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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啪嚓”一聲悶響,梁守林嚎哭一聲,摔破了喪子盆。
隨著喪子盆的摔破,一直浩浩蕩蕩的隊伍走出了梁家老宅。
吹鼓手穿著號衣,吹吹打打的,那壓抑的調子讓人明知道是假的,依然忍不住難過。
梁滿囤披麻戴孝走在隊伍裡,忍不住嘀咕一聲,“總是折騰我們,真是受夠了。”
梁田田小聲提醒道:“二哥,慎言!”哪怕周圍都是自家的下人,這個時候也不能亂說話。
球球和虎子走在隊伍裡,似乎對這事兒有些好奇。球球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長長的隊伍,突然拽住了梁田田的手。
“怎麽了?”感覺到弟弟的緊張,梁田田小聲安慰道:“別怕。”
小家夥搖搖頭,貼的她更緊了。
“姐……”球球拉長了聲音,這樣的景象似曾相識,讓他想到了很多不好的東西。
梁田田若有所思,緊緊的牽著他的小手。
虎子從旁邊探過頭,奇怪道:“小哥哥你怎麽了?”
球球抿著嘴,大眼睛裡霧氣昭昭的。
虎子也學著梁田田的樣子,牽起他另一隻手,“小哥哥不怕,我保護你。”
一路上球球很沉默。
因為梁王氏是改嫁到的梁家。按理說不能葬進祖墳,所以摔盆的也不是梁守山這個名義上的長子。不過梁王氏夫家那邊也沒有人了,梁家這邊梁老爺子和原配妻子就葬在後山的山坡上。
請了陰陽先生,離梁家老爺子夫婦不遠處的位置選了一處位置。
葬坑早就挖好了,下棺、埋土、立碑、獻上祭品,一應事了,請來做法事的和尚們又圍著新墳走了幾遍,嘴裡念念有詞。
梁田田站在遠處默默的看著這一切,梁王氏這個出殯辦的。可真是排場十足啊。他們家更是沒少花銀子。不過這一切也都值了。能夠打發掉梁王氏這個麻煩,挺好。
為了怕將來事發,凌旭甚至讓人找來一具屍體放在那棺材裡,真夠細心的。
梁王氏母子三天前就已經被送走了,這會兒只怕快要到了吉林府。一個纏著他們兄妹幾年的大麻煩解決了,梁田田說不出的輕松。
送殯之後是要招待幫忙送殯的人的。因為這裡面並不都是梁家的人,鄉裡鄉親的許多人都過來幫忙。
梁家已經請了福滿樓的大師傅備好了酒菜,就在梁家老宅擺下酒席招待大家夥。
王家的小兒子小石頭悄悄來到梁田田跟前,低聲稟報道:“凌旭少爺來了,要見您。”
梁田田心一跳,點了點頭。
抽空跟大哥說了說了一聲。梁田田這才帶著綠柳回了自家。
院子裡,凌旭一身行裝。已經等在那裡。
“這就要走了嗎。”不知道為什麽,梁田田突然有些不舍,明明已經分別了許多次,可事到臨頭她還是忍不住的鼻子泛酸。
“是啊,就要走了。”凌旭輕聲開口,聲音有些沙啞。說好了要守著她慢慢長大的,可他們卻是聚少離多。想要一直守著她那就沒有這滔天的權勢。也就無法保護她。可有了這權勢又如何,還是不能總守候在她身邊……人生不如意常**。大抵就是如此吧。
“你等等。”梁田田匆忙跑去後宅,找到一早準備好的包袱,小跑著到了前院。
“老規矩。”遞過了包袱。
凌旭毫不避諱的打開,果然,裡面是兩套短打,還有一身貼身的裡衣。不用問也知道,那有些染色的裡衣是新做的,看著卻像是穿了許久的料子,衣服貼近心口的位置縫著銀票。旁邊還有一個墨色的荷包,裡面總是一些奇怪的能救命的藥。
離別總是痛苦的,凌旭故作輕松的調笑道:“這衣裳我要一直穿著,就不洗了。”
梁田田本來挺難受的,聽了這話噗嗤樂了。
“南方比咱們這還熱,你穿上三天不換衣裳就要餿了,這一來一回怕是不少於兩個月,你想臭了不成?”梁田田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可別回頭熏壞了你那些屬下。”
“熏壞了誰也不會熏壞了你就是了。”凌旭突然上前,看著她嬌俏的面孔,心頭一熱。輕輕一個吻印在額頭,凌旭呢喃道:“丫頭,等我回來。”
梁田田幾乎貼在他身上,聽著少年有力的心跳,輕輕的點了點頭。
“恩。”
凌旭翻身上馬,毫不遲疑的離開了。
分別只是暫時的,為了以後更長久的聚首。
梁田田忍不住追到大門外,大聲道:“記得平安回來。”
“放心吧。”少年揮舞著馬鞭,留給她一個陽光般自信的笑容。
沒過多久球球和虎子回來了,虎子拉著梁田田小聲告狀。“小哥哥今天不高興。”
“沒事兒,你去玩吧,我去看看他。”梁田田摸摸虎子的頭,不是親弟弟又如何,現在又跟親的有什麽區別?
到了球球的房間,發現小家夥正坐在炕上發呆,梁田田過去坐在他身邊攬住他,“我們球球這是怎麽了?”
“姐,我想起娘了。”球球順勢靠在他懷裡,嘟著小嘴道:“我都不記得娘長得什麽樣了,姐你記得嗎?”
梁田田的手一緊,她記得醒來之後看到那張蒼白的婦人臉……“乖了,都過去了。”終於明白小家夥為什麽突然不開心了,梁田田有些感歎。
所謂母子深情。大抵如此吧。
“姐……”球球拉長了聲音,眼睛濕潤了。
窗外,梁滿倉兄弟對視一眼,眼睛都紅了。
清風吹來,帶著一股清新,像是母親的手拂過心田,讓人酸酸的、倦惓的。
凌旭去了南方,梁田田的日子又恢復到了從前。
因為頭七還要上望,所以梁家也沒急著搬回縣城。就在老狼洞住了幾天。
凌旭走的第二天小花就過來了,倒是讓梁田田挺好奇的。
本以為經過了大哥上次玉碎的表白後,小花會好一陣子不好意思上門的,卻沒想到她沒事人似的,看到梁滿倉都是跟平常一樣,沒有一點兒忸怩。
梁田田想到二哥去追問小花得到的結果。有點兒替大哥悲哀。
小花壓根就是拿他當弟弟一樣,剃頭挑子一頭熱,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娘在縣城新買的料子,我做了幾套衣裳,給你們兄妹每人一件。”小花打開帶來的包袱,拿出裡面幾件衣裳。
聽說小花來了。巴巴趕來的梁滿倉聽到這話,頓時就黑了臉。
說好了她要給自己做一件衣裳的。結果她給家裡所有人都做了。
她這是故意的吧。
少年很不是滋味兒,倒不是吃弟弟妹妹的醋,只是覺得小花這樣一點都沒有厚此薄彼,未免太不看重他了。
梁田田注意到大哥的表情,暗歎一聲,事兒麻煩了。
小孩子總是不受影響的,球球摸起一件衣裳。比劃一下,“這個大的是大哥的。”那是一件月白色的外衫。
小花笑道:“那個是給滿囤的。滿倉喜歡湖藍色的,這件是給他的。”滿倉最喜歡湖藍色,她當然知道。“滿倉,喏,拿去試試,看看合不合身。”小花盡量當做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似的開口,可對上少年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還是忍不住心頭一跳。
“好。”梁滿倉伸出手,大手故意碰觸她的指尖,明顯感覺到那雙小手一顫,少年心中得意的笑。
不是說當自己是弟弟嗎?
可沒見田田牽著球球的手時會臉紅的。
少年很得意,只要她心中有他,他就會想辦法把她娶回來。
“小花知道我喜歡湖藍色,這衣裳肯定合身。”梁滿倉嘴上淡然的說著,突然寬衣解帶,看的梁田田一愣一愣的。
大哥,什麽時候這樣生冷不忌了?
綠柳覺得這樣似乎不妥,可看小姐都沒發話,她也不敢多嘴。不由自主的想到上次自家小姐和凌旭少爺……好吧,不該說的不要亂說,不該想的就更不要亂想。
小丫頭眼觀鼻鼻觀心,做無視狀。
梁滿倉脫了外衫,旁若無人的換上小花做的衣裳,讚道:“果然很合身。”
小花的耳朵尖子通紅,低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梁田田暗暗衝大哥豎起大拇指,真夠絕的。
梁滿倉嘴角翹起,又不是沒見過,這有什麽?
再說,早晚是他的人,他這等於提前宣示主權。
旁邊球球和虎子有樣學樣,居然也在換衣服,虎子還嚷嚷道:“小花姐,下次我也要一件月白的袍子,跟二哥那個一樣。”
有人說話,小花才覺得好過一些。
“虎子怎麽想起要月白的袍子?那種顏色不禁髒。”因為緊張,聲音有些不自然。
梁滿倉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正好對上小花瞟過來的目光。少年先是一愣,隨即笑容在臉上綻開。
小花心猛地一跳,連忙垂頭。
梁滿倉磨牙,至於嗎?
“二哥說穿白的會變成白馬王子,將來會有好多姑娘喜歡。”虎子沒頭沒腦的話讓梁田田再次汗顏。
童話故事神馬的果然不適合這個朝代。
“大哥,大哥,我之前在山上好像看到小花姐過來了,你趕緊躲躲,免得看到了尷尬。”梁滿囤風風火火的闖進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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