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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有幾個可以這麽靜靜的站在一處，俯視整個校園的時光？

  春風輕揚，浮起少年黑色的發絲。

  發尾如月勾淺淺，帶動唇角的淺笑讓少年看起來貴氣、隱現幾分鋒芒。

  連承佑站在他的身後，和他一起看著眼前廣袤無垠的校園。鼻梁上的無框鏡片反射著陽光的摧殘，兩個大男孩穿著一金一銀的紫色長披袍，揚起的衣角傲世群雄。淺淺的影子投在地面上，越拉越長。

  “好久沒有站在這裡好好看看這個學校了。”季戈唇角的笑容蒙上一絲霸氣。這才是一個學生會會長該有的氣魄，和在江小城家裡的鄰家哥哥完全不同。

  “你還會走麽。”連承佑也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也許他本身就不是一個情感波動的人，這個問題只是出於一個下屬的身份來問。

  季戈背對著他，眼底複雜沉重的點點頭。

  “什麽時候。”

  “今天。”

  “知道了。”

  連承佑冷峻的表情沒有拂動，他不用問季戈這一年裡去了哪裡，也不用問季戈為什麽又忽然出現。因為他知道依照季戈的性格如果想說季戈會告訴他。

  季戈慢慢仰頭，享受來自這片土地上空的陽光，深吸一口氣記住這個學校不變的氣息。他轉過身，笑著看著連承佑：“一年前，還是這個地方，還是這個位置。我對你說了一句話，你記得麽。”

  “把這個學校交給我。”鏡片陷入陰霾，擋住了他那雙鳳眼的內容。

  季戈點點頭：“今天，還是這個地方，還是這個位置。我對你說的話，還是那一句。”

  “我知道，我會保護好它。”一雙眼睛半眯，裡面流露的冰冷氣息完全不像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冰冷的像遠山寒冰。

  “謝謝。”

  “不用，我也有我的私心。”

  季戈點點頭，明白連承佑說這句話的意思。他垂垂眼簾，笑容不變：“那我先走了。”

  “還有一年，我們就畢業了。”連承佑看著眼前昔日的夥伴，不得不提醒他這個事實。

  季戈沒有回頭，他的背影有點蕭條和寂寥：“我知道。”

  “這個學校會成為別人的地盤。”

  “我知道。”

  “你不擔心麽？”

  “你不覺得那個孩子很不錯麽？”季戈反問。

  連承佑眉頭一皺，看著季戈臉上的笑容細細思索明白他說的是江小城。連承佑沒有說話，看著季戈的背影越走越遠。

  季戈又離開了。

  連承佑的眉頭卻沒有一點舒展。季戈回來的太匆忙，匆忙到沒有提起自己為什麽失蹤、沒有提起自己為什麽又突然回來，卻只是說到了那個女孩。

  江小城……難道和季戈……

  季戈離開鍾樓的頂樓，身影消失在門後時有一個人已經在門口瞪著他。

  蘇越靠在門口，看到季戈深吸了一口指尖的煙：“和你的小弟都談好了嗎？”

  “他沒有問我為什麽離開。”季戈沒有停住腳步，踩著皮鞋邁開長腿離開，蘇越跟在身後。“炎鐵他們怎麽樣了。”

  “斷玫目前的各項項目都很正常，另外我們的眼線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許文澄已經開始采取行動。”蘇越指尖的煙頭漫出徐徐青煙，迷糊了他眉間的不解，“我能問你為什麽要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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