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麽,遇到你之後,我心中想的最多的,不是你是誰,而是不論你是誰,是妃嬪,是皇后,還是仙子都好,我隻想與你在經年之
後,一同並肩觀望世間風月後的花好月圓。”
沈羲遙攜了我的手坐在東暖閣深處那張鳳床之上,他的目光如同清晨最明亮的陽光,他的笑仿若夏日裡映照在一池碧波上的明媚太陽
,還有他的手,帶著令我感到恰倒好處的溫暖,溫柔輕緩的撫著我的臉龐。
漸漸的,他的眼底升上一層醺醺的醉意,那醉意逐漸的加深。
當我看到那漆黑的眸子中的光亮突然消失,輕附在他的耳邊柔聲道:“可是,沈羲遙,在你對我父親下毒手的時候,你可想過這些
?”
我的表情一定是充滿恨意的,可是他已經看不見聽不見了。
此時的沈羲遙躺在那張滿目鮮血顏色的床塌上,發出均勻的呼吸。
他已經睡去,在只有我一人等在西暖閣時,我已在酒杯壁上塗上了毒藥。
試酒時,我只是試了酒壺中的酒,因此銀針不會變色。
酒倒進酒杯中,自然就沾上了毒藥。
這毒藥無色無味,能讓人昏昏睡去,然後在睡夢中呼吸停止,是沒有痛苦的死法。
我聽著外面瑟瑟的風聲,還有空蕩蕩的四周,心中並沒有被人發現的害怕。
因為就在之前,他擁著我走進這東暖閣時,親口下了令,要那些侍衛遠遠的守在東暖閣殿閣的三層平台之下。
也讓張德海守在了三十六級台階之下。
我俯下身,看著他平靜的睡臉,他的臉上因著酒勁有淺淺的紅色,眉目愈發清晰俊朗。
此時的他,脫下了帝王的外衣,是個人人都可輕易傷害的男子。
我心抽緊著,嘴不由的就抿緊了起來,呼吸急促,心突突猛烈的跳動,眼眶甚至有些濕潤。
我坐在他的身邊,目光空洞的看著那撒金的羽紗帳,突然我覺得一道目光略過我。
下意識的看了躺在□□的沈羲遙一眼,他的雙目緊閉,呼吸漸漸的低沉輕微下去,藥勁已經發揮了作用。
不過一會,他的呼吸就會完全的停止。
可是看著他逐漸蒼白的臉,我的心頭卻有股沒有來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