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蕭面色徹底的變了,衣袖內,一昧小小的玉佩滑落在他的手心。
他,還是來晚了嗎?
“周大人會祝福我們吧?”白青岩見他面色不對,再度開口。
他果真是沒有看錯,這小縣令對萱兒也是虎視眈眈的。
萱兒這女人招惹的都是一些不一般的男人,真是不讓人省心。
見白青岩如此咄咄逼人,周子蕭眼底閃過一絲尷尬,盡量若無其事的笑道:“當然,當然。”
話說完,那枚玉佩被他給緊緊的握住,和萱兒姑娘的緣分,難道就僅此而已嗎?
“很好。”白青岩冷冷的笑了起來:“周大人遠道而來就好好休息吧,我和萱兒還有事在身,改日再來拜訪。”
說完,他禮貌的衝周子蕭行了一個禮,然後走過去拉過葉萱兒的手就朝外走。
杜清月驚愕的看著這二人離開,冷汗直冒。
這萱兒好歹和周大人認識,這周大人好不容易來一趟,他們就這麽走了?
不過,這個萱兒怎麽會認識周大人呢,一個農村貧戶,一個可是衛城的縣令啊,這分明就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兒去的嘛。
周子蕭沒有理會她驚詫的目光,閉了閉眼,平靜道:“我與你兒陶然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呢?”
“什麽?”杜清月再度愣住:“大人……大人你認識我家陶然?”
周子蕭見此淡淡的笑了起來:“確實有過一面之緣,此次選陶家落腳,我也是想與他敘敘舊。”
杜清月聞言心底頓時樂開了花:“我這就帶你去見他,我家然兒最近受傷身體不好無法出來相迎,周大人可不要見怪。”
周子蕭沒有說話,只是跟隨著她的步伐朝著陶然的屋子走去。
杜清月將他給帶到了門前,推開門有些為難的看著周子蕭身後的幾個侍衛:“白大夫說我家然兒需要靜養,他們……”
這幾個侍衛可是一點也不簡單,要是進去開口就讓然兒給大人下跪,可不把然兒嚇到才怪。
周子蕭看懂了她的意思,淡淡笑道:“不必擔心,我讓他們留在外面。”
杜清月頓時一臉感激:“多謝周大人體諒,周大人進去看然兒吧,我這就去給周大人還有這幾位小哥收拾房間。”
“有勞了。”周子蕭客氣的點了下頭,進屋去。
青色為主的房屋內很是潔淨,空氣中有種淡淡的清香,正是陶然身上那種好聞的味道。
周子蕭一步一步的走到陶然的床邊,本是閉著雙眸的陶然突然睜開了眼睛,平靜如水的看著周子蕭:“周大人。”
周子蕭頓下了腳步,看著陶然那蒼白的面色,微微皺眉道:“怎麽會病的如此嚴重呢?”
上次見他的時候還是多麽風華絕代的一個人啊,如今卻成了這副病怏怏的樣子,可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陶然見此沒有答話,而是恭敬的道:“請恕陶然有傷在身無法給大人行禮,那邊有凳子,勞煩大人自行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