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葉森一下子又愣住了。不過在梅子疑惑的目光中,他才尷尬地提起手裡的外賣袋子:“這……這是給你買的,……他們說……說……”
支支吾吾了好一會,緊張的葉中校始終沒支吾出個所以然,於是一把將手裡的外賣塞進梅子的手裡,當即轉身就跑。
“啊哈哈哈哈……”
就在葉森也變成兔子逃跑的時候,去而複返的林兔子和趙兔子幸災樂禍的拍著巴掌衝了出來。
梅子木訥地捧著手裡的外賣,看著已經來到身邊的趙小夏和林虎,當即露出古怪的目光。
“哎,葉哥,你先別走啊,等我一會。”林虎突然大喊著衝出賓館。
“老子不認識你。”已經發動吉普車的葉森,一臉惡狠狠的瞪了林虎一眼,隨著嗡的一聲,吉普車飛一般的衝入了公路。
看著葉森驅車離開,林虎得意的笑著聳了聳肩:“嘿嘿,沒想到堂堂的後天高手,雷暴組組長,居然害怕一個女人。”
“大老虎……”就在這時候,趙小夏從背後走了過來。
林虎回過頭楞了楞:“怎麽?”
“我先上去洗個澡,然後讓梅子姐姐帶我去一趟江美人哪裡,說好今天要去看小丫頭的。”
聽到趙小夏這話,林虎頓時一拍腦門:“該死的,怎麽把這事兒也忘了,好,你快去,我等你,我們一起去。”
“不用了。”趙小夏果斷地拒絕了林虎,輕歎著低下頭,撇著小嘴嘟囔道:“我知道,你還是害怕陳妖精擔心,我理解你,我也認為你應該先去給她打個招呼,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聽著趙小夏的話,林虎突然眼瞳一縮,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趙小夏:“喲,這火靈妞,不再火爆了?不再酸溜溜的嫉妒了?”
“去。”趙小夏沒好氣的啐了一口,當即轉身,頭也不回的朝林虎揮了揮手:“快滾蛋吧,你的陳妖精可能已經等得發急了。”
林虎:“……”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趙大美人很任性,但有些時候,趙大美人甚至比趙大局長都懂事兒。比如在這個時候,她就展示了一個賢妻良母該有的胸懷和氣度。
按照常理,昨天經歷了那麽大的事情,她作為一個柔弱的女孩,驚嚇和刺激肯定少不了。但她卻偏偏活蹦亂跳的,好像沒事人似的。
但是林虎看得出來,趙小夏心裡還是背著一個沉重的心理包袱,或許不止一個,可能是好幾個。畢竟昨天短短一個晚上,發生了太多,同時也讓她徹底改變了最寶貴的東西。
“誒……世事無常,常務世事,如果哪天我林虎可以分身,一定將你們全部照顧得面面俱到。”
感歎了一番,林虎沒再回賓館,而是就近招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朝東郊別墅趕去。
冰海北郊,青雲山腳下,一片佔地巨大的古建築群屹立在陽光下,飛簷翹角,亭台樓閣,古色古香的韻味,充滿了一種宏偉博大的氣息。
這裡是冰海赫赫有名的納蘭世家,在整個冰海,納蘭家的存在,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納蘭家,以千年古武世家自居,經營藥材貿易,研發各種新型藥品。幾乎佔據了整個神州的半壁江山,與南豐陳家齊名,統稱陳氏納蘭雙雄。
納蘭家正廳裡,納蘭信德一臉陰沉的坐在椅子上,手裡捧著茶杯,像是要喝,又像是準備放下。但矛盾卻讓他左右不定,隻好捧在手裡做中性選擇。
納蘭信德的對面,一位身穿黑色貂絨大衣,長發齊肩的絕美女孩板著臉冰冷的坐著,她那雙勾人心魂的長腿,在大衣散落開來的時候,露出大半截讓人浮想聯翩的輪廓,一臉冷傲,目空一切,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卻是透著明亮的光環。
“交還是不交。”長腿美女直視著納蘭信德,像看一隻十分鄙夷討厭的蟑螂。
“陳熏彤,不要逼人太甚。”納蘭信德咬了咬牙,一把將手裡的茶杯放在桌面上,冷哼著站了起來:“我已經說過很多遍,這件事和納蘭家沒有任何關系。”
“這麽看起來,那就只能繼續打。”陳熏彤不以為然的彈著修長的手指,像個傲慢,但氣場十足的女王。
“你真以為我們納蘭家怕你們”納蘭信德再次轉過身,怒瞪著陳熏彤喝道:“你陳家是佔了神州製藥市場的一半利率,但我納蘭家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噢,那就魚死破。”陳熏彤說著,一臉冰冷的站起來,邁著修長的美腿,踏著黑色的長筒高跟靴朝門口走去。
“你以為你走得了嗎?”看著陳熏彤從身邊經過,納蘭信德猛的怒吼著。
陳熏彤停下腳步,但卻並沒回頭,冷冰冰的說道:“有本事你不讓我走出這裡試試。”
說完,陳熏彤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正堂客廳。
“臭婊-子。”納蘭信德順手抓起桌面上的茶杯,噗的一聲朝陳熏彤的背影扔了出去。
哐啷一聲,砸出去的茶杯摔得粉碎,但已經走出第二道門的陳熏彤,仍舊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納蘭信德氣急敗壞的回到椅子上坐下,滿臉鐵青的低著頭,一字一句的說道:“德明,把那臭婊-子給我扣下來。”
“行了。”就在這時候,正廳一側的內屋裡,走出一位身穿蟒袍的鬢發老人。
“爹。”納蘭信德看到鬢發老人,就像看到貓的老鼠,急忙恭恭敬敬地站了起來。
“遇事太急,魯莽衝動,你難成大器。”納蘭雲峰來到納蘭信德身邊的椅子旁坐下,指了指他,然後輕歎著接過下人送來的一杯茶。
納蘭信德指向陳熏彤剛才離開的方向,咬著牙惡狠狠的捏緊了拳頭:“那臭婊-子欺人太甚,這口惡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
“誒,你呀。”納蘭雲峰朝納蘭信德擺了擺手,等到納蘭信德坐下,他這才冷笑著說道:“如果爹要說你愚蠢,你恐怕又要說爹打擊你積極性了。”
納蘭信德古怪的撇了一眼納蘭雲峰,一臉不服氣的扭過頭,不再搭理納蘭雲峰。
“你試著好好想想,想想其中的來龍去脈。”納蘭雲峰輕敲著桌面,語重心長的看向納蘭信德:“這件事,本來就和我們納蘭家脫不了乾系,陳家丫頭打上門來要人,她是有正當性的。”
納蘭信德不屑的哼了一聲:“狗屁正當性,不就是上次貿易戰,她靠著蘇家支撐,小贏了一盤嗎?”
“放肆。”納蘭雲峰突然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桌面上的茶杯哢嚓作響。
猛的站了起來,納蘭雲峰從正面指了指納蘭信德:“用你那腦子好好想想,理清思路,這件事到底對我們來說是好是壞。”
納蘭信德不服地說道:“我看不出什麽好壞。”
“那就是愚蠢!”納蘭雲峰沒好氣的丟給納蘭信德一個白眼:“我問你,陳熏彤為什麽要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中醫小子,不惜身份打上門?”
納蘭信德聽了這話,突然微微一愣。
“不知道吧?”納蘭雲峰冷哼著再次回到椅子上坐下,再次端起茶杯,悠悠慢慢地笑了笑:“以陳家丫頭的精明,她絕不會為了某個不相乾的人,去無緣無故搞出事端,在她心裡,陳家的利益,比什麽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