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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的十更終於還上了,開始還粉紅票欠下的。無債一身輕的日子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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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都是小孩子,凌旭只是灌輸他們一些防范突厥兵的想法,因為接下來的幾年內,老狼洞都不會很太平。
凌旭想到前世嶽父選的那個藏人的據點兒,準備回頭去看看,先整理出來,回頭真有個萬一大家夥也好有個退路。不過這個事兒很耗時,他一個人肯定做不來,回頭還得跟裡正說說,還有凌家村,也要爹爹去勸說。
時候不早了,梁田田給小花裝了兩塊鹵肉,又和大哥送她回去,大家夥洗洗準備休息了。
梁滿倉晚上把球球抱到東屋,“今兒你跟大哥睡。”
球球習慣了跟姐姐睡,就小聲道:“那姐姐一個人會不會害怕?”其實他還是想過去。
“沒事兒,田田膽子大。”梁滿倉猶豫一下,就給小家夥脫衣服,梁滿囤也湊了過來。
凌旭本來還挺奇怪的,今天怎麽突然把球球抱過來了,這麽小也沒什麽好避嫌的吧。
結果就看到那兩個兄弟盯著小家夥的屁股一頓瞧,梁滿倉還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凌旭這個惡寒啊。
這是懷疑他打壞了小舅子是嗎?
他有那麽不靠譜嗎。
球球也明白過來,笑著道:“旭哥哥跟我騙姐姐的。根本沒打疼我。”
球球沒真的挨打,梁滿倉松了口氣,可是隨即又照著小家夥的屁股重重的拍了一巴掌。“田田每天那麽忙,還要照顧你,還要照顧這個家,你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添亂,你自己說,該不該打!”表情很嚴肅。
凌旭愕然。這是說給他聽的還是說給他聽的?
摸摸鼻子,大舅哥永遠都這麽犀利,這個時候還是裝傻的好。
球球抱著小屁股,被打懵了,可憐兮兮的看著大哥。
“你說該打不該打?”梁滿倉唬著臉,並沒有被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感動。
“該打。”球球抿著嘴奶聲奶氣的道。
“你居然還敢騙田田。你說該怎麽罰你?”梁滿倉拿出長子的威嚴,嚴肅的問道。
球球聳動著小肩膀,光溜溜的站在炕上,抿著嘴不吭聲。
“你以為不說話就沒錯了?”梁滿倉哼了一聲。
球球搖頭,“不是的,球球錯了。”
“錯哪了?”
“不該去井邊。不該騙姐姐。”
“那你自己說,怎麽辦。”
“打……打屁股!”剛說完。小家夥的眼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劈裡啪啦的往下掉。
梁滿囤張張嘴,“大哥……”別看平日裡吵嘴,這個小弟卻是大家夥最心疼的,一看球球這樣,梁滿囤就受不了了。
“你閉嘴!”梁滿倉瞪了他一眼,“敢求情連你一塊打。”
梁滿囤歎了口氣,忙閉嘴。
球球可憐兮兮的看了大哥一眼。“可不可以輕點兒打?”
“你說呢?”梁滿倉都要被氣樂了。這臭小子,這會兒還想這個。
“不能。”球球抿著嘴。撅屁股趴在炕上,“那大哥快點兒,長痛不如短痛。”
“你還會這個?”梁滿倉挑眉,“那行,念在你書讀得好,少打十巴掌。”
“我還會別的,大哥能不能再少打十巴掌?”一共就二十巴掌,小家夥精明著呢。
“想得美。”梁滿倉哼了一聲,啪的一巴掌重重拍過去,小屁股頓時紅了。
球球咬著枕頭沒吭聲,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梁滿倉下手不留情,啪啪……十巴掌下去,球球的屁股紅彤彤一片。
“以後再敢騙姐姐,看我不收拾你。”
球球掙扎著要起來,梁滿倉按住他,“趴著別動。”拿出一早準備好的藥膏給小家夥塗藥,竟然是早就打算好了。
凌旭看的脊背發汗,這個大舅哥,小小年紀心思就這麽深沉,以後他要是不小心得罪了那小丫頭,凌旭能夠預見到等待自己的是什麽。
球球吭吭唧唧的,疼的直掉眼淚。
梁滿倉哼了一聲,“現在知道疼了,早尋思什麽了?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你去井邊,你為什麽不聽話?”
“我……我錯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球球知道自己錯了,根本不敢頂嘴。
“好了,今天別穿睡衣了,趕緊睡覺吧。”梁滿倉照著他小屁股又是一巴掌。
“大哥壞,我不喜歡大哥了,不要挨著大哥睡覺。”球球撅著小嘴,撒嬌的道。
梁滿倉被他氣樂了,“我壞?那你找不壞的大哥去吧。”轉身換了衣裳躺下睡覺,背對著小家夥。
球球眨眨眼,看看二哥。
梁滿囤無奈的聳聳肩,也老實的躺下了。
球球往凌旭那湊了湊,屁股疼,害的他直皺眉。“旭哥哥……”
“乖,早點兒睡吧,吵醒你姐姐就不好了。”凌旭抱過小家夥,讓他趴到自己身邊。這才熄了燈。
球球剛挨打,還沒有睡意,小聲道:“我都沒哭。”
凌旭好笑,“知道你是心疼你姐姐,乖了,快睡吧。”這個小舅子,可不可以不要這麽聰明啊。
球球往他跟前湊了湊,小聲道:“大哥是不是生氣了?”很是在乎的樣子。
黑暗中梁滿倉翹起嘴角,沒吭聲。
凌旭學著他的模樣小聲道:“滿倉是為了你好,他打你他也心疼啊。不然幹嘛給你塗藥。你個小沒良心的不感激還說不喜歡他,肯定是傷心了。”
“啊?”球球驚呼,“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太疼了。”小家夥說到這委屈的吸鼻子,屁股疼。越想越委屈,哽咽道:“大哥會不會不要我了?”
“傻小子,過來大哥這。”梁滿倉被他說的心裡酸溜溜的,伸胳膊抱過他。
球球沒掙扎,抱住大哥的脖子撒嬌。“大哥你不跟我生氣了?”
“你個臭小子,不要你了以後誰來氣我啊?”
“球球乖,不氣大哥。”小家夥很狗腿的撒嬌。
“知道了,還不快點兒睡覺。”梁滿倉小聲道:“還疼不疼?”
球球忙不迭的搖頭,又想到大哥看不到,就道:“不疼。大哥都沒使勁打。”很體貼。
“你這個臭小子啊。”屋子裡一聲長長的歎息。
西屋裡梁田田也松了口氣,真怕他們兄弟有了隔閡呢。
第二天日子還照常過,梁滿倉兄弟去私塾了,臨走前梁滿倉很鄭重的囑咐球球,“你是男子漢,要照顧姐姐。不許貪玩,更不許惹禍知道不知道?”
球球很認真的點頭。“大哥我聽話。”被打一頓愈發乖巧懂事兒了。
梁田田也不知道小家夥被打成什麽樣,不過看他跑來跑去也沒耽誤玩,也就沒有太擔心。
凌旭主動收拾了雞架,然後就教球球讀書,梁田田在一旁繡花,時不時的元寶和銅錢跑過,別提多愜意了。
午飯吃的過水面條。因為球球又想吃鹵肉了。
午飯剛吃完沒多久呢,大門又讓人拍響了。是小花來找梁田田。
“剛剛吳山花又去我們家了,讓我過來找你一起過去呢。”小花走了一路這滿臉的汗,“你說她這新娘子怎自己來回通知呢,村裡那麽多人,就不能讓誰通知一聲?你是沒見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像我不去她就嫁不出去了似的。”本就有點兒被逼迫的意思,現在吳山花這樣,小花顯然是不大高興的。
梁田田笑了,“沒事兒,正好你過來陪我。成親不是晚上嗎,咱們去那麽早幹啥?”
“誰說不是呢。”小花說到吳家,“我看這吳家在村裡怕是也要住不下去了,金寶奶奶被吳棒槌打死了,雖然他沒被送去官府,不過大家夥也都疏遠了他們家,這次吳山花成親,我娘說村裡都沒有幾家過去的,也怪不得這坐床的好事兒都找到咱們頭上了,我看是真沒有啥人願意跟他們往來了。”
梁田田奇道:“難道吳家沒有什麽親戚嗎?”按理說村裡好多人家都沾親帶故的,不能沒啥人吧。
“沒聽說有啥親戚。吳家好像也是後搬來的,說是當年外面打仗,逃難過來的,那會兒還沒有吳山花呢。我奶說這一晃也十幾年了,當時還是老裡正的時候收留的他們,沒曾想這還在村裡人殺人了,唉。”哪個村子裡出現這樣的人都不是啥好事兒,一般這種事兒能私底下解決的誰都不會張羅往官府上報。
畢竟不是啥光彩的事兒,一個弄不好把整個村子名聲都搞臭了,以後沒有人願意跟老狼洞往來,吃虧的還是老狼洞的村民。所以當初陳衝處置這個事兒的時候雖然稍顯輕了,但是大家夥一個屯子住了這麽多年,誰都沒說啥。
梁田田和小花一再拖著沒過去,反正離上轎還早著呢。不過他們這一拖可就把不想看到的人給拖來了。
梁鐵錘在大門口大咧咧的嚷嚷道:“田田,小花,你們是不是都在裡面,給我出來,快點兒。”很是不耐煩的口氣。
梁田田沒好氣的過去,“嚷嚷什麽啊?”
梁鐵錘瞪了她一眼,“不是讓你去坐床嗎,怎現在還不過去。”真當自己是啥千金大小姐了,還得人請怎地。
梁田田可不是吃素的,看到梁鐵錘她也沒好氣的道:“這才什麽時辰啊就著急過去,你可是挺積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