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兒聞言手一下子就攥緊,看著白青岩那冷漠的神情,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道:“獸醫,你好好說話是不是會死?”
非得用這麽殘忍的手段將她給趕走麽。
不是一般人還真的難以承受他這麽毒舌的人。
她知道他沒有什麽惡意,他無非也就是想讓她走,但非得說的那麽難聽不成麽。
白青岩聞言仍舊沒有抬頭,自顧自的撥弄著那盆頻臨枯萎的藥草,淡淡言道:“我跟你不同,死對於我而言並不可怕。”
淡淡的話語,裡面始終就是帶著刺。
葉萱兒的拳頭攥的很緊,很想一拳頭跟他揍過去。
她葉萱兒跟他不同,死對於他而言並不可怕,反過來不就是對於她葉萱兒而言就可怕了。
這不就是在婉轉的說他葉萱兒怕死嗎?
咬咬牙,葉萱兒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決絕。
然後,一把伸出手,將白青岩手中撥弄著的藥草給搶了過來。
白青岩頓時就抬起了目光,有些驚愕的看著她。
葉萱兒見此,振振有詞的道:“白大夫,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現在可是人命關天,金錢和人命什麽更重要你難道不知道嗎?”
白青岩聞言再度冷笑了起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很抱歉,我不是救世主,我沒有這麽慈悲的心腸,我只知道,想吃藥就得給錢,沒錢就好好去掙錢,不要妄想在這裡不勞而獲。”
葉萱兒聞言緊緊的抱住手中搶過來的藥草盆子,幾乎想將其捏碎。
眼睛狠狠的盯著白青岩那冷漠的臉,牙齒磨得格格響。
但最終,她還是戰敗在了白青岩那冷漠的目光當中。
垂下頭,懊惱的看著這盆藥草,到底使用什麽辦法,才能讓這個沒血沒肉的獸醫給她開藥呢。
這麽一眼看下去,只見手中的藥草顏色有些偏黃,整個都有些向下彎曲,研究了這麽久農作物的她一眼就看了出來,這藥草壽命不長了。
而主要的原因……
葉萱兒細細的看了看這株藥草的結構,還有栽種它的土壤,以及這個盆子的大小,嘴角一點點勾勒了起來。
“抱著別人的東西,感覺很好嗎?”冷冷的聲音驟然響起,葉萱兒瞬間回過神來,白青岩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對於這白青岩說話的毒舌方式,葉萱兒今天也算領教過很多回了。
當下也沒有生氣,衝著他挑眉道:“虧你還是大夫,你這株草藥,不想辦法救治的話不出三天就完全爛在這盆裡了。”
白青岩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辦法。”
見他皺眉,葉萱兒無聲的笑了起來。
若是現在真有辦法,他就不會皺眉了。
果然,誰都有難處,這獸醫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嘛。
治病救人他的確在行,但是研究這些植物,他又怎麽有她這個專家厲害。
葉萱兒目光淡淡的看著這盆藥草,若有所思的道:“我沒看錯的話,這株草藥出問題也有一個禮拜了,你若是有辦法,還何苦放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