉身強悍無匹比金剛石還要堅固無數倍,但是在那皮鞭下,他們的皮肉被輕松的撕開,每一鞭都在他們身上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口。黃俍他們痛得雙眼怒睜,張大嘴放聲怒吼,但是他們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不僅如此,黃俍他們修煉天地真身訣有成,對自身每一塊肌肉的控制都達到了完美狀態。他們身上被抽出了近百條深可見骨的傷口,他們傷口附近的肌肉急驟的跳動抽搐想要壓縮血管控制流血,但是那龍皮鞭上的禁製撕開了他們的血管,任憑他們如何努力都無法阻止鮮血流出。
在他們腳下,每個人腳下都有一塊兒方圓兩丈左右的血泊。下層的鮮血已經凝固變成了紫黑色,上層新鮮的血液還在不斷流下,一層層的堆在了那下層凝固的鮮血上。看那堆積的血液厚度,血量已經超過了一個正常男子全身的血液總量。幸好黃俍他們的肉體強橫,能夠不斷的抽取盤古紫氣生出新鮮的血液補充消耗,否則他們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只是人族功法和仙人、佛門的功法迥異,固然他們能短時間內抽取盤古紫氣補充血液損耗,但是每一滴新生的鮮血都在損耗他們自身的本命元氣,並不能像佛道修士那樣借助天地靈氣不斷的補充自身。故而黃俍他們能支持的時間也有限度。當流出的血液超過了他們的極限,他們依舊會死。
留守東海城的將領被捆在東海王府門前施以重刑,駐守東海城的數十萬士卒則是密密麻麻的在東海城的大街小巷內倒了一片。看這些士卒刀槍出鞘的架勢,他們正從四面八方湧入城池向東海王府發動攻擊,但是懸浮在東海王府上空的一座通體漆黑的圓鍾擊潰了他們的攻勢。
那圓鍾偶爾發出一聲輕微的鳴叫,鳴叫聲充滿了攝人心魄的奇異力量。倒地不起的東海士卒都是魂魄受到了極重的震蕩而昏迷不醒。
勿乞的臉陰沉了下來,鍛體的士卒好找,適合修煉祭司法術的人難尋。東海如今兵強馬壯,唯獨司天殿內的祭司稀稀拉拉的就那幾個人。明擺著衝進城內的士卒根本來不及祭出靈符保護自己脆弱的魂魄就被那大鍾震暈,若是有足夠數量的祭司參戰,肯定不會是這麽一敗塗地的淒慘模樣。
數十萬大軍,其中不乏金仙修為的大將。其他士卒個個都是天仙的實力,居然被人一件鎮魂的寶鍾給打得落花流水,勿乞隻覺面皮一陣發燒,這很有點丟人,同時他的怒火也騰騰的燒了起來。
揮手示意敖不尊、顯聖靈君等妖仙留在飛舟上。勿乞單獨一人飛身而下,徑直落在了黃俍等人面前。一條龍皮鞭正好抽向黃俍的面孔,勿乞一把搶過那鞭子,一腳踹在了那金甲天將的小腹上。
一腳。勿乞的一腳洞穿了那金甲天將的鎧甲,洞穿了他的小腹。穿透了他的身體從他背後伸了出來。他掄起龍皮鞭重重的向下一揮,這天將連慘嚎聲都沒能發出一聲,皮鞭從他天靈蓋劈下,將他半截身軀劈成了兩片。他的仙魂還沒來得及遁逃出來。就被勿乞一皮鞭撕成了碎片。
冷哼一聲,血蜈劍激射而出,化為道道血光橫掃而過,鞭撻黃俍等人的三十幾名天將根本沒看清勿乞祭出的是什麽東西就被血蜈劍絞碎了身體,將他們的仙魂一並斬殺。
那些雄糾糾氣昂昂站在東海王府面前的天兵天將呆住了,他們望著地上同僚殘破的血肉直發呆,半晌沒反應過來自己應該作甚。勿乞冷笑一聲,丟下龍皮鞭雙手左右一拍,兩道簡簡單單的掌心雷呼嘯噴出。
每一道掌心雷勿乞隻使用了相當於金丹期修士全部真元的法力,但是以他如今對天道的領悟,以他可怕的道行修為,他掌心噴出的兩團不起眼的雷光剛剛出手就立刻吸附四周的天地靈氣,眨眼間萬裡方圓內的靈氣被他的雷光抽得乾乾淨淨。兩團混沌雷光帶著‘劈裡啪啦’的巨響激射而出,重重的砸在了左右兩列天兵天將的身上。
已經有天將祭起了護身仙器,但是掌心雷橫掃而過,所過之處一切仙器盡成齏粉,兩千許天兵天將在雷光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是雷光只是吞沒了這兩千天兵天將,其他地方絲毫無損,就連地上的草葉都沒傷損分毫。勿乞對力量的掌控,實在是已經到了‘道’的境界。
剩下的千多名天兵天將呆住了,他們驚恐的望著舉手投足之間誅殺自己大半同僚的勿乞,直如見鬼一般。
東海王府的正門突然開啟,一個身穿紫色長袍、頭戴紫色高冠、腰纏紫色玉帶、腳踏紫色雲靴,通體紫旺旺的宛如一根茄子的俊逸青年緩步行了出來。
天庭大太子博望君抽了抽鼻子,看了看被勿乞誅殺的那些天將屍體,淡淡的笑了起來。
“東海王,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襲殺我天庭禁軍!”
“給你一個贖命的機會,將上次本君見到的那美貌女子獻出來,今日就放過你不敬之罪!”
聽了這話,勿乞頓時氣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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