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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在很久之前還未曾認識，如今卻能站在一起，說著一些曾經不曾對什麽人說的話。兩個並不是同樣地位、同樣的身份，但是卻因為一件事而站在這裡。

  “明天，我們真的要兵戎相見。”江小城扔掉手裡的煙頭，鄭重的看著董研。

  董研點點頭：“我明白，不就是魔怒詐降，然後吸引余下的所有神觸的人出現麽。你確定這就是最後完善的計劃了？”

  “對，隻此一次，之前皆數不算。能不能殲滅神觸就看明天了，到時候南明市就是你我的手裡。”江小說著這句話，沒有一點輕松。

  原本兄弟盟和魔怒如果聯手，能很快的就把鬥蒼天拿下，但是因為江小城貪圖神觸的軍火生意所以久久沒有動靜。

  王老四被江小城暫時趕出了兄弟盟，就是一直去替江小城調查鬥蒼天的所有行動，他告訴江小城，鬥蒼天趁機整修了所有的神觸之人，還向外地借了兵力。

  江小城不知道鬥蒼天跟誰借了兵力，王老四是說鬥蒼天這一項做的很隱秘，並不是只有古代才有借兵一說，江小城怕鬥蒼天把別的城市的混子喊來。到時候，情形可就麻煩了。

  董研點頭，並沒有說什麽。

  寒風瑟瑟，冬季襲來。

  不知不覺江小城在這裡已經帶了16年寒暑，她想，這片土地是不是真的應該就是這麽殺戮，是否南明市所屬的氣脈就是用鮮血來染紅。

  無止境的戰爭，無止境的傷害。

  先是盧一發，然後是左崎久，又是大刀和尚鬼，一路走來江小城已經快要忘了自己經歷過什麽，也快要忘了自己以前所接觸的那些人。

  形形色色的人不停的出現在她的世界裡，有的教會了她一些事情，有的告訴了她什麽是傷害，又有人匆匆離去不著痕跡。

  不知道解決了鬥蒼天之後，她和董研是不是還有一戰。兩個人並非敵人，卻能因為敵人而成為盟友，也能因為地位而發生矛盾。

  “你為什麽會坐上這個位置。”董研靜靜的詢問，他看著江小城的眼睛沉靜：“我才25，成為陸丘和新澤的勢力已經是罕見，而你才16。”

  董研一直想知道自己對這個女孩有什麽樣的感覺，思索了很久，他終於明白。

  是嫉妒。

  他用了25年的時間，卻和一個16歲的孩子平起平坐。

  江小城面對董研的疑惑靜靜的笑了：“運氣。”

  “我不信什麽運氣，要知道，運氣是人嫉妒另一個人，說服自己的借口。”

  雖然他真的很嫉妒她。

  江小城又笑了：“啊……那可能，就是命吧。”

  “……”董研無語。

  這和沒說有什麽兩樣麽。

  在妹妹死了之後，董研就已經不知道什麽叫感傷。世界上有什麽比親人的離去更讓人痛徹心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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