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出租車裡坐了五女一男會怎麽樣?答案是很擠。的確,林虎現在感覺到擁擠。本來他認為自己是個男人,應該可以擺脫這種擁擠,坐到出租車副駕駛的位置。但可惜的是,那個位置被另外兩個女孩佔了。
坐在出租車的後排座,林虎的左邊都是軟玉溫香,而且還透著讓人浮想聯翩的幽香,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或許是幸福,但那只是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男人。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這是一種折磨。很顯然,林虎屬於後者。
“小帥哥,我坐你身上好嗎?”已經卸了妝的陳欣,沒有剛才的妖豔。看起來就像一個清純漂亮的鄰家小妹。扯掉假發,她露出了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給她原本就清純漂亮的臉蛋更增加了幾分甜美。
聽到陳欣的訴求,林虎很想拒絕,但是看到她那嬌小的身板已經快被擠得扭曲,於是他木訥的點了點頭。
“陳欣,你真的發春了,小心小帥哥把你車震了。”坐在副駕駛位置,身上還抱著一個女孩的蘇紫雲咯咯嬌笑著。
林虎:“……”
林虎很無語,這群女孩,真是不折不扣的女流氓啊?還車震,不過這個詞聽過,卻從來沒付出行動。看起來,找機會得回一趟蒼南縣,和小鳳一起試試這種刺激的感覺。
“好啊,車震有刺激感,反正小帥哥也那麽帥,正好拿下,讓他對我負責,這樣父親動手術就有錢了。”陳欣說話的時候,已經毫無顧忌的坐在了林虎的懷裡。
林虎很無語,這小妮子還真是有做妖精的潛質,而且她要是做妖精,一定比陳熏彤牛,因為她熱情似火,而陳熏彤卻冷若冰山。
“不許瞎說。”坐在林虎身邊的陳熏彤惡狠狠的瞪了陳欣一眼。
一股淡淡的幽香鑽入鼻孔,再加上陳欣小美女穿著半短裙肆無忌憚的坐姿,讓林虎有點心猿意馬的起了反應。
好像感覺到了什麽,陳欣回頭,帶著嫣紅的小臉看了一眼林虎。但並沒說什麽,卻是羞澀的把自己的小身板悄悄的挪了挪,盡量不去靠近林虎的敏感部位。
“抱著我,待會摔了。”陳欣輕輕蹭了蹭林虎,非常小聲的囑咐著。
林虎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但還是不自然的抱住了她的小蠻腰。不得不說,小妮子的小蠻腰真的很迷人,是那種不堪一握的類型。
出租車駛離市區,開始進入一條坑坑窪窪的小馬路,四周的一切,仿佛被黑夜覆蓋,車窗外一片朦朧,讓林虎想要尋找一點風景,來轉移內心尷尬的想法也落空了。
出租車進了坑坑窪窪的小路,開始劇烈顛簸起來。坐在林虎懷裡的陳欣隨著出租車一起上竄顛簸,加上他們曖昧的姿勢,給人一種氣血上湧的遐想。
“你老實點噢,不然 萬不夠噢。”不知不覺就會碰到什麽讓人羞澀的東西,陳欣附在林虎的耳邊嬌聲嬌氣的說著:“如果你真要那樣的話,我不介意,不過你就要娶我,還要給父親治病,幫我照顧幾個姐妹。”
林虎:“……”
“快到了。”陳熏彤在身邊提醒著。
“晚上我們要走回去嗎?”陳欣忽閃著漂亮的大眼睛問道。
“恩!”陳熏彤不置可否。
“要是小帥哥對我們圖謀不軌……”說著,蘇子雅媚笑著看向林虎,突然一頭倒在了林虎的懷裡:“那我們就要吃大虧了。”
面對小妖精突然投懷送抱,林虎有些招架不住,男人的正常反應一下子膨脹了。
再次感受到什麽,小妖精居然沒有任何反應,而且還仰頭看著林虎咯咯嬌笑起來:“小帥哥,我快把你拿下了!”
林虎很無奈,其實他也算是風月場場上的老手了,但是現在被一個騷騷的小美女調戲,卻有種青澀小男生的愕然。
“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陳熏彤狠狠的掐了陳欣一把,在陳欣委屈的尖叫聲中,陳熏彤突然探頭朝著前方的擋風玻璃看去:“師傅,就這兒吧。”
出租車停了,葉紫熏付了車費,然後看向身邊的林虎:“就是這棟房子。”
林虎看著眼前夜色覆蓋下朦朧顯現的房子,可以說,這不能叫房子,應該叫屋子。因為它看起來太矮,太小,太破,而且佔地不到三十平方米,比起村裡那些破磚爛瓦還要寒酸。但是屋內亮著燈,證明這樣的蟻穴仍然有人在住。
“父親,我回來啦!”陳欣率先朝著屋子裡闖了進去。
緊接著,只聽到屋裡傳來一個蒼老而高興的笑聲。
“陳欣,怎麽回來了?這大晚上的,多危險,你不是應該在城裡好好上學嗎?”
聽到這句話,剛要做第二個闖進去的紫雲突然好想石化了一樣,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我求你件事兒。”看了一眼呆在門口的蘇紫雲,陳熏彤轉向林虎。
“恩?”林虎狐疑的看著陳熏彤。
“不要讓父親知道我們在外面做什麽,就說你是我同學好嗎?”陳熏彤眼睛裡的冷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祈求。
林虎凝視著陳熏彤,從這個女孩的眼睛裡,他看到的不止是祈求,還有一種常人無法比擬的孝心,一種每個人都應該做,但卻有許多人不願意做的孝順。
“恩。”林虎沒來由的感覺鼻子有點酸,但他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沒錯,古有人賣身葬父,今卻有五個年少風華的女孩賣身救父。無論是葬父還是救父,這都是讓人值得稱頌感動,而又讓人潸然淚下的故事。
跟著幾個女孩走進這間破敗不堪的蟻穴。林虎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一個瘦骨如柴,兩眼無光,有著一張國字臉的老人。老人頭髮花白,面無血色,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從外表上判斷,視乎已經年過花甲。
看到這樣一個老人,林虎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他是一個偉大的男人,因為他教育出了一群懂得孝順的女兒,就衝這一點,病魔沒有資格纏著他。
“父親,這位是我同事,他過來看看您!”陳熏彤攙扶著老人,非常小心,深怕父親摔跤。
“噢,謝謝,謝謝!”老人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直視著林虎,已經滿是皺紋的臉上充滿了喜悅,他顫巍巍的手抓著陳熏彤,神情激動的說道:“熏兒,快讓客人坐,人家深更半夜的跑過來,不容易,不容易。”
“老爺子不要客氣了。”林虎看著滿臉激動的老人,放下了手上的旅行包,上前攙扶著老人在一把古樸的椅子上坐下。
“老人家,我先給您把把脈。“林虎說著,緩緩拉起了老人乾枯的手腕。
幾個女孩聚攏在一起,看到林虎的舉動,一個個不由得愕然起來。
“怎麽?他是醫生嗎?”
“他沒說他是醫生呀?”
“把脈,好像是個中醫。”
“這個家夥不是來看一看,然後就要資助我們的嗎?”
聽到幾個女孩的竊竊私語,站在旁邊的陳熏彤也愣住了。她沒想到林虎居然有這種舉動,她還認為林虎只是不相信她們,所以先過來探探病。可是這個家夥,顯然是在使用中醫醫術給父親把脈。
手指輕輕把在老人乾枯的手腕上。林虎在五個女孩詫異的注視下,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林虎松開了老人的手腕,扭頭看向陳熏彤:”你們去醫院檢查的結果是什麽?”
陳熏彤楞了楞,輕歎著說道:“膀胱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