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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看江小城失落，當母親的也站出來安慰女兒。她拍著江小城的肩膀，笑著說：“行了，在你出嫁之前肯定能把錢還完，到時候老媽給你買一套大房子給你當嫁妝。行啊，幾天不見身骨硬實了。”

  這些天裡武川學打架，跟女生們到處惹事兒，這骨頭不硬能行麽。

  老李話說完，語鋒又是一轉：“閨女，你告訴我你今天怎麽了？”

  江小城以為老李要問短信的事兒了，也不敢含糊，正兒八經的反問：“我怎麽了？”

  “你今天怎麽這麽衝，還跟姑姑強嘴。”

  “你不是也不喜歡她麽，我就是煩了唄。”江小城見老李怎麽還不說短信的事兒，自己趁這個時候趕緊編理由。

  “那你也不能當著她的面就跟她嗆聲啊，咱們背地裡罵罵就行了。”老李給江小城遞了個蘋果，江小城一口咬下香甜滿口。老李繼續說著：“以後你做人也要這樣，不喜歡的人不要表現出來，鬧得太僵給自己樹一個敵人不好。以後你工作就明白了，有些人掌握著你的命運，倘若不討好那麽吃虧的總是自己。”

  當時老李說的時候很嚴肅，可是江小城卻只是聽聽而已，直到後來的一件事江小城才知道老李說的這句話簡直就是至理名言。

  江小城看老李沒有問短信的事兒，自己懸著的心也放下了。難道表姐和姑姑轉性了？沒有跟老李說短信的事？

  她這個心思剛蹦出來，老李就開口了：“你姑姑說有人約你去富豪酒店，誰啊？”

  果然還是說了，江小城把剛才想的措辭說了一遍：“垃圾短信，連署名和送信人都沒有，表姐看到了就瞎說你也信？”

  看到老李狐疑的眼神，江小城掏出手機翻到那個短信亮給老李看：“看吧看吧。沒有署名、也沒有說我的名字，這就是個垃圾短信。”

  老李一看，還真是的。

  她又問：“真的不是找你的？”

  “不是！”江小城斬釘截鐵的回答。

  老江一聽喜上眉梢：“對吧對吧，我剛才說什麽了？我老妹就是滿嘴跑火車，說的話不能信。咱閨女從小到大雖然成績不好但是安分守己，怎麽可能跟人家去酒店開房。”

  “去你的吧，剛才不是你說讓我問的麽。”老李瞪了他一眼，“馬後炮。”

  把老江趕走之後，老李又理了理情緒，兩隻深陷不再年輕的眼睛有點兒閃爍。她看著女兒，說：“城田那個學校……真的這麽差嗎？”

  江小城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麽。老李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征詢的看著江小城：“你能不能再忍幾天，等你爸爸拿到市裡的衛生先鋒，我們就把獎金拿出來讓你轉學。”

  “不用啦。”江小城看自己快四十的母親還用一雙詢問她的意見，她也心一軟：“姑姑她們說話就那樣，怎麽可能高中如不大專呢？城田其實挺好的，我挺喜歡那裡的。”

  這句話如果是半個月前的江小城是死都說不出口的，可是在那裡呆了半個月，江小城看到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忽然覺得，在城田高中其實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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