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榮發和夏如雲面面相覷,好像是這麽一個道理。
只是……
夏如雲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的衝著萱兒開口道:“萱兒啊,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啊?明知道後山那地和東坡的地好壞差不多,卻用那地和月紅換了兩塊東坡的地,我們這做的好像……”
“阿娘啊,你就別好像了。”葉萱兒無奈的揉揉眉心,看著那慈悲心又大發的夏如雲道:“阿娘,你忘了大娘今天怎麽說我們家的嗎?你還這麽為她擔心做什麽,今天的事兒都是她搞出來的,跟我們又沒關系,阿娘你就別瞎操心了好嗎?”
她娘不記仇是好事,但是這性格實在太懦弱,隻習慣被欺負,不習慣反敗為勝,就是一件壞事了。
“如雲你就是喜歡庸人自擾,真是的。”葉榮發也有些不悅的看了眼在自責的夏如雲,沉著臉進屋去。
今天興旺她媳婦差點又將她給氣暈過去,她倒是這麽快就為她擔心起來了。
“我……”夏如雲有些無措的看向萱兒,萱兒只是咧嘴,衝她揚起抹大大的微笑。
這次阿爹沒有說錯,阿娘的確是太庸人自擾了。
不過阿爹能有如此見解,說明他那隻懂得忍氣吞聲的懦弱思想已經一點點被她給掰正了,可真好。
陽光明媚,白雲無相。
吃過了午飯,葉榮發和夏如雲便商量著去整東坡今天黃月紅換給他們的兩塊地。
因為地方不同,那土壤可能會存在一些差異,萱兒為了可以更精準的配製出適合那兩塊地的藥水,便提議要與二老一同去。
萱兒向來是說什麽就一定要做什麽,二老也沒什麽可反駁的。
倒是甜兒,因為晌午的陽光太大,情願留在家裡看家。
烈日下,葉萱兒與她爹娘的三道背影,構成了一副和諧的一家三口的畫面。
此刻,東坡上,已經有不少的人吃過午飯又開始耕地了。
萱兒走在路上不經意間看到,那個曾經將甜兒從田裡救起來,還幫她請大夫的趙玉石也在坡上。
並且,就在黃月紅讓給他們的坡地旁邊。
剛剛走到那坡地上,萱兒就明顯的感覺到了他投過來的目光。
抬眸看去,果然見趙玉石手中握著鋤頭不動,那目光正看著他,面上盡是敦厚的笑意。
萱兒見此嘴角也微微揚了起來,算是禮貌的回了一個微笑。
然後便埋頭,研究這地裡的土壤。
葉榮發和夏如雲看了萱兒一眼,不理解她在做什麽,但是也並沒有多問。
萱兒這丫頭古靈精怪的,問了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清風四起,拂來陣陣暖意。
萱兒就這麽安靜的呆在那烈日底下,埋頭,認真的研究著這塊地裡的土壤成分,以及變化。
不知不覺就是一個時辰,那汗水順著下巴直直的往下掉,她依然無動於衷,研究的不亦樂乎。
隔壁地裡時常看過來的趙玉石倒是有些慌了,這一個姑娘家,哪能這麽暴曬。
“萱兒。”他正著急,夏如雲的聲音陡然響了起來。
正在認真研究的葉萱兒聞言立即回過神來,抬頭看向握著鋤頭的夏如雲,微微一笑道:“阿娘叫萱兒有什麽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