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殺一個人,說難也難,說易也易。易就易在簡單直接,找到,殺死。而難就難在,找不到,殺不死。顯然,南落就是這麽一位找不到,殺不死的人。
“哧……”大殿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壓不住的笑聲,正是清陽對面那個看上去非常活潑的女孩子發出來的。只聽她笑聲剛出,便又哈哈的笑著,身體笑的前俯後仰的,右手在坐的椅子上大力
的拍著。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敢在閻王殿之中這樣嘲笑閻王殿主的人,天下間可沒有幾個,至少面有這個姑娘不是那少有的幾個人之中的一個。閻羅殿主只是注視著,沒有人能夠從他的眼中看出什麽情緒來,他的眼中
沒有憤怒,他只是淡淡的問道:“小姑娘,你笑什麽?”
“笑你們不自量力。你們找得到他嗎?找得到打得贏嗎?你們看看道宗的元始,已經成就聖靈之位了,但還不是一劍被斬了。”女孩大聲的說道:“在這裡,又有幾個能夠比得了已經成就
聖靈的元始呢?”
確實如她所說,真正敢說能夠比得了元始的只怕沒有幾個,清陽是跟元始大戰過的,但是很多人都認為若不是最後南落出現,他已經死了,現在還活著那就是運氣。
“小姑娘說話口氣倒是真大,哪家的孩子不好好管著,放出亂坑害人啊。”那位一直搖著蒲扇,如人間樹下老人的那位突然說道。
“你不認識我,我認得你。”那姑娘大聲的說道:“你自號閑鶴老人,但是卻一點也不閑,哪有有熱鬧,哪裡就有你,修為雖然馬虎,但是卻並沒達到你自己所認為的那樣。”
那老人剛開始還面帶微笑,到聽到後面之時臉上怒氣湧生,手中的蒲扇一揮,一團黑風湧出,並不四散,隻向那個姑娘卷去。
“不知天高地厚,今天代你父母教訓教訓你。”然而那閑鶴老人話才落,卻見那姑娘突然一揮手,一片五彩霞光在虛空之中一閃而逝,那一團黑風便已經消失不見了。霞光延伸,卷過閑
鶴老人手中的蒲扇,他手一輕,蒲扇已經消失了。
“這是什麽,什麽神通,什麽寶物。”
在座的一個個臉上露出疑惑或是震驚之色。清陽也很意外,他沒有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見到了五彩神光。
那閑鶴老人已經站了起來,眼中滿是驚怒,他無法相信一個小姑娘居然在自己的手上奪走了扇子,這簡單時滑天之大稽,可這又偏偏是事實。
“五彩神光。”老人從牙齒之中擠出這幾個字:“五彩神王孔宣是你什麽人?”
那姑娘卻是一仰頭,說道:“還有什麽人能夠學會他的本命神通五彩神光?”
“即使是五彩神王來這裡,也不會像你這般囂張,小姑娘,你還有很多路要走,今天看到五彩神王的面上不與你計較了。”話落之時,這閑鶴老人竟是朝著殿外而去,一步一步之間,身體越
來越淡了,在座的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沒有臉面在這裡了,但是卻又不敢動五彩神王的人,所以只有離開了。
五彩神王的名號有些人聽過,有些沒有聽過,沒有聽過的茫然,不知道這是何許人,聽過的則是一副了然的神然。
但是清陽卻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個五彩神王定然就是劍河世界之中的那位鳳凰不死山的孔宣,也就是連南落都在他的身邊做為侍劍童子的人。
“哈哈哈哈……”突然這閻羅殿的殿主笑了,然後說道:“看來你就是祝融妹妹與孔宣的女兒了,是祝融叫你來的,還是孔宣叫你來的?”
“哼,他們才不會這麽無聊,我來的時候,他們告訴我,你找不到他的。”那姑娘說了道。
“找不到?為什麽,只要他存在於這個天地之間,就沒有可能會找不到的。”閻羅殿主大聲的說道。
“我爹爹說了,他已經存在於法理的最深處了,當他出現之時,便是有人觸動了法理,他出來就要殺人。”那姑娘說道。
“孔宣雖強,但也不要把天下人都小看了,本座雖然沒有進過劍河世界,但是卻有辦法找到他,存於法理之中也並非是不可戰勝,你們以為,這一次就我們這裡一處召開盟會嗎?錯了,
現在整個天地之間,正同時召開了十八處盟會,這裡只是其中一處而已,殺南落只是過程,不是目的,世界法則如網,這裡,正是一個法網結點所在,你們可知道為什麽會在這裡召開一個會
盟,是因為我們要在這一個法網結點上烙上真名,留下烙印。而那個在法網結點上留下烙印的人,將成為一方聖靈,與天地同壽,有不願意證道聖靈的人,現在可以離開,本座不命令你們,
你們都是一方豪尊,都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在這裡,都是為了奪那一線聖靈之位。”
“那就是說,在座的相互之間都是敵人了。”殿中有人說道。
“是,也不是,因為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南落,當我們證道聖靈之時,那個南落一定會出現的。”閻羅殿主說道:“只有在他的劍下活過來的人,才有資格證道聖靈,要不然話的話,我
們都只有死。”閻羅殿主繼續說道:“我們做了這麽多年的準備,法理運轉的軌跡不可捉摸,但是仍然是被我們捕捉到了,機會只有一次,無需多言,開始吧。”
話落之時,他已經一揮手,閻羅殿的上空破開,化為虛無,那一面一開始進閻羅殿就看到黑旗出現在眾人的中間頭頂,然而隨著黑旗的出現,他們的雙眼看到黑旗所插的地方有著一點金
光蔓延開來人那那一點金光之中,有符紋顯露出來,顯得神秘無比,整個就像是被那黑旗插住定在那裡了一樣。
顯然,這只是那法網核點的一角而已,法網結點顯露出來的氣息充斥這一片虛空,一眼看去,顯得無比的深邃,內裡像是有著一個世界在不斷的化生與寂滅。讓在座的人都不由的生出想
要探究擁有的心思。當即便有人說道:“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會怕了那一個南落,大家怕的話,就讓我先來。”
隨著他的話落,他一縱而起,化做一道金光朝著那旗下法網結點落去,竟是瞬間沒入其中。但是緊接著卻又有一人輕笑,說道:“大道爭鋒,又哪來的畏懼。”話落之時,身化一道綠光
落入其中。
很快,便又有人身體靈光沒入其中,但是卻有人身化遁光而走,話也不說。在這裡的人,各個都是修行許多年人物,心裡都有著自己的譜和理,有些人覺得必須要做的事情,有些人則覺
得不能去做,若是去問他們的話,他們必定都有著極好的理由。
轉眼之間,在場的就隻閻羅殿主、清陽、和那位叫依依的女子,及那位稱孔宣為爹爹的姑娘,不過,那位叫依依的白衣女子背後站著的紅衣大漢也沒有進去。
“怎麽不進去?”問話的是那位五彩神王孔宣的女兒,問話的對象是清陽旁邊的那位名叫依依的白衣女子。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爭什麽聖靈之位。”白衣女子說道:“不過遊歷到此,適逢其會罷了。”
“是嗎,不過,有一些話我還是要說,我的爹爹已經不再是不死山的人,我的娘親,也不再是地府的人,希望你們不要到五彩神宮去打擾他們。”他顯然不光是說給那位白衣女子聽得,
還是說給地府的閻羅殿主聽的,只是這閻羅殿主什麽表示也沒有,也不知是不在意這些,還是因為現在是關鍵之時,根本就不想節外生枝。
閻羅殿主此時看著的正是清陽,只聽他說道:“我想知道,為什麽你進去?”
“早進去和晚進去並沒有什麽區別。”清陽問道。
“對於他們為說區別並不大,但是對於你來說,區別很大。”閻羅殿主說道:“在我看來,這些人之中,只有你最有可能在這個法網結點之中烙下神印。”閻羅殿主說道。
“再然後成為一個如同南落那樣人。”清陽說道:“或者是,慢慢的被法則同化,然後成為人們可祭祀召喚的神靈。”
閻羅殿主看著清陽,說道:“能夠永恆存在於法理之中,又有何不可呢?”
“所以我在想,在想要不要拋下一切的牽掛,讓自己從此暢遊法理天地。”
“只有這樣才能夠永恆。”閻羅殿主說道。
“那只是永恆的孤寂。”清陽說道。
“修行人從來都不害怕孤寂,就像人們喜歡歡愉一樣,孤寂也是一種美好。”閻羅殿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