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她的目光又落到白青岩停住的手上,再度開口:“我幫你去開門,你繼續幫我娘包扎吧。”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誰準你去了。”剛剛邁出一步,白青岩冷冰冰的聲音就在身後響了起來。
葉萱兒頓下腳步,回頭鬱悶的看著他,她如此不計前嫌大公無私的去幫他開門,他還有意見。
“等我處理好傷口自己去,讓她們先等著。”白青岩面無表情,一邊慢慢的幫夏如雲包扎著傷口一邊冷冷言道。
葉萱兒愣了一下,然後忽然笑了起來,爽快的應道:“好好,白神醫果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就讓她們母女兩在門外慢慢等吧。
陽光燦爛,光芒從窗台落進了屋裡。
而門外,好不容易相互攙扶著到了白青岩門口的黃月紅和葉婉兒累的直接坐在了地上,等著白青岩出來開門。
風蕭蕭,滿地的落葉簌簌作響。
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門裡面有任何的動靜。
“娘,這白大夫是不是不在家啊?”葉婉兒揉著她那抽疼的胳膊,疑惑的看著黃月紅。
黃月紅一臉的不耐煩:“老娘怎麽知道他死到哪裡去了。”
葉婉兒撇撇嘴:“應該是出診去了,我們要不要先回去,改天再來啊?”
“要回去你回去,還省下了藥錢,老娘傷成這樣,非得等到他不可。”黃月紅紅腫的臉上一陣一陣的疼,她今天是鐵了心了要見到白青岩。
葉婉兒不再說話,揉著身上抽痛的地方,目光看著那條來白青岩家的必經之路,巴巴的等著白青岩回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外面那顆古樹下,越來越多的枯葉。
黃月紅和葉婉兒一直在門口坐著,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淒涼有多淒涼。
而屋子裡面的白青岩淡然如水,一點一點,極其認真的為夏如雲包扎著。
萱兒非常有耐心的看著,夏如雲卻是稍稍有些著急。
月紅和婉兒還等在門口求醫,她得趕快去幫她們開門才是。
心底一直這麽想著,就在白青岩將她傷口都給包扎好的瞬間,她果真迫不及待的就朝外面跑去。
白青岩眉目一沉,卻還是沒有多說什麽。
葉萱兒看著她娘飛快跑出去的背影,歎了口氣,無奈道:“我娘就是這種性格,一心只會想著別人,哪怕頭破血流,也不會對害她的人有一句埋怨。”
白青岩聞言面無表情,毫不客氣的道:“說好聽點是善良,說實際點是愚昧。”
簡直就是愚昧至極,人出生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把誰都給供著,她還有什麽地位。
聽白青岩如此說,葉萱兒倒是一點也沒有生氣。
他形容的的確很貼切。
“哎喲喂,我說怎麽這麽久沒有開門,原來是你這個賤人在這裡,葉萱兒那小賤人也在吧,你們家人的心眼怎麽就這麽壞啊,竟然不讓白大夫給我們開門。”萱兒和白青岩還沒說上幾句話,門口黃月紅的聲音突然就大聲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