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都是。”

  “你……果然不愧是人皇之子啊，做起事來，就是有一套，若我給你們的答案有虛假的地方，那我便把我這條命給你們，不知人皇之子可否滿意？”

  “好。”帝雲殤勾了勾唇。

  離開竹樓的時候，是神婆婆親自送他們出去的。

  經過小橋，走過小河，他們才會到達出口。

  然而，經過一汪靜止的河流時，藍聖雪突然間停下了腳步。

  “聖雪，怎麽了？”

  “我好像聞到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你沒有聞到？”

  帝雲殤搖搖頭。

  神婆婆詫異的看向她，“你聞到了？怎麽會？”

  藍聖雪想問什麽，卻在這時，她在靜止的河流中看到了一抹黑光，她疾步走過去，只見在水面上，靜靜的開放著一朵黑色的蓮花。

  蓮花十分好看，只可惜是黑色的，黑色的葉子，黑色的花瓣，甚至連上面的紋路都是黑色的。

  那朵黑色的蓮花，渾身散發著妖嬈的黑氣，輾轉傳於空氣中，有著清清淡淡的香氣。

  這味道是它散發出來的？

  當清楚的看到這朵黑蓮懸於水面上時，藍聖雪如遭雷劈！

  她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無比。

  “聖雪，怎麽了？你看到什麽了？”

  藍聖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錯愕的盯著帝雲殤，“你……你看不到？”

  帝雲殤蹙眉，抿唇不言。

  藍聖雪心下更沉，看他這般神情，她便知曉，他真的看不到那朵黑蓮。

  這時，神婆婆掩唇笑著走過來，“那朵黑蓮啊，可是我這竹樓裡的鎮宅之寶。”

  藍聖雪的眼神變得冰冷無比，她倏然轉頭看向神婆婆，“那朵黑蓮是什麽？”

  “滅世黑蓮。”

  轟！

  藍聖雪隻覺得她的身體晃了晃，身心受創。

  “不可能！”她低低的吼著。

  帝雲殤一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擁進懷裡，“聖雪，你怎麽了？”

  藍聖雪心神未定，這時神婆婆的聲音再度傳來，“滅世黑蓮，見不得光，只有在晚上，它才會出現。”

  “它是怎麽來的？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條河流上？”

  “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麽出現的，不過，據說黑蓮喜歡出現在血腥的地方，在我未曾來到豐華城的時候，據說這條河，淹死過一百零八個人。”

  帝雲殤擰眉，“108個人？”

  “早年間的豐華城，並不像現在這般井井有條，他們那個時候，可以為了一處金礦，一處銀礦，打的死去活來，那108個人，是專門挖礦的人，豐華城中的百姓，為了富有，想要尋求他們的幫忙去挖礦，沒想到那108個人全部投河自盡，沒有人知道為什麽。

  再後來，豐華城的人，不再靠挖礦的人去找礦，他們學著自己去找，找多找少，那就是自己的事了。

  可想而知，一夕之間，108個人，全部自盡，那一夜，河水由清變紅，那是一場血的洗禮。

  每到後來，有幾個小孩子來河邊玩耍的時候，也總會無緣無故的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