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咬了咬牙,竟然有些於心不忍。
眉頭一皺,她還是氣呼呼的抬步跑過去。
直接走到白青岩身邊,雙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攙扶著他走路。
白青岩腳步微頓,側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萱兒無視他冷冽的眼神,頗為無賴的道:“你不要我管,我偏要管,反正你現在中毒了,能拿我怎麽樣。”
白青岩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卻也不反抗,徑直拿出鑰匙,將那緊閉的大門給打開。
萱兒一直將他攙扶進房,讓他坐下後,還貼心的將那藥箱給拿來放到他的身邊。
雙手環胸,萱兒看著冷酷如冰的白青岩淡淡言道:“白神醫,為了有力量對抗我這一個弱女子,就趕緊找一種更好治蛇毒的良藥用上吧。
別跟個女人一樣的在那兒矯情,不然等下我強製幫你上藥,你的面子可就掛不住了。”
白青岩聞言那冷峻的面容再度冷了兩分。
微微側目看了眼那藥箱,沉凝了一下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會如此幫我,是怕我出事兒了沒人給你娘開藥了吧?”
萱兒聞言那環在胸口的雙手一僵,一點一點的放下來。
看著白青岩那冷漠的樣子,不假思索的道:“對,你說的沒錯,我會在乎你的生死都是因為我的私心,都是因為我娘,所以,只要我娘的病一天不好,我就絕不容許你出事兒。”
說完她就後悔了,她心裡想的和說的完全不一樣。
她會如此在乎他的生死,跟她娘一點關系都沒有,而是,她不忍心,不忍心看著他出什麽事。
她不知道她對白青岩究竟是一種什麽感覺,總之,她就是不忍心看到他有什麽閃失。
在她看見他傷口的那一刻,油然而生了一種心痛的感覺,就像那傷是痛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樣,讓她仍不住的想掉淚。
萱兒越想越無法理解自己,何時,他在她的心底存在了這麽重要的位置?
她不是一直很討厭他的麽,他的冷漠,他的無情,他的毒舌。
她先前處處對他忍讓,無非就是想撕開他的面具看到真實的那一個他,可為什麽,現在無論他是否真實,她都將他給看的如此重要。
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懊惱,葉萱兒不想承認她對白青岩產生的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白青岩久久沒有動藥箱,沉默了半晌,冷冷的道:“去把那紫檀木桌上的紙和筆給我拿過來。”
萱兒聞言一愣,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將放在那紫檀木桌上的紙筆以及墨水給拿過來放在白青岩身旁一張方便的小桌子上。
白青岩沒有多說什麽,拿起筆,蘸了點墨水,在宣紙上抒寫著行雲流水的字跡。
萱兒不解的看著,他這是在做什麽。
直到白青岩落筆,將那張宣紙冷冷的遞給她,她仔細一看才明白,竟然是藥方。
“這是你娘今天要服用的藥方,自己去抓藥吧。”白青岩的聲音依舊很冷,沒有一絲溫度。
萱兒見此一愣,詫異的看著白青岩道:“今天什麽事情都不用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