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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通電話後，許三爺標志性的溫和笑聲從裡面傳來：“小城我聽殺嬰說了你和他談判的事。不錯，把他氣的七竅生煙。”

  “三哥，你覺得這事兒我做對了麽。”

  “你做的對，我大哥就是因為黑白通吃，老少都不放過才進的牢子。做我們這一行的，雖然說良心有點兒扯，但是我還是希望保持最後一點的善良。你的學校，我讓殺嬰賣貨的時候繞道。”

  “三哥，謝謝你。”

  江小城喜上眉梢，差點兒抱著手機親兩口。許三爺溫和的笑著：“有空來找我喝茶，我這兒有些事想讓你幫個忙。”

  怎麽現在都讓她幫忙？

  她怎麽不覺得自己可以處理這麽多事情？

  掛斷電話後，江小城得意洋洋地看著連承佑：“事情搞定，再也不會有人賣給城田的學生藥品了。我們接下來，就要去處理小棍。”

  連承佑不動如山的接道：“我沒想到你居然還可以做到讓任何人都不把藥品賣進城田。你是怎麽查到小棍的？”

  “是左崎久告訴我的，小棍和社會上的人有聯系，而我之前也見到過小棍服用‘狂喜’的後遺症。只是正巧殺嬰是我認識的人的手下。”

  “你今天讓我刮目相看。”連承佑走到櫃台，拿出一瓶葡萄酒，用起子起開。

  “噗”的一聲，空氣中瞬間蔓延著濃烈的酒香。

  連承佑給江小城倒上，又給自己倒上。他現在是在讚揚這個女孩嗎？他自己都不記得已經多長時間沒有對一個人由心的稱讚。

  “你真的不怕死麽，剛才拿把刀只要再往前一點，或者你的那個虎子晚來一會兒。你可能就不能在這樣，坐著跟我說話了。”

  江小城端起高腳杯，搖了搖杯底，讓酒香散發的更加濃鬱。

  好酒。

  純正，又清新。

  “怕，人誰能不怕死。”江小城在和殺嬰對峙的時候，她的小腿肚子都在發軟，但是還要裝出一副不怕的模樣。“殺嬰也怕，他有命案在身，夠狠、夠蠻。有句話叫有理的怕不講理的，蠻橫的怕不要命的。我只要在心理戰上，比他不畏懼死亡，他就輸了。”

  連承佑眼底忽然升騰起一絲笑意，在那張極其俊朗並冰冷的臉上，猶如山棱開裂，雪水融化。他看著江小城，高挺的鼻梁上的無框鏡片，發射者點點碎光。

  “這是一個瘋狂的戰策。”他說道。

  “瘋狂也好，怎麽都好，完成你的任務。之後就算是你再來對付我，我也沒關系。”

  之後，熱菜被服務員端了上來。

  連承佑破天荒的開始和江小城聊天，聊到了季戈：“我認識一個人，他天生就是混黑道的材料。頭腦、身手，手段，都是我所遇到的人中最頂尖的。我有一次敗給了他。自那以後，我再也不想和他交手。”

  江小城問：“你說的那個人……是季戈？”

  連承佑點頭：“別人都說我和左崎久是城田的惡魔，可是對於我和左崎久來說，他才是噩夢。是他帶領著七大社和我，成為了南明市最強的不良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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