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倩兒突然一下子像失魂落魄的美女雕塑,那雙勾魂的杏仁眼像是定格了一般,詫異地凝視著陳熏彤。
小三,男人知道是什麽,女人更知道是什麽。但要讓一個女人承認自己是小三,這是需要巨大的勇氣。
“我是小三”這四個字,從陳熏彤這種優秀、漂亮、百萬挑一的絕色美人嘴裡蹦出來,那不是石破天驚,那是天崩地裂!
司徒倩兒是聰明人,不過聰明人也被人精似的陳熏彤給怔住了。
司徒倩兒,天之驕子,高傲,自信,舉手投足風情萬種,顛倒眾生好像探囊取物。
但即便像她這麽優秀的女人,仍然承認比不上陳熏彤,但是陳熏彤嘴裡蹦出的四個字,卻讓她突然有種是非顛倒的錯亂。
“秦家的政治背景不容小覷。”陳熏彤翻看著手裡的文件,面無表情地點著頭。
“陳熏彤,陳美人。”司徒倩兒突然開始要死不活地呻吟。
陳熏彤抬起頭,斜瞄著舉動古怪的司徒倩兒,然後很認真地抬手指向她:“別歧視小三,小三也有人權。”
司徒倩兒神經質的坐直身子:“我可以掐死你嗎?”
陳熏彤無視司徒倩兒,繼續把目光定格在手裡的文件上。
她知道司徒倩兒想說什麽,她也知道司徒倩兒想什麽。
但別人想什麽,她不需要關注,也不需要在乎,更不需要回應。因為她是陳熏彤,目空一切的陳熏彤。
司徒倩兒瞥了一眼陳熏彤,就可憐巴巴地嘟囔:“我也想加入小三的行列!”
陳熏彤:“你不夠格。”
司徒倩兒:“論身材,論學歷,論長相,我不比那個秦思差。”
陳熏彤:“你是非處。”
司徒倩兒立即坐直身子,義憤填膺地瞪著陳熏彤:“陳妖精,注意言辭,我是性感火辣的少婦。”
陳熏彤:“沒錯,騷-婦。”
司徒倩兒就惡狠狠地瞪著陳熏彤,然後一把將手裡的皮包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陳熏彤穩穩當當地接住砸來的皮包,這才意興闌珊地抬起頭:“我給你個建議。”
“你說!”司徒倩兒有氣無力地抽出一根香煙點燃。
陳熏彤:“去一趟醫院,要那種好一點的。”
司徒倩兒沒好氣地看著陳熏彤:“我又沒病,去醫院做什麽?”
陳熏彤沉吟著放下手裡的文件:“有這個必要,比如,檢查一下你打胎幾次了,有沒有什麽病,再比如,看看你的處-女-膜還有沒有修複的可能。”
“你……處-女了不起嗎?”司徒倩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憤憤不平地瞪著陳熏彤。
陳熏彤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是的。”
司徒倩兒:“你太惡毒了!我就不該惹你!”
陳熏彤順手端起面前的紅酒輕搖著,悻悻地眨著大眼睛說道:“哦,對了,這樣你也騙不過他,因為他是醫生,而且是神醫。”
司徒倩兒:“……”
陳熏彤:“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找他幫你修補。”
司徒倩兒:“……”
陳熏彤:“或許,他會趁機給你點甜頭。”
司徒倩兒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著陳熏彤,然後氣急地噗通一聲坐回沙發上,氣結地端起紅酒,一口喝了個乾淨。
陳熏彤不卑不亢地望著暴走的司徒倩兒:“勾引我的男人,我好期待這種下場。”
司徒倩兒就氣呼呼地瞪向陳熏彤:“你忘了,你什麽都和我分享的。”
陳熏彤:“他不一樣。”
司徒倩兒:“事實上,我隻想嘗嘗,並沒要威脅你,再說了,好像也不能威脅你。”
陳熏彤:“不準。”
司徒倩兒氣結地指了指陳熏彤:“你……”
陳熏彤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眨著美麗的大眼睛望著天花板,輕歎著說道:“其實,我們還是可以利用秦家的關系,京都是神州的首都,要混進政治中心,我們需要這座橋梁。”
司徒倩兒:“我去接觸,把你的小男人給我享受一個晚上。”
陳熏彤:“不需要,我直接和秦思接觸。”
司徒倩兒無語地轉過臉,義憤填膺地嘟囔:“人家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不能流,那至少我也該近水樓台先得月吧?”
陳熏彤靠在沙發上,意興闌珊地斜瞄著司徒倩兒,然後伸出一根修長的玉指,輕輕搖晃著拒絕。
司徒倩兒狂抓地坐直身子,再次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陳美人,其實……其實人家也還是處女呐!”
陳熏彤就把目光瞄向司徒倩兒的凹凸高聳的胸口,然後順著胸口往下移,最後定格在司徒倩兒兩條修長的黑絲美腿中間。
司徒倩兒毫不避諱地瞪著陳熏彤,在陳熏彤的打量中,一下子分開兩條黑絲包裹下的長腿,頓時迷你裙底春光乍泄。
陳熏彤:“別擺弄了,再擺弄你也不是柳絮。”
司徒倩兒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再一次翹起二郎腿,像個流氓似的叼著香煙:“我就不信了,還有不吃葷腥的貓。”
“柳妖精現在是風生水起。”陳熏彤呻吟著從沙發上坐直,順手拿起了茶幾上的煙盒。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司徒倩兒鄙視地白了陳熏彤一眼:“人家男人都被你搶過來了,你還要算計人家。”
陳熏彤夾著點燃的香煙,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沉默下來。
她不回答司徒倩兒的話,不是因為無言以對,而是因為她清楚地知道,那個他,誰也左右不了,誰也搶不走,誰也無法在他心裡獨樹一幟,鶴立雞群。
沉默了好一會兒,陳熏彤輕咬著紅唇說道:“倩兒,你去一趟蒼南。”
司徒倩兒:“把你男人借我睡一晚。”
陳熏彤:“找到一家叫鸞鳳超市的地方。”
司徒倩兒:“把你男人借給我睡一晚。”
陳熏彤:“告訴那裡的老板,我們可以合作,擴大她的超市規模。”
司徒倩兒就不滿地嘟囔著小嘴,然後噗通一聲,一頭倒在了沙發上。
陳熏彤若有所思地沉吟著:“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司徒倩兒呻吟著手舞足蹈:“我要男人,我要男人,我要男人……”
陳熏彤不受司徒倩兒的干擾,依舊呆呆地自言自語:“有時候,小三和原配,也並非要盲目對立。”
司徒倩兒像個瘋子似的從沙發上坐起來,然後瞪大美眸,像看怪物似的看著陳熏彤:“你想拿錢從原配手裡買個男人?”
陳熏彤無奈地白了司徒倩兒一眼:“一日小三,終生小三。”
司徒倩兒疑惑地皺起眉頭:“可是……這……為什麽啊?”
陳熏彤:“我不想看到他為難,更不想看到他因為這些事分心,他有更大的事要做,他還有更大的空間。”
司徒倩兒就詫異地瞪著陳熏彤:“你想把他推向全國?”
陳熏彤:“你就這點眼光?”
司徒倩兒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不是你瘋了,就是我瘋了,你應該知道,中醫在全世界不太被認可。”
陳熏彤吸了口煙,自信滿滿地抬起頭:“真才實學,在任何地方都被認可。”
司徒倩兒美豔的臉頰抽了抽,愣愣地提醒:“你可能面對全球醫學界的打壓,這種壓力你承受不起,陳家也承受不起。”
陳熏彤果斷地搖了搖頭:“陳家,我說話要絕對算話,全球醫學界,他也要說話絕對算話。”
司徒倩兒一把抓過旁邊的沙發墊抱著,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瘋子。”
陳熏彤:“這個世界屬於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