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成喜歡原安安很久了,他喜歡這個英姿颯爽的女孩,只是每每在她對自己不理不踩態度上感到不舒服,他一開始覺得沒什麽,覺得這樣才有味道,於是他默默的努力著,要吸引原安安的注意,要成為一個配得上她的男人。
只是當一次次的靠近原安安都被原安安的排斥之時,他的心開始有了變化。
“我為你改變了這麽多,為你付出無數的汗與血,而你,卻棄我如薄履,把我當做那些普通人一樣,我那麽愛你,你卻這樣的辱我,那就不要怪我用別的手段,我要讓你乖乖的臣服在我的身上,做我的寵物,嘿嘿,原安安……”
方哲成心中咬牙切齒的想著。他的面前則是有著一群人,他們都是方哲成結識的人,與他一起結而成群,做著一些暗殺搶奪之事,他們是盜匪,只不過不時結山居。
“這一次,我們綁了那目標之後,一定能夠得到巨額的錢財,每人都有份,法寶靈石,應有盡有,人間仙居的美人,也將投懷送抱,為你們俯首吹弄。”方哲成大聲的說道。
“方老大,你還沒有說這一次要綁誰呢?”
“為防走露風聲,綁誰先不說,先問大家一句,敢不敢做?”方哲成激將的大聲說道。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岩洞,這原本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岩洞,被他們改為一處會聚之地,這山後有出口,四通八達,是一處極佳的會聚之地。
總共約二十余人,個個都是惡形惡相。
相由心生,當一個心性邪惡了,久而久之,臉上的相貌也會有著偏差改變。
他們聚而殺人,滅人族,****,無惡不做,他的眼中透著凶光,嘴角隨時都是綻動著邪意。
“那總得有一個標準吧。”
“最頂級的。”方哲成說道。
他的話惹得在場的人一陣騷動,最頂級的那種風險太大,他們可是從來沒有做過的。方哲成看大家有退卻之意,連忙說道:“你們不要怕,之所以最頂級,是因為他們家的庇護者名聲很大,但是這些年來真正見過他的並沒有,聽說當年他受過重傷,近年傷勢惡化,已經無法再出現在世間。”
那個什麽受重傷的說辭不過是方哲成哄騙大家的,他很清楚,其實只需要給這些人一些理由與信心,那麽他們什麽都敢做。
“而且,這一家是有著靈石礦山的,我們所需要綁的這一位,不光是本身長的極美,更是他們這一家之中謫系之中謫系,只要她在手,他們家族之中的人再多,也奈何不了我們,到時我們只需要在那裡談判,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立即逃入其中,沒有人能夠追得上我們。”
他這一說,立即有人意動了,不是因為方哲成前面說的好處,而是因為他們最近發現的那一處地方,只需要往那裡面一躲,他們相信沒有人能夠再找得到自己。
他們也很清楚,再多的好處也需要有命來享用。
但是那一處地方第一次用的話,就必須要撈一條大魚,要不然的話,那就是浪費了。
前些日子,他們無意之間,在一個口潭中發現了一個空間,那個空間之中一片黑霧,人陷入其中不辯東西,無比的廣闊,只是那裡非常的荒蕪,沒有見到任何的生靈,不過,盡管是如此他們仍然從中感覺到沉沉的壓力與危險,所以不敢深入,不過若是用來躲避追殺也就足夠了,而且還可以將追殺之人引到自己先前發現有可能有著大危險的地方去。
“那一處地方確實適合躲避追殺,若是你所說的那一家確實是巨富的話,那我們就幹了。”
“是啊,我們不怕危險,怕就怕他們付不起我們這些人想要的東西。”
“放心,那一家絕對可以。”方哲成說道。
“那究竟是哪一家,你現在可以說了吧。”有一個混濁的大聲說著,方哲成自豪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他想著當原安安被自己抓來之時的驚慌眼神,心中激蕩起一陣暢快。
“燕效原家。”方哲成大聲的說道,原本還有些鬧哄哄的二十余人立靜悄悄。
“我滴乖乖,你說的是有著燕京地區第一強者之稱的原陽所在的原家?”有人仔細的問道。
“沒錯,怕了嗎?”方哲成再一次的諷刺道。
“怕不怕另說,不過確實是一票大的。”
“我們這一次所要綁的人就是原陽的妹妹,這一票我們如果做成了,我們將在這整個燕京地帶名聲大振,沒有人敢再跟我們叫板,到時再招募成員,組建一個可以席卷天下的大盜團,讓所有聽到我們名字都要顫抖,什麽美人,什麽法寶,都是任你們挑選。
每一個人心中都一頭惡魔,只是大多時候被自小培養的善念做的牢籠關著,而他們本就是已經放出了心中惡魔的人,這時再受到蠱惑,一個個都突然之間熱血沸騰起來。
仿佛已經將那位傳說之中燕京第一強者的妹妹綁到了面前,一個個想著要做什麽。
“****,那原安安可是一個美人,到時咱可以償償鮮了。”
方哲成眼中一眼冷,卻笑道:“那是,到時候人人有份。”
“綁他娘的,管他是什麽人的妹妹。”
“老子長這麽大還沒有摸過這等人物頭髮,到時候只要聞聞香氣就夠了。”
……
他們一個個鬧哄哄的戲謔調笑著,卻沒有發現,這岩洞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有人看到了,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方哲成的眼中那高深莫測的笑突然僵住了,因為他認得這個人,曾在原家他見過這個人的畫像,他的手突然開始顫抖,腳打顫,心像是被人緊緊的捏著,嘴唇瘋的顫抖著。
那個人只是站在那裡岩洞的一處洞口,靜靜的看著,或站或坐或躺的盜匪們竟有一種窒息的壓力,一個個竟是開始喘起粗氣來。
其中有一個猛的揪住自己的胸口的衣服,伸長脖子,仿佛溺水之人想要將頭伸出水面來呼吸。一個兩個三個,一個個臉上開出現了痛苦之色,眼中湧上了濃濃的驚駭之色。
面紅如豬肝,充滿了血。
他們從來沒有遇過這種情況,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卻知道是那個人的出現才有了這樣的情況。有人竭力的去抓自己的法器,想要將之驅禦,然而那些法器在這一刻都像是成了頑石廢鐵。
有人眼睛瞪的幾乎要突出來,他手中拿著一面鼓,那鼓名叫驚神鼓,對敵可震亂別人神魂,對自己則可以將自己的身上一些法術震散,他想要用這驚神鼓解去自己和所有人身上的法術,終於,那鼓面泛起了淺淺的一層靈光。
他的緊咬著牙,心中泛起一絲喜意,他有一種感覺,只要將自己這驚神鼓敲響,那麽所有人就能夠從這種窒息之中掙扎出來,那就還有一戰之力,畢竟對方只有一人,而且還是不知道用什麽法子偷襲的。
他體內的法力就像是重若千斤,一點一絲的驅動,進入鼓槌之中,然後狠狠的敲下。
“嗵……”
鼓響的一刹那,他的一對眼珠子仿佛受不住這響聲,像是寂靜雪谷之中的雪在巨聲之下雪崩,他的一對眼睛珠子爆射而出,手中鼓掉下,一手快速的捂著心口,然後倒下,只是他的眼睛已經無法看到,在他敲下的一瞬間,許多人都捂著心口,痛苦的倒下,那窒息隨著這一聲鼓響震散,但是卻將他們的心臟給震碎了。
一個個嘴角湧出鮮血來,他們的五髒六腑都震碎了,他們僅有的意識之中,明白這並不是那鼓,而是那個一直站在那裡都沒有出過一聲的人。
方哲成抱著胸口還沒有死,他嘴裡淌出大口的鮮血和碎內髒末,朝著原陽說道:“好狠的心,好,好狠,的,手,手段。”
他掙扎著朝原陽走過去,掙扎著說道:“我原本一心的愛著安安,可你知道……為什麽……為什麽,我要殺,殺她嗎?因……因為……”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站在那裡的那個人伸手在岩壁上敲了敲,整個岩洞竟是瘋狂的顫動。
“轟……轟……”
“不,我還沒有說完,我要說……”
岩洞倒塌。
那方哲成要說的話最後被岩洞的倒塌的轟鳴聲淹沒。
這個盜盜匪團還只是剛才成形,便被盡數的鎮滅在這個岩洞之中,倒塌之時,那方哲成想要說的話沒有說出來。
原**本就沒有打算聽什麽,這裡他只是感應到一絲淡淡的危險,仿佛有人在這裡談論自己,所以他就來了這裡,只是因為這裡離得近而已,所以先來了。
出了岩洞,天空之中的太陽如月亮一樣,不像曾經那般的太陽周圍都是無盡的白光,而現在的太陽周圍是灰黑色,離得越遠,黑色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