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寧呢,看到玉容歌驚愕的瞬間,已是恍然大悟。
她暗道,完了,竟然一激動就忽視了這麽重要的事情。“那個,容歌,其實,我——”安寧不知道從何解釋而起。
而玉容歌呢,卻似了如明鏡一般,主動地幫安寧解釋道:“寧兒不用多說的,我什麽都明白的。先祖在流傳下來的事跡本中有過記錄,其中就有解釋為何鎮南王府第一代王妃懂得那麽多人所不知的知識,那是因為第一代王妃就是金鳳王朝的天命之女。所謂天命之女就是與生俱來有這種常人沒有的能耐,懂得常人所不知道的領域,所以寧兒不用解釋什麽的,當我測算過寧兒命格的時候,當我知道寧兒也是天命之女的命格時,這一切也就變得理所當然了,因而關於寧兒知道的而我不知道的地方,我都能接受的。”
“更何況,第一代王妃也曾經說過,將來的金鳳王朝很有可能會出現第二個天命之女,出現一個跟她一樣掌握著旁人所不知領域之人,那個人可能所懂得知識跟她懂得方向有些不同,但是結果都是同樣會帶來驚人效果的。”說話間,玉容歌翻找出鎮南王府的那本事跡本,那是這個房間裡唯一一本他看得懂的書籍,是用金鳳王朝的文字所撰寫的。
安寧呢,翻看了鎮南王府先祖的事跡本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感謝穿越前輩的英明啊,若是沒有這麽完美的借口,她都不知道如何向玉容歌解釋她能看懂這些沒人能夠看得懂的英文書籍了。
更重要的是,好像只要牽扯上天命之女,那簡直跟皇權都可以相媲美了。
因為只要是天命之女說的話,吩咐的事情,百姓就跟領了聖旨一樣地全力以赴去完成,或者說比聖旨更靈光,皇上的聖旨有時候都可能引起老百姓的反感,而天命之女的吩咐卻不會,只要天命之女說上那麽一句,老百姓簡直奉若神明一般地執行著,這也就是難怪當朝郡王如此忌諱鎮南王府了,有這麽一個比皇權更有說話分量的王妃,你說哪個皇上能坐得穩,睡得香呢?
如此,安寧倒是覺得有些可惜了,你說若是能夠打著天命之女的招牌行事的話,那可以解決多少麻煩啊,可惜,天命之女引來的後果也是極為麻煩的,想了想,安寧覺得還是放棄打這塊招牌吧。
不過,運用穿越前輩所留下的各種秘方,各種製造圖紙,各種銷售方案,這悶聲發大財倒是可行的,想著安寧翻動書籍的速度越發快了一些。
這安寧倒是沉浸在這片可能帶來金山銀山的書籍裡偷著樂呵了,邊上的玉容歌呢,卻是神情極為複雜地看著安寧,大概是他的視線太過專注,也太過憂愁了,引得埋頭在書海中的安寧都忍不住抬眸,訝然地望向他。
“容歌,你怎麽了?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
“這個——”玉容歌猶豫不決地看著安寧,而安寧呢,倒是皺了眉頭。“怎麽?是很為難的事情嗎?”
“寧兒,是這樣的。”這玉容歌究竟是敵不過心裡的那份擔憂跟驚怕,還是說出了他的心裡話。
“我知道天命之女是特別的,是歷代所有女子都極為向往的事情。可是我還是想跟寧兒提個條件,不知道寧兒可不可以答應我,不告知外界你是天命之女這件事情呢?”如果寧兒是天命之女的消息一傳開,那麽皇家絕不會放過寧兒的,他不想失去寧兒,所以極為不願意讓人知曉寧兒是天命之女的身份。
而安寧呢,聽到玉容歌這麽說,倒不是想著當什麽天命之女,而是覺得這裡頭好像有什麽故事似的,便開口追問了下去。“那麽容歌,可否告訴我,如果我是天命之女這個消息傳出去的話,會如何?”
“當年第一代鎮南王妃就是天命之女,原本她應該是入宮成為后宮之主的,可是由於我先祖勢力龐大,加上第一代的鎮南王妃掌控著金鳳王朝的經濟命脈,更有他國無法比擬的霹靂火雷在手,皇上就算有心想要帶她入后宮,也不得不顧慮這些,因而不敢輕舉妄動。”
說到這兒的時候,玉容歌不免眉頭起了皺痕。“可是到了我這裡,別說是霹靂火雷了,就連先祖創下的好多基業都沒辦法繼續進行了,因為好多地方由於零件損壞而不得不停工,所以我不得不擔心,畢竟天命之女是歷代君王都想要奪之佔為己有的,甚至歷代還有傳言下來,說得天命之女便得天下,因而寧兒是天命之女一旦傳開,必定會成為皇族中人爭奪的對象,而我擔心以我目前的勢力扛上皇家權勢的話,還沒有十成的把握保證寧兒安然無恙。”
“原來還有這麽一個原因,難怪容歌你這麽擔心了。放心吧,我壓根沒想著打天命之女這塊招牌,因為太過顯眼,也太過麻煩了。當然了,如果不小心泄露出去的話,倒也沒什麽好怕的,畢竟我已經成了鎮南王府的世子妃了,再過三天拜過了歷代玉家的宗祠,我就是正式的鎮南王妃了,如此身份,難道那些皇家之人都不顧忌這一點的嗎?”她可不是未出閣的少女,而是已經是鐵板釘釘上的世子妃,是皇上賜婚,太后做媒,天下百姓皆知的事情,這皇家要爭奪她這麽一個已婚之人,豈非要成為天下百姓的笑柄嗎?
安寧的這種想法,還是太過天真了點。
玉容歌笑著撫了撫安寧的臉頰道:“寧兒可能不知道一點,如果寧兒是天命之女的話,那是可以擺脫一切束縛的,哪怕已是成婚,哪怕是禦賜婚約,只要寧兒願意的話,一切都可以重新再選擇,這就是天命之女最特別的地方,如此天下女子才會一個個期望著自己就是那個幸運之人。”原本關於這一點,玉容歌是最不願意告訴安寧的,可是他也知道,他不說,寧兒遲早有一天也會知道的,與其讓她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個消息,倒不如他自個兒告訴她為好。
不過,如果寧兒知道了這一點,真的想要另擇夫婿的話,那他,他——玉容歌單單假設這一點,他就抑製不住心口傳來的痛楚。
想著,他就覺得好疼,好疼。
不不不——
他不要寧兒離開她,不要——
在他已經品嘗到幸福味道的時候,再將這份幸福從他身邊奪走的話,他會承受不住的,真的,只要一想到這個,玉容歌就覺得無法呼吸,也無法活下去了。
“寧兒,寧兒,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離開我。”玉容歌收緊了雙手,他抱著安寧,雖然感覺到這份真實,可這份真實卻讓他覺得隨時都有可能消失在他的懷中,因而他是如此地不安著。
而他的這份強烈不安,安寧自然是察覺到了。
“容歌,你抱得太緊了,容歌,我快不能呼吸了,容歌,你松一松手啊。”
“對不起,寧兒,對不起,沒傷到你吧,寧兒?”玉容歌從失態中驚醒過來,仔細地查看安寧上上下下,生怕傷到了安寧哪兒,而安寧呢,笑著搖搖頭道:“我沒事,容歌,雖然你抱得我快要不能呼吸了,不過你還是壓製了你的力量,所以根本不會傷到我的。”
“寧兒,對不起,我失態了。”玉容歌懊惱道:“寧兒,我知道現在的我,還有很多地方不夠完美,我有很多的缺點,不過我以後會努力完美自己,做到讓寧兒為我更驕傲的,如此,寧兒就一直留在我身邊,永遠不離開,好不好?”
“就那麽對自己沒信心嗎?就那麽對我也沒信心嗎?”玉容歌的這種不安讓安寧都看不下去了,她捧著他的臉頰,直直地望著他的那雙桃花眼眸,道:“看著我,容歌,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說話,告訴我,你一定會讓我幸福一輩子的,永遠都不會背叛我的,永遠永遠都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
“我一定會讓寧兒幸福一輩子的,永遠都不會背叛寧兒,永遠永遠都隻屬於寧兒一個人,這輩子是,下輩子,下下輩子,無論輪回多少次,我都會找到寧兒,我玉容歌,永遠都是寧兒的。”
“只要容歌記住這一點,做到這一點,我就永遠都是容歌的人,不會有其他人,哪怕他們想要來搶奪我,也要看我答應不答應。所以,容歌,不要不安,你本身已經足夠優秀,我不需要你的完美,我喜歡你的霸道,喜歡你強烈的佔有欲,也喜歡你偶爾對我撒嬌的樣子,更喜歡一切坦誠在我面前的容歌,那時候的容歌最美,那份美麗只有我能看到,一份專屬於我的美。”說這話的時候,安寧忽然將玉容歌撲壓在地,紅唇吻上了他的薄唇。
她靈巧的手指也開始動作起來,輕輕地寬了玉容歌衣袍。
“容歌,就讓我見識見識最美好的你,你要好好表現給我看哦。”
玉容歌看著安寧在他身上到處點火著,他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隨風而動著,心頭那是被塞滿了暖暖的東西,很安心,很安心。
寧兒,你總是在我最不安的時候,給了我最安心的定心丸,寧兒,如此的你,我怎麽舍得放手?
不放手,永遠不放手,永遠不。
寧兒,是屬於他的,永遠。
哪怕與天下人為敵,他也在所不惜,他只要寧兒,天下與他何乾。
想著如此的他,忽而綻放若絢爛的桃花一樣,妖嬈得跟妖精一般,美得奪目,美得奪魂,他嬌羞無比地望著安寧,撒嬌道:“寧兒,請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