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雅涵,這是我的表弟王意,你們要找誰,我讓我的大師兄幫你們找。”周雅涵朝著站在旁邊清陽說道。
旁邊跟著清陽一起到來的無悔只是看著那碧藍的大海,看著在那海面上飛翔的海鷗。像是還沉迷於這不同於中元世界的景致中沒有回過神來。
“我們找王景林。”清陽說道。
還不等周雅涵回答,殿外拐角之處卻有三人轉了出來人,接口道:“王景林義薄雲天,倒是什麽時候都有人找。”
“是啊,搞得好像他是這通渠世界的主事人一樣。”
那三人之中有兩人說話,他們只是看了清陽一眼便朝殿中走去,直接進入那個通道回白骨道宮去了。
旁邊的周雅涵氣鼓鼓的說道:“什麽人啊這是,看他們的口氣,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別聽他們的,我大師兄可好說話了。”
原來這周雅涵便是那王景林的師妹,王景林所在的殿名叫紫宵殿,是屬於神通一脈之中最古老的兩大殿之一,另一大殿就是雷霆殿。
這兩個殿非常的古老,從中脫離而出自己立府立殿的非常的多,但是也有人一直都不自己開殿,而是一直在那裡修行,這樣的人比起那些開府立殿的人來,往往更加有人脈,因為很多後來的弟子都是由他們在教導,他們也不收徒弟,即使是收也只是代師收徒,然後自己教導。
周雅涵他們就是王景林教出來的,雖名為師妹,實為師徒,她聽到有人諷刺王景林自然是不高興了。
在這通渠世界之中自然需要有人主事,白骨道宮的主事人是雷驚天,出自雷霆殿中,副手是王景林,出自紫宵殿中。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周雅涵朝著清陽說道,她的氣來快也去的快。
“我叫清陽,天衍殿的。”清陽說道。
他的話才落,周雅涵卻已經掩嘴驚呼一聲,兩眼泛光的看著清陽,說道:“你就是那個帶著門下師妹摸鍾的清陽,就是那個花了二十多年為師門除了叛逆法元的清陽?”
清陽還沒有說什麽,旁邊的無悔已經冷哼著了。她現在身上所穿的衣服是清陽為她找來的衣服,也是天衍殿的法袍。
周雅涵的眼睛完全在看著清陽,並沒有聽到無悔的冷哼。
清陽只是微笑著說道:“照顧師妹,為師門做事,是應該的。”
“要是我也有一個這樣的師兄就好了。”周雅涵說道。
“哦,難道景林師兄不好嗎?”清陽突然問道。
周雅涵驚醒過來,連忙說道:“當然好,比你還好一點。”
清陽笑著大步而去,他那一句話當然是調侃周雅涵的。
周雅涵看著清陽長身下塔的背影一時竟是沒有跟上,旁邊他的表弟用手指點了點她的手臂,說道:“表姐,你不是一直想見他嗎?現到見了怎麽就說這些話,不把你一直想說的話說出來?”
周雅涵大驚,瞪了一眼旁邊的表弟,又連忙看已經下了塔的清陽,頓時壓著聲音怒道:“王意你找死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告訴你爸媽說你偷看珍姨洗澡。”
王意連連搖手,求饒道:“表姐,高抬貴手,高抬貴手,以後小的這條命就是你的。”
“哼,記住今天的話。”周雅涵頓時得意洋洋的說道。
找王景林應是不難的,至少在清陽心中是這樣,這座塔名叫通天塔,所處的地方就是白骨道宮在這個通渠世界所在的勢力范圍之內,在通天塔的不遠之處就有一座白骨道宮,不過這白骨道宮比起中元世界的白骨道宮來差了許多。
盡管是差了許多,卻也獨立於外,顯露出不凡,看那飛揚的六個宮角,就如六把天勾一樣勾入了這個天地之中。那高底層疊的宮殿組成的整座白骨道宮,從外看去,根本就看不出裡面有多少的小殿,來到近前,從山下一路走到山上,來到宮前,看著那白骨道宮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讓清陽明白,在這裡建立白骨道宮的那第一個人的心意是飛揚的,當時他寫下這幾個字時心中定然非常的得意。
這也難怪,當時在這通渠世界之中打下這麽一塊地方的人正是一個叫暮晨的人,在建下這一座殿之中便不知所蹤,連道宮都說不清他到底是死還是活,因為那法壁之上的魂燈一直在,沒有散去,可是卻又沒有什麽光彩。
這麽多年來,這通渠世界的白骨道宮宮主之位換了數位了,卻從來都是處於神通一脈的手中。
清陽在宮前朝前看去,只見前方一馬平川,一半陸地一半海陽盡在眼底,回頭看,只見到一排的山峰如劍如屏,就像是這白骨道宮的靠背一樣,阻攔著一切從後面來的寒風。
清陽進入道宮之中,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並說自己要見王景林。
他來自中立一脈,這一脈的人一直都是坐著中元世界道宮宮主之位的,而清陽手上的白玉令牌是有著特別用處。在凡間有著尚方寶劍這一類東西代表著帝王的權位直達,而這令牌也有著類似的作用,代表著道宮的宮主那一脈的親近之人奉命來了。
他被接進了道宮之中的通明殿中,立即有人奉上靈茶和新鮮的靈果,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出來人,人未至,笑聲先到:“哈哈,我道今天早晨天邊怎麽祥雲一朵朵,原來是清陽師弟要來啊,真失禮,有失遠迎,還望清陽師弟海涵。”
清陽自是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他並不知道來者是哪一位,因為他沒有見過王景林。還不等清陽開口,對方已經說道:“清陽師弟來的真是不巧,景林師弟他恰好不在,我代景林師弟接待一下清陽師弟,你不會不給師兄這個機會吧。”
“哪裡哪裡,可是雷師兄當面。”清陽說道。
“哈哈,還忘記了師弟並沒有見過我的面,我正是此地的地主雷驚天。”雷驚天大笑道。
他說話渾然不似一個修道人,倒像是一個市井匪漢更多一些。清陽從來沒有想過雷驚天會是這個樣子。
一轉眼之間,清陽在這裡已經呆了半個月,卻都沒有等到王景林的回來,倒是每一次雷驚天都會主動來找清陽說話。
天南地北,各個世界的奇聞,無所不談,就是不問清陽來這裡的目的。似乎早就知道清陽來這裡的目的一樣。
清陽當即明白,只怕這雷驚天早已經猜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他恐怕還打著拉攏自己的目的在內呢。
當下清陽便決定開門見山的說,因為他本就是來做對白骨道宮有利的事,又有什麽可遮掩的呢。
“師兄,你是神通一脈的臉面人物,我出自於斡旋造化一脈,來這裡的目的你也是知道的,今天師弟也就不遮掩,隻想與師兄傾心的談些話。”清陽坐在一座鶴亭之中,朝著對面的雷驚天說道。
相對來說,清陽比這雷驚天要小了許多,就是清陽的師父在這雷驚天面前也是要叫師兄的。
“好,師弟有話對為兄說,那是再好不過了。”雷驚天朗聲的笑著說道。
清陽臉色有些凝重,他有些看不透雷驚天,雖然他在劍河世界之中一千多年,比這個雷驚天還要大上許多,這也是雷驚天並不把清陽當晚輩後來者看的原因,任何一個如清陽這般從那種初生的世界進去了,然後又出來的人,都是非同尋常的人。
“師兄你認為,我們白骨道宮憑的什麽屹立於那中元世界的黑暗之中萬載不滅?”清陽問道。
“當然是我們白骨道宮上至老祖下至我等諸人的神通。”雷驚天立即回答道。
“神通嗎?師兄可有聽過一句話‘神通不敵天數’?”清陽問道。
“天數,什麽是天數?師弟不會是來談玄論道的吧,那可沒有意思了。”雷驚天身體後靠淡淡的說道。
清陽站起身來,手背負在身後,踱了兩步來到亭邊,看著天空,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