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淚至今還是酩酊大醉,落夏端了早餐來,站在了花千淚的帳篷之外,她沉了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提了提神,慢慢的走進去。
花千淚本來睡的很輕,察覺到一陣腳步聲,本來就要起身,隨後便發現這腳步聲很熟悉,便又安心的睡下。
舜兒吃過了早飯,便興匆匆的鑽進了一旁的帳篷,“爹爹,你吃飯了嗎?”舜兒黑黝黝的眼珠轉了轉,笑呵呵的走到了床前。
天啊,白驊塵居然還沒有起床。
好吧,他其實是在賭氣,昨天他忙碌了很久才打到了幾隻大雁,想不到上官輕挽挑三揀四的,居然隻留下了一隻,剩下的都扔到了地上埋了,而那一隻隻做出了四個獅子頭,還不夠舜兒那小子塞牙縫的,因此,昨天的白驊塵,饑腸轆轆一整天啊。
他就是想要看看,上官輕挽能不能良心發現,親自來叫他吃飯,因此他忍著胃裡的抗議,愣是睡到了現在。
“天啊,爹爹你居然比舜兒還懶,”舜兒特別鄙夷的掀開了白驊塵的被子,“我都吃過早飯了,你還不起床嗎,咱們不是說好的去山上抓野兔嗎?”
“什麽,吃過早飯了?”白驊塵立刻從床上坐起來,他早就沒有了睡意,若不是為了上官輕挽,他才懶得這樣。
舜兒忍住自己的心裡的笑意,故作悲傷的點點頭。
白驊塵的神色一暗,“哦。”便轉過頭,繼續躺在了床上。
“看這裡,”舜兒突然狡黠的一笑,爬上了白驊塵的床,“這是大雁腿,我特地給你留了一隻,可香了,”說著,舜兒的口水不由得流下來。
白驊塵這才笑出來,“還是舜兒孝順,”然後便毫不知恥的將舜兒手中的大雁腿拿過來,使勁的咬了兩口。
而在另外一個帳篷的上官輕挽正哼著小調,看起來心情不錯,剛才舜兒偷偷的藏了一個大雁腿,她是看在眼裡的,只是沒有說出來,她暗中留意了一下,這小家夥果然是給白驊塵準備的。
只是奇怪,上官輕挽沒有絲毫生氣的感覺,反而覺得很欣慰。
這一次再見白驊塵,她已經感覺到白驊塵有些不一樣了,從前那個腹黑冷淡的男子,已經成功的蛻變成暖男了。
想到這一點,上官輕挽自己都愣了一下,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心裡居然沒有了埋怨跟那淺淺的恨意。
舜兒拉著白驊塵的手,在青翠山的山腳跑了好幾圈才追到了那隻野兔,舜兒累得氣喘籲籲的,直接坐在了地上,兩手抓著兔子的耳朵,一邊大喘著氣一邊說道,“你這個臭兔子,害的本王跑了這麽久,一會就燉了你,讓你得瑟。”
要是以前,別說是一個兔子,就算是一批千裡馬都不一定有舜兒的速度快。
“舜兒,你怎麽還是這麽狠心呢,這小兔子多可憐啊。”
舜兒臉上的得意一怔,隨後便將兔子一把拽住,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那青衣的男子,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