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斜斜的落在二人的身上,周子蕭和陶然睫毛先動了動,接著,雙眸一點點睜開。
首先入目的,就是對方那張放大數倍的臉。
二人同時瞪大了眼睛,接著,意識到情況不對,目光一點點往下看。
這一看,兩人跟見鬼般一下松開了對方,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
兩個大男人這麽抱成一團睡覺,像什麽樣子。
“所以你們二人,昨晚,是酒後亂性了嗎?”白青岩面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但是他的聲音,明顯有些幸災樂禍。
“白大夫說笑了。”
陶然首先解釋,尷尬無比。
周子蕭似是覺得他解釋不夠,清了清嗓子道:“我與陶公子同為男兒身,何來的酒後亂性。”
說到這個真是慶幸,還好是和陶公子睡在一起,要是他酒後醒來看到身邊睡了一個女子,他一生清譽就毀了。
“那我是說錯了,或許,應該用斷袖情深來形容你們。”白青岩好興致的繼續調侃。
“白大夫慎言。”陶然臉頰緋紅一片,又羞又惱。
他與周大人清清白白的,何來的斷袖情深。
對於這個詞,周子蕭則是沒陶然那麽排斥,反正這白青岩也是故意的,言不由心。
他很快的理清了思緒,環顧了一下四周,衝白青岩道:“這麽一大早的,白大夫就將我和陶公子掃地出門嗎?”
剛剛,他們二人是被他給扔出來的吧?
白青岩聽言淡淡一笑:“看來周大人醉的實在不輕,並非是我將你們二人掃地出門,而是你們二人,昨夜就是在這裡歇息的。”
言語間,他還伸手指了指被二人給踢在一邊的被子。
酒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昨夜二人在這門口應該撒了酒瘋吧。
還好他白青岩有先見之明,不然他與萱兒的洞房花燭夜,豈能進行的那麽順利。
“你……”周子蕭的面色有些難看,沉下氣,他又笑著開口:“白大夫的酒量不錯,但是這待客之道,似乎有些不足。”
他與陶公子醉倒在了他白家,怎麽說他也應該安排一間屋子給他們住吧,他竟然將他們二人給扔在這門口睡。
真是豈有此理。
白青岩卻是謙虛的笑了起來:“周大人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昨晚飲的酒是你們二人合起來的量,多少還是有些醉意,不然怎麽的也得請二位回我白家睡啊。”
周子蕭瞬間就笑不出來了:“如此,倒是我誤會白大夫了。”
這個白狐狸,要是他無心將他們二人丟在這外面,這外面怎麽會有毛毯和被褥。
怕是擔心他們二人影響了他的洞房花燭夜,故意讓他們睡在門外的吧。
想到這裡,周子蕭忽然想到了葉萱兒。
她,終是成為白青岩的女人了。
“過去的事情就不再提了,二位,要進門去喝杯茶嗎?”白青岩優雅的拾起被褥和毛毯,看著二人淡淡開口。
陶然面色微變,就欲開口拒絕。
周子蕭卻是搶先一步開口:“白大夫如此盛情,怎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