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站在那藥草前,背對著這二人的白青岩,面色更加冷酷了。
那彎曲的手指,竟然緊握了起來。
聽著葉萱兒那甜甜的話語,陶然笑意一深,然後轉過目光看著那地下的瓶瓶罐罐,微微有些詫異的道:“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麽的呢?還有萱兒你剛剛說成功了,是什麽成功了竟然讓你高興成這般?”
萱兒聞言臉上的笑容一僵,看了一眼地面,有些不自然的道:“這些東西對我而言有用處,對陶哥哥你而言就沒有用處了,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還是不說了吧。”
看著萱兒那不自然的面容,陶然的眼眸一深。
然後再度揉了揉她的秀發,寵溺的道:“好,既然萱兒說不說了那我便不問了,可我聽甜兒說你來這裡學醫,醫術學的如何了呢?”
“呃。”葉萱兒面色更加複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轉過目光看了看白青岩,萱兒訕笑著道:“學的……”
“一塌糊塗。”
她剛剛講了兩個字,白青岩冷冷的話語驟然響起。
葉萱兒和陶然都是一驚,目光齊齊轉向了白青岩。
只見他冷酷的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陶然,冷冷的道:“她學醫術學的一塌糊塗,簡直就是醫學界的一個恥辱,所以你將她帶回去吧,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眼前了。”
“你——”葉萱兒氣的面容扭曲了起來。
這個死獸醫,她不過就撒了一個小謊麽,這獸醫至於如此的報復她麽。
什麽學的一塌糊塗,什麽醫學界的恥辱,他明明就沒有教自己,還說的跟真的似的。
若是他真肯教,她肯定能輕輕松松的就學會。
死獸醫,逮著機會就不放過她。
站在一旁的陶然看著白青岩那冷漠的臉,眸光深了深,然後微微向他行了一個禮,帶著幾分敬意道:“萱兒給白大夫添麻煩了,陶然在這裡為她道歉,但是萱兒是真的喜愛醫術,還請白大夫多多費心。”
“不必了,我沒有雕成朽木的本事,大門就在那裡,二位請。”白青岩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說了萱兒是朽木之後,還冷冷的伸出手指向大門。
毫不客氣的轟人。
葉萱兒見此牙齒磨得格格響,死獸醫,實在是太不留情了。
看來是早就巴不得她走了,趁著這陶哥哥一來,趕緊讓他將自己給帶走。
陶然聞言看了萱兒一眼,正欲再度相勸,萱兒卻一把拉住了他。
陶然轉過目光皺眉看著她,壓低了聲音道:“萱兒,既然喜歡學醫,就不要因為一兩句話放棄。”
白大夫說話向來如此,若是就因為他的話便放棄了,實在是可惜。
如果努力,興許還有轉圜的余地。
葉萱兒卻是拉著他的手搖了搖頭,清了清嗓子道:“不必了陶哥哥,某些人啊是本來就學藝不精,又怎麽能夠教人呢,這樣只會誤人子弟。”
誤人子弟四個字葉萱兒故意拖長了聲音,眼睛還特地的瞟了白青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