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了。”大祭司正兒八經的咳嗽了一聲,“最起碼,你有選擇其他事情的權利了。”
藍聖雪嗤了一聲,“我隻想跟祭司大人提這件事。”
“免談。”大祭司也不客氣。
藍聖雪瞪眼。
大祭司像是有著千裡眼似的,“瞪也沒用,其他的事,你選不選無所謂,只是,以後不要再弄那些小把戲了,浪費時間。”
藍聖雪冷嘲一笑,“都被祭司大人看穿了,我若還繼續演下去,給誰看?我又不是閑著沒事做。”
大祭司滿意的點頭,“如此甚好,今天這一場偷襲,算是給你的考驗,嗯......你人雖然不機靈,但是警覺性還是挺高的,到不枉為師親自點選了你。”
藍聖雪勾唇,冷笑,“祭司大人,那我得謝謝您.......嗯?”
話還沒有說完,藍聖雪一隻背在身後的手像是觸碰到了什麽,不由得輕輕嗯了一聲。
大祭司眸光驟然一冷,一把拽開藍聖雪。
藍聖雪雖不提防,卻也身形如松的站在一旁,這才看到,她剛剛手指碰到了什麽。
原來是那一把紅色的油紙傘。
她神情微微有異,大祭司很在乎那把傘.......
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彩雲,傳早膳——“大祭司將桌子後面的紅色油紙傘,收起來,放到內室。
藍聖雪坐在椅子上,一時間納悶無比,堂堂大祭司,為何偏偏鍾情那把傘?
剛剛,她觸碰到那把傘,似乎是......熱熱的。
死物,給人的觸感,都是涼的。
偏偏那把被大祭司看的無比重要的傘,例外。
顏色像血,莫不是那把傘真是由血做成的?
大祭司很快便出現了。
僅僅一瞬間的功夫,她的思緒已然百轉千回。
這其中的理由,她想不通。
也許,大祭司身上的秘密,不比她少。
“在想什麽?”大祭司優雅的坐在藍聖雪的對面。
藍聖雪心知,大祭司定然早已猜到了她的心思,“那把傘。”
這時,彩雲已經動作利落的把飯菜擺放好了。
彩雲退下,藍聖雪毫無顧忌的看了大祭司一眼,他的氣息好像有點不對。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穿白衣太過乾淨的原因,她總覺得今天的大祭司,似乎較之先前,有些改變。
“你覺得那把傘特殊嗎?”大祭司漫不經心的問。
藍聖雪點頭應聲,“溫度是熱的,像是流動的血。”
“可它只是一把傘,是死物。”大祭司的聲音莫名的有些涼。
藍聖雪對於飯桌上的飯菜,絲毫未動,淡淡的道:“可它也是大祭司最在乎的東西。”
“吃飯吧,有些事情,有些東西,接觸過早,對誰來說,都沒有好處。”大祭司首先拿了玉筷子,夾起面前的飯菜,稍稍撐開面具一點,開始吃飯。
藍聖雪看了一會兒,依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大祭司露出的下巴,有點白。
不是正常皮膚的白皙,而是那中蒼白蒼白的顏色。
雖然只是露出了一點點,但她還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