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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天下》第五十章 噩耗傳來
  第五十章噩耗傳來

  劉鄩還有一段豔史,特別有名,就是劉鄩曾經買下一個賣餅的王家女孩做為侍女,這個王家女孩國色無雙,人稱“花見羞”。劉鄩死後,王氏帶著劉鄩的大把金子投靠了後來成為唐明宗的李嗣源,深得寵幸,並在後唐以及晉漢之際的政治中發揮了一定的影響,這是後話不提。

  唐昭宗李曄改年號上了癮,天複年號隻用了三年,又改稱天佑元年(公元904年),本想祈求上蒼保佑大唐,保佑他自己。可大唐氣數已盡,沒幾年折騰了,而且這也是李曄人生的最後一年。李曄本為以朱溫是社稷棟梁,哪知他剛出狼穴,又入虎口,朱溫還不如李茂貞呢。

  朱溫為了就近控制李曄,強行把李曄“請”到了洛陽,李曄不想去,但架不住朱溫的威脅恫嚇,隻好移駕。行前李曄衝著送行的百姓號哭:“‘紇乾山頭凍殺雀,何不飛去生處樂。’朕今到處流浪,不知道朕會死在哪裡。”左右皆哭。堂堂大唐皇帝淪落成到這個地步,不知道唐太宗李世民地下有知,會做何感想?

  李曄行前曾秘擬了一道旨意,分道送給河東的李克用、西川的王建、淮南的楊行密,讓他們有朝一日攻滅朱溫,恢復唐朝。而這時其他的一些較大藩鎮,如吳越的錢鏐、福建的王審知、湖南的馬殷、廣東的劉隱等人則坐山觀虎鬥,但多是傾向於朱溫。

  不久,王建、李茂貞、李克用、楊行密等人公開聲討朱溫,說朱溫欲行篡逆,諸鎮將聯兵消滅朱溫。朱溫被罵的七竅冒煙。朱溫本想出兵練練這幫大唐的“忠臣”,可又擔心李曄在自己的地盤上製造麻煩,決定除掉昭宗,永絕後患。

  唐天祐元年(公元904年)八月,朱溫派遣朱友恭、氏叔琮以及樞密使蔣玄暉等人去殺李曄。是夜二鼓,蔣玄暉等人率兵扣門請見皇帝,說是急事要面奏官家,內侍不知有詐,開門納入眾人。夫人裴貞一見來者不善,大聲質問:“有急事便奏,帶兵幹什麽?”言畢盡,汴將史太一刀將裴夫人砍死。

  昭儀李漸榮知道不妙,大呼:“大人勿傷官家!要殺就殺我們!”此時,李曄酒醒,聞變驚起,繞殿而走。史太箭步追上,正欲刺時,李漸榮撲在李曄身上。史太大喝,踢開李漸榮,一劍刺死李曄,時年三十八歲,史太然後殺掉李漸榮。亂兵又捕到何皇后,何後哭倒在蔣玄暉面前,求條活命。蔣玄暉一時心軟,便免何後不殺。

  史家對李曄遇害深表同情:“自古亡國,未必皆愚庸暴虐之君也。其禍亂之來有漸積,及其大勢已去,適丁斯時,故雖有智勇,有不能為者矣,可謂真不幸也,昭宗是已。”李曄可真是活的可憐,死的悲哀。

  隨後蔣玄暉等人奉朱溫旨意,擁立十三歲的皇太子李祚在昭宗靈前繼位,更名李柷。朱溫見已得手,速來洛陽處理後事。朱溫確實是個好演員,伏在李曄梓宮前痛哭流涕,好不感人(你不覺得很無聊嗎?)。朱溫又去見哀帝李柷,說一定要為先帝爺報仇雪恨。

  李振密勸朱溫:“司馬昭使成濟弑高貴鄉公,今宜罪及朱友恭等人,免得大王自傳惡名!”朱溫真是個狠角,剛哭完李曄,就把“首逆”朱友恭給殺了。朱友恭這個冤枉啊,刑前大呼:“把我賣出來,你早晚也會不得好死!”氏叔琮被販為白州司戶,遂賜自盡。

  朱友恭的“不幸遭遇”不禁讓人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就是三國時為司馬昭殺死曹髦的成濟。成濟和朱友恭確實該死,但比他們更該死的是司馬昭和朱溫,至少他們的演技實在過於拙劣,沒有司馬昭和朱溫的命令,成濟和朱友恭敢去弑君?

  新皇帝即位,自然免不了一番人事調動,當然都是走走過場而已,朱溫早就定好了。天祐二年(公元905年)三月,李柷下詔,以禮部侍郎張文蔚、中書侍郎柳璨、代理尚書左丞楊涉為宰相。柳璨是唐末著名奸臣,為了富貴,不惜出賣人格,諂事朱溫。柳璨見朝中人士多有思唐之心,勸朱溫除掉他們。李振也勸朱溫早下決斷:“此兒輩常自謂清流,應該把他們扔到黃河裡,清流變濁流!”

  天祐二年(公元905年)六月,李振奉朱溫命,將舊相裴樞等朝官三十多人押到白馬驛,命武士盡行斬首,然後投屍於黃河,這就是唐末五代史上著名的白馬之禍。李振經常在洛陽和汴梁之間竄來竄去,為朱溫辦事,朝中人士多私罵李振為“鴟梟”,人皆恨其毒惡。

  雖然中原地區成了朱溫的“私產”,但朱溫還是不滿足,地盤總是越大越好。天祐二年(公元905年)七月,大將楊師厚受命攻打山南東道節度使趙匡凝。趙匡凝打不過楊師厚,被楊師厚端了老巢,趙匡凝狼狽逃奔淮南。

  見南方各路如此不經打,朱溫複起雄心,準備連楊行密一鍋端了。十月,朱溫親征淮南。朱溫雖然很殘暴,但他的軍事指揮藝術確實很高超,所以m主席曾經評價過朱溫:“朱溫處四戰之地,與曹操略同,而狡猾過之。”。

  淮南有七八年沒有朱溫打過大仗了,楊行密看到朱溫來的氣勢洶洶,知道這老家夥還在記著水淹龐師古的那筆帳呢。朱溫的汴州軍是見過大世面的,在當時能和汴軍相提並比的只是李克用的晉軍。朱溫連連得手,汴軍在江淮一帶橫衝直撞,楊行密拿他毫無辦法,朱溫在壽州(今安徽淮南)碰上一根硬骨頭,淮南軍死守不出,朱溫覺得無趣,打算撤軍。走之前,淮南大將柴克用送哥送到大路邊,斬殺汴軍三千多人,朱溫狼狽逃到汴梁。楊行密不久後病死,長子楊渥襲位。

  朱溫在前線吃敗仗,洛陽城中的宰相蔣玄暉、柳璨等“開明人士”已經開始為朱溫張羅改朝換代的事情來了。蔣玄暉有些迂腐,他認為改朝換代必須遵守以前的潛規則,就是先封大國,總百揆、加九錫禮,然後再行實禪代之事。蔣玄暉說的並沒有錯,歷史上許多改朝換代都是這樣玩的,比如司馬炎、劉裕、蕭衍、陳霸先、楊堅等。

  不過二位爺的運道不太好,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朱溫不喜歡這麽囉嗦,大罵蔣玄暉:“直娘賊!難道我不受九錫就不能當皇帝了?”還是朱溫說的實在,不似司馬炎等虛偽做作,醜態百出,徒留歷史笑柄。

  朱溫看到朝中人士對自己稱帝並不熱心,暫時還不好下手,便假模假樣的推掉了九錫。蔣玄暉、柳璨和禮部尚書蘇循等人想當開國新貴,下十二月,蔣玄暉讓柳璨來到汴梁勸梁王稱帝。蔣玄暉、柳璨的所做所為讓很多人不齒,名聲甚壞。朱溫知道他們想要榮華富貴,卻要他來背這個黑鍋,大為惱火。

  北院宣徽使王殷和趙殷等人妒嫉蔣玄暉受寵,便乘玄暉失勢之時,向朱溫告了蔣玄暉的惡狀:“蔣、柳輩常與何太后焚香為誓,密複唐朝。”朱溫聞言大怒,派人捕斬蔣玄暉,二殷複誣何皇后嘗與蔣玄暉私通成奸,並派宮人阿秋、阿虔往來通信。

  朱溫二話不說,命人殺掉何太后,阿秋、阿虔在殿前被亂棍打死。蔣玄暉死了,柳璨也沒多活幾天,朱溫命斬柳璨,柳璨臨刑前仰天痛呼:“賣國賊柳璨有今日,上天報應也!宜其我死!”張廷范被車裂於市。

  正當朱溫準備下一步的計劃時,魏博軍忽然發生嘩變,羅紹威控制不住,向朱溫求援。朱溫不能容魏博有失,天祐三年(公元906年)春,朱溫自率大軍去魏博鎮壓。要說朱溫確實不是吹的,兩招就將亂兵蕩平了。羅紹威感激涕零,盛請朱溫盤桓一些日子,其實羅紹威是想借朱溫的名頭震震劉仁恭、王鎔他們。

  可沒想到汴軍將士能打仗,也能吃喝,在魏博呆了半年,吃掉了七十多萬頭豬羊,花錢更如黃河決堤,差點沒把羅紹威給成了光棍司令。羅紹威心疼的直哭:“合六州四十三縣鐵,不能為此錯也!”朱溫可不管你這些,吃完了喝完了也玩完了,拍拍屁股走人。

  天佑三年(公元906年)九月,朱溫起兵攻滄州,劉守光死守不戰,城中餓殍滿路。朱溫在城下勸劉仁恭的長子劉守光:“你老爹已經被我打怕了,他不會來救你了,還是早點投降吧。”劉守光不從:“我是劉仁恭的兒子,當然要為父親守城。大王現在要以仁義製服天下,所以我更不能投降。大王如果用我這個背叛父親的人,那麽天下將如何看待大王?”

  劉守文這話說的堂堂正正,無懈可擊,朱溫聽著臉紅一陣白一陣,便暫緩了攻城。劉仁恭生怕兒子有意外,忙又向河東的李克用求救,李克用本不想管閑事。可李克用的兒子李存勖卻很有戰略眼光,對父親說:“吾與燕皆為汴死敵,若燕不存,我們將失去戰略側翼,悔之晚矣。”

  李克用覺得有理,派兒子李嗣昭、周德威等人去抄朱溫的後院,沒想到駐守潞州的汴軍大將丁會突然投降李嗣昭。李克用興奮死了,盛宴招待丁會,席間丁會哭道:“梁王雖待我彌厚,然觀其志必篡唐室,出於大義,所以才降大王,以匡王室。”

  寫到這,真忍不住要問問丁會:跟著李克用就是忠誠?李克用的“唐”和李世民的唐朝根本不是一回事,李克用也沒少乾對不起唐朝的事,和朱溫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丁會要真是對唐朝忠誠,就應該在李曄被弑的時候舉兵聲討朱溫,早幹什麽去了?

  朱溫聽說澤潞丟失,直罵丁會是個白眼狼,隻好撤軍。劉守文寫信給朱溫,希望梁王能念及天下蒼生,分些糧食給快要餓死的滄州士庶。都說朱溫殘暴,朱溫是殘暴,可同時代的那些軍閥哪個又好過朱溫?朱溫倒很爽快的為滄州百姓留下了大量糧食回去了。

  汴軍經此一挫,士氣大受影響,朱溫鬱悶了好些日子。這時羅紹威勸朱溫不如廢掉唐朝自立,讓那些反對朱溫的人沒有了反對的借口。朱溫沒有立即答應羅紹威,但也覺得是時候換旗號了。即使自己再打唐朝的旗號,李克用、王建、楊渥也不會放過自己。想來想去,朱溫決定廢掉李柷,另建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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