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陳熏彤緊張地一下子又閉上美眸。
就在這時,林虎的雙掌抽離陳熏彤的後背,合十交叉,慢慢調息著收回玄醫真氣。
輕吐出一口氣,林虎這才釋然地輕扶著陳熏彤的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將陳熏彤平放在床上,拉上被子蓋好,林虎這才出神地望著緊閉美眸的陳熏彤。
“陳熏彤啊陳熏彤,你真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蠢女人”
林虎說著,再次伸手幫陳熏彤扯了扯被子,就在他要抽回手的時候,突然被緊閉美眸的陳熏彤一把給抓住了。
林虎一愣,頓時露出會心的笑容:“呵,醒了?”
陳熏彤沒說話,她就這麽死死抓住林虎的手,依舊緊閉著美眸一言不發。
感受到陳熏彤的小手冰涼,林虎微微笑著歎了口氣:“好好休息,你不用擔心太多,出了事情我幫你扛著,葉家要是仗著婚書強娶你,老子就滅了葉家。”
陳熏彤緩緩睜開美眸,帶著複雜的眼神凝視著林虎。她像是楚楚可憐的女神,無依無靠的天使,視乎只有林虎這隻手,才是她最後的依托。
看著陳熏彤美麗的大眼睛裡,淚花打著轉,林虎沒好氣的笑罵:“傻女人,別哭啊,不然你又說我打你了。”
陳熏彤專注地盯著林虎的眼睛,她仍舊一言不發。她像是在看一個情郎,美麗的大眼睛裡泛著複雜。
“我去看看他們怎麽樣了。”林虎扭過身,正要抽手的時候,卻發現手依然被陳熏彤死死地拽著。
楞了一下,林虎再次回頭,衝著陳熏彤無奈地笑了笑:“你不怕我非禮你?”
讓林虎失望的是,這次林美人沒有任何動靜,甚至把林虎的手握得更緊,就像松開以後,林虎會馬上跑掉。
林虎苦笑著搖了搖頭,憐惜地抓起床頭上的一塊絲帕,親昵地幫陳熏彤擦著嘴角的血跡。
她是那麽美,那麽讓人憐惜。尤其是在這種時候,面對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任何一個男人也無法不動心。
她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她高傲冷豔的時候,沒人敢接近。不是不敢接近,而是覺得自卑,沒資格接近。
她又是清雅脫俗的妖精,她柔弱的時候,像一隻可愛的小白兔,清冷,淡雅,給人安靜和與世無爭。
陳熏彤忽閃著漂亮的大眼睛,專注地看著林虎,好一會兒,才清冷地問道:“你真的喜歡我嗎?”
林虎的動作頓時一緩,眨著眼睛錯愕地看向陳熏彤。
陳美人瘋了嗎?她怎麽在這時候,還問出這麽傻的問題?她是不是受到嚴重的刺激,導致神經錯亂了?
於是,林虎著急忙慌地抽回手,再一次托起了陳熏彤纖細的手腕。
“你幹什麽?”陳熏彤怔怔地問道。
林虎切著脈,一本正經地回應:“我看你是不是受刺激,神經錯亂了。”
陳熏彤:“……”
林虎混蛋真是個木頭。
作為一個女孩,第二次開口問出這種問題,他居然還是用回避和掩飾來回應,這簡直就是木頭到家了。
“咦?沒問題啊。”林虎疑惑地皺了皺眉。
陳熏彤沒好氣的一把抽回手,帶著幽怨瞪向林虎。放牛娃,我看你要裝到什麽時候。你不讓我叫你放牛娃,我就偏叫你放牛娃。
林虎面對陳熏彤的凝視,突然賤兮兮地笑了:“別這麽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陳熏彤翻了翻眼皮,嘟囔了一句王八蛋,這才轉過臉移開目光。
“我去看看情況。”林虎意興闌珊地站了起來。
陳熏彤突然開口:“把我包拿上來。”
林虎回過頭,像看怪物似的看著陳熏彤:“現在?”
陳熏彤認真地點了點頭。
林虎嗯了一聲,轉身帶門走了。
陳熏彤用雙手墊著小腦袋,出神地望著漂亮的天花板。
她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的天空塌了,可是又有人給她支起了一片天空。這片天空更藍,更漂亮,更純潔,不帶一絲烏雲。
下樓的林虎,並沒見到不速之客陳男和妖豔女人,整個空蕩蕩的大廳裡,除了呆坐在沙發上抽煙的陳慕賢,已經空無一人。
林虎來到沙發邊坐下,緩緩接過陳慕賢遞來的一根香煙點燃,默默地吸食著。
“熏彤沒事吧?”沉默了好一會兒,陳慕賢才輕歎著問道。
林虎抿著嘴搖了搖頭:“沒事,已經醒了。”
陳慕賢翹著二郎腿冷著臉憤恨地說道:“你看到了,這畜生就是熏彤的父親,一個不學無術的畜生。”
林虎像一座大山似的沉默下來,就算陳男再禽獸,他覺得現在也沒資格置喙。因為說破大天,這也只是陳氏內部的家事。
他是一個外人,外人隨便插嘴人家家裡的事情,不道德,也不合時宜。
陳慕賢沉默了好一會兒,輕歎著說道:“我把他們關起來了,婚書的事情不能外露,這是陳家的臉面。”
林虎無語地翻了翻眼皮,這才轉身拿起單人沙發上一個黑色的愛馬仕包包,一搖三晃的上了樓。
剛推開陳熏彤的房間門,林虎發現陳熏彤坐在床上,正拿著前幾天給她買的那件價值不菲的紫黑色連衣裙擺弄。
反手關上門,林虎神秘兮兮地笑著問道:“一千八百八十八的衣服,對於陳大美人來說,好像連地攤貨都不如吧?”
陳熏彤突然一怔,扭頭看了一眼林虎,這才著急忙慌地把紫黑色連衣裙藏進被窩裡。
故作鎮定地撥弄著烏黑的長發,陳熏彤幽怨地瞪向林虎:“進來也不敲門。”
林虎笑著將手裡的愛馬仕包包扔向陳熏彤,意興闌珊地在床邊坐下:“藏著幹什麽,拿出來我看看。”
陳熏彤沒好氣的抬頭:“什麽?”
林虎似笑非笑的望著陳熏彤:“裝傻?放心,不會讓你報銷。”
陳熏彤就裝作沒聽到,開始拉開她的愛馬仕包包,視乎在翻找著什麽。
在林虎驚疑不定的注視下,陳熏彤突然從包裡摸出一大疊支票單,同時抽出了一支筆。
認真翻找著一大疊支票,陳熏彤從剛開始的50萬數額,一直翻找到最後的1000萬數額,最後在3000萬數額支票上停下。
看著陳熏彤動筆簽名,並且在領款人一欄上寫下陳男的字樣,林虎不由得一把製止了她。
陳熏彤抬起頭,疑惑地瞪著林虎。
林虎對上陳熏彤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問道:“你還是要給他?你怕他把你嫁給葉家?你清醒點,我隨時可以殺掉他們。”
陳熏彤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嗯了一聲,輕輕掀開林虎擋住的手,繼續她的填寫。
“他這麽對你,你就心甘情願地忍受?想再一次急火攻心?”林虎不甘心,再一次製止陳熏彤。
陳熏彤一下子愣住了,她出神地望著手裡的支票,一臉平靜地說道:“他是我父親。”
林虎義憤填膺地咬著牙:“世上沒有這種父親。”
“他是我父親,親生父親!”陳熏彤抬起頭,眨著美麗的眼睛望著林虎,像是哀求,又像加重語氣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