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了彎唇，撫摸了一下她的臉，“覺得很意外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很歉意。”她知道除了藍茹以外，老夫人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因為他的父親是位孤兒，所以他從小沒有爺爺***疼愛，老夫人無疑給了他最深切的溺愛。

  如果凌昂為了她倔強地違背老夫人的意願，她真的覺得自己很罪孽。

  他很輕緩地撫摸著她額前的秀發，清淺地笑著，“怎麽這種神色，你忘記了嗎，我說過即使全世界都不認可我們，我也會為你去對抗全世界的。”

  她輕輕望他，有種難以言喻的溫暖在血液裡蔓延開來，“昂，你對我的好，即使用世界上任何一種言語都不能表達。”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眼睛，眼裡似水般溫和，“紛亂的紅塵中，除了你，一切繁華都是虛無。即使用萬年的千瘡百孔，我也願意換與你一世的相守。”

  她的心底有翻起一股像熔漿般的滾燙，夾著如窒息般的悸動。

  她輕輕地笑了，純澈的眼裡有幸福的淚花湧了出來。

  “不是說好以後不哭的嗎？”他輕撫上她的側臉。

  “我覺得太幸福了，幸福得情緒都不受控制了。”

  “傻瓜。”他輕輕幫她擦眼淚，“我隻喜歡看見你笑的樣子。”

  她立即止住了眼淚，微微嘟嘴，“你好專製，喜怒哀樂都想控制人家的。”

  他故意抿了抿唇，“當然，你是我的人，得一切都聽我的。”他微微展顏，又話鋒一轉，“不過大部分時間，我都是聽你的。”

  她輕輕地望著她，眼角帶出一抹滿是愛意的微笑，“你就會哄人。”

  “嗯，那你也哄一下我。”

  “要怎麽哄你？”她側頭問他。

  “那天我對你說‘我愛你’了，可你還沒對我說過。”

  王傲霜愣了愣，臉上隨即泛起一抹朝霞般的微紅。

  雖然她很愛他，可是的確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句話，因為這句話好難開口。

  “說嘛。”他的語氣裡帶著期盼。

  她微微怔在那裡，有些難為情，雖然很簡單的三個字，也被世人說了無數遍，但是到她的嘴裡，卻仿佛有千斤之重。

  他將臉靠近她的臉，近的已經觸碰到她的鼻子，眼睛直直地注視著她的暗瞳，像已經定格了的光束，“快說。”

  她微微低頭，雖然這三個字好難說出口，不過到她的確是欠他一句最簡單卻又深切的話，因為這句話代表著一切。

  她靜靜地凝視著他的眼中，眼中如水般溫柔，“昂，我愛你！”

  凌昂心中猶如倒進一杯暖開水，，暖暖的，柔柔的，一直漫開……

  他卻突然抱住她，將嘴唇緩緩地貼近她的耳旁，幽幽說到：“再說一次，換一個稱呼。”

  她輕輕斂了一下眉，疑惑問，“換什麽稱呼？”

  他用溫柔的幾乎接近無聲的語氣，“叫我老公。”

  她稍微滯了一下。

  “不願意？”他有些失望地抵了一下她的額頭。

  “不是，我們不是還沒有正式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