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立的臉上蕩著絲絲的怒意，聲音透著陰寒，“難道你就不過分？居然瞞著我然後偷偷來會你的情郎。”

  “我只是想勸申陽離開而已。”

  他臉上的神色冷得像塊冰，“是嗎？如果我沒有趕來的話，或許你現在已經跟他一起離開了。”

  喬曼曼扭過頭去看著窗外，語氣很僵硬，“我不想跟你爭論這個問題，信不信由你。”

  他一把將她轉過身來，視線裡暗藏著烈焰，聲調很高，“你為什麽總是做出讓我生氣的事情，你昨天偷偷打電話給他，今天又故意裝病來看他。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跟他在一起。”

  她直直地回視他，“我只是答應回到你身邊而已，我擁有絕對的人身自由，你沒有權利控制我的行為。”

  “我沒有控制你的人身自由，我只是不想你見他而已。”

  “所以你每次總是那麽殘忍，一看到申陽就將你人性黑暗的一面展現出來。”

  蔣立額上有青筋隱隱凸起，她已經第二次這樣說他了。

  他的神色慢慢地深沉了下來，“為什麽你總是為了申陽，將這些詞語用在我的身影？”

  想起他上次在醫院那麽粗暴地將申陽弄到傷口開裂，現在又故技重施，喬曼曼心裡就憤怒，一時來氣就脫口而出，“因為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蔣立的視線驀地凝結了，緊緊地盯著她，眼底深不可測。

  片刻，他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一回到別墅，他就將她強硬地扯進了房間，嘭的一聲重重地關上了門。

  喬曼曼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一下子被蔣立壓在了門背上。

  蔣立眼中幽火乍現，低頭逼近她的臉，“無論我做什麽，在你的心裡我就是比不上他，對吧？”

  他的眼光太銳利，逼得她有點透不過氣，她馬上別過臉去。

  他有些粗魯地掐著她的下顎，逼她正視他，“說，是不是？”

  她被他掐得隱隱作痛，心裡怒意更深幾分，咬牙說到：“是。”

  蔣立眼睛頓時充滿冷鶩和陰霾，毫無溫度地吐出幾個字，“好，很好。”

  喬曼曼看著他眼中的神色，有種帶著幽暗的陰冷，心底瑟縮了一下。

  他的視線直直地穿透她的眼底，聲音憤怒而陰鬱，“喬曼曼，一個人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而我已經忍到極限了。”

  “我從來都沒有要求你對我這麽好。”

  他的眼光更加深暗了幾分，眸子盛著冰粒般的幽寒，“好，從今往後，你都不會再享受這種優厚的待遇。”

  他低頭靠近她，近得快要貼住她的臉，聲線像被雪水包裹著一樣冷，“那我們好好談論一下，你應該怎樣來償還那一千萬裡面所包含的價值。”

  她垂過眼簾去，平靜問到：“那你想我怎麽償還？”

  他靜看著她，臉上很平靜卻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聲音既低微又奇異“你好像除了美若天仙的一張臉外，好像沒有什麽能用來償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