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用這樣說。”殺嬰聳聳肩膀，“在讓你替‘死去活來’命名的時候，我就把這個賭坊送給你了。”

  賭坊送她了。

  江小城手一抖，咖啡杯一歪裡面的咖啡差點兒濺到她的手背。

  殺嬰微笑，微微張開的眼睛裡面黑霧彌漫：“我說過了吧，三爺把你當成了繼承人，如果是真的，那你就是下一任幫派的老大。我要討好你，成為你最信任的小弟，從現在開始就要向你示好。”

  “……”

  “你也不用覺得無語。我跟你說過了，這個世上所有的人和事都是利用與被利用，你有被我利用的價值，我也有讓你利用的地方，我們為何不聯手在南明市打下一片天地。”

  殺嬰走到那面巨大的玻璃前，他的身體和外面的天空、外面的世界融為一體。

  此時此刻，洋溢在他臉上的是光芒。他的胸膛，野心勃勃。

  江小城把他的話聽到耳中，那句“自己的天地”在腦海中久久不散。帶給她的震撼，足以讓她頭皮發麻。“如果有一天，我對你沒有利用的價值了，你會不會把我一腳踢開。”她問。

  殺嬰沒有任何猶豫的說：“會。”

  江小城想到了殺嬰的回答，不由苦笑。殺嬰又說：“你必須要變得有利用價值，沒有傻逼會毫無原因對你好。”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死去活來’是我送給你的，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只要記得以後還回來就行了。”

  “可我對經營賭坊一竅不通，你幫我管吧。”

  殺嬰點點頭：“好，我很樂意。”

  江小城伸了個懶腰，賭坊的所有事物都讓殺嬰代勞，她當個甩手掌櫃，還是樂哉的很。

  “對了，你要不要立個館規什麽的？”殺嬰提醒道，“別的賭坊都有自己的規矩，比如出老千是戳瞎還是剁手，鬧事是打殘還是砍傷……”

  “得得得，這麽暴力的東西你定就好，我什麽都不懂。”江小城連連擺手。不過殺嬰倒是提醒她了。她說：“有一個規矩你要擺上面，不準未成年進入。”

  殺嬰一笑：“你還是想保護那些學生。你要知道就算他們不來‘死去活來’，也會去別的賭坊。”

  “這個我不管，只是我的賭坊就不準學生進來。”

  “好吧，誰讓你是老板。還有別的嗎？”

  “暫時沒有了。”江小城拿起旁邊的衣服，套在身上也該離開了。

  現在趙光明應該給令廣運打電話了吧，好期待令廣運接通電話後的表情，會不會嚇得尿褲子呢。

  “你要走了嗎？”殺嬰從窗戶邊走過來。江小城點頭，他又說：“我送你？怎麽說好歹也是個賭坊的大老板了，怎麽能跟平民擠公交。”

  “我無所謂，去的地方不遠，讓你送還不夠浪費油費的。”江小城捋捋頭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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