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一個(七)
聽了這個,弄墨到是眼前一亮,非常同意她的說法。
最了解你的人,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尤其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你爺爺那裡?”
“我來,是得了爺爺的首肯,爺爺也願意與我一起護著姑娘……我與爺爺,終身不願再踏進南國。隻盼姑娘,替我們在南國找回公道,姑娘家裡,我們定將他守得比汨羅橋更穩固。”
“找回公道?”弄墨好奇的看著雀兒,“南國的人,如何欠你們?”
“請姑娘毀了南國的宗廟。”
弄墨眉頭一挑,這個要求,似乎在難了些。不過,也不是不能做到就是。
“南國的宗廟向來以活人祭祀,而且是以剛出生不滿百日的男嬰女嬰活祭。當年,我剛出生,爺爺正在閉關,那些人便將主意打到我的頭上,說我是神欽點要的祭品……我的父母拚死護我,直到爺爺前來。爺爺將我護下,爹娘卻已……宗廟的人便以爺爺背叛宗廟之罪,一路追殺……”
弄墨冷笑,“只怕,又是一場爭權奪勢的把戲吧!”
雀兒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弄墨。
弄墨慢慢站起,從床上直直的走下來,走到雀兒身前,慢慢的蹲下,與她保持一般高度。
“你,我能信嗎?”
她能放心的將家人的性命全都壓在她的頭上嗎?
就算她是那個雀兒,就算她欠自己一條命,可是,她真的是知恩圖報的人嗎?真要足以讓她信到將家人的性命托負給她嗎?
雀兒沒有說話,只是抬著頭,眼睛直直的望著弄墨。
弄墨便那麽直直的望著她,兩人對視,良久。
如此,足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弄墨才輕輕的點頭,笑咪咪的起身,對著雀兒道:“那就有勞了。我們這便修書一封,你順便帶著回去,到時,家裡會有人安排你的。”
“是。”雀兒又應了一聲,起身,站直,想了想,還是將黑巾又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