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立隨即答應下來，“好，到我會所去吧。”

  鄭彥馬上不滿抗議，“幹嘛不叫我去？”

  凌昂輕掃他一下，“你這不婚主意者，別插隻腳過來摻合，幫我把傲霜送回去吧。”

  鄭彥撇了撇嘴，隻好將王傲霜送回去。

  ………………

  鉑萊會所，幽靜的露天花園裡，柔和的半月如霧靄一般的飄渺，輕輕地落在花草之上，有一種朦朧的美意。

  蔣立拿來兩杯伏特加，“要跟我談什麽事？”

  “你剛才說結婚的事，是真的嗎？”

  “嗯。”他淡淡地點了點頭，“是不是要恭喜我？”

  凌昂微微看他一眼，“你真的準備娶寧姿？”

  蔣立輕輕一笑，笑容很柔和，可是卻有一種外人看不懂的空寂，“要不然我能怎樣？難道沒有喜歡的人就一輩子都不結婚？”

  “難道你真的放下曼曼了？”

  “從她離開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放下了。”他雖然回答的很迅速，可是聲音裡卻毫無堅定的感覺。

  凌昂幽深而清亮的視線將他眼底的謊意探究得一清二楚，“既然一早就放下了，為什麽還要等這麽多年才決定結婚？”

  蔣立被洞察了內心，眼神凜了一下，淡淡說到：“即使還沒有忘記又如何，而且法律沒有規定，一定要娶忘記不了那個人。很多時候沒有忘記跟是否還想跟她在一起是兩回事。”

  凌昂輕抿了一口醇香的伏特加，神色凝重，“立，你可以自欺欺人，也可以自我安慰，不過你跟寧姿結婚了，你一定會後悔的。”

  “難道再這樣下去，就能保證自己不後悔？”

  凌昂眼裡浮起深邃的清光，微微思慮了一下，“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因為我曾經答應過曼曼不告訴你。”

  聽到喬曼曼的名字，蔣立眼裡的微光沉了一下，流淌過輕薄的涼意，聲淡如水，“她怎麽了？”

  “一年前我跟傲霜去澳洲的時候，無意中知道曼曼在那裡留學。當時我們還見了一面。”

  聽到她的消息，蔣立潤黑的眸子凝了凝，說不清自己是高興多一些還是失意多一些。

  沉默了片刻，他才清淡問到：“她過得怎麽樣？”

  “我們還沒有來得及了解她的情況，她就匆匆離去了。不過從表面上，她應該過得不怎麽好，眉間夾著一種淡淡的疲倦和被生活的磨礪的滄然。”

  蔣立眼底浮起一抹的紛雜，中間飄過絲絲稍縱即逝的痛意。

  很快，他剛毅的唇邊便勾起一絲淡泊的淺笑，“其實她原本不用這麽辛苦，當初是她放棄了我給她的一切優越生活。”

  “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有骨氣的女人，即使她們離開之後會熬得瘦骨嶙峋，但是她們還是會很堅強地撐下去，所以我們才會如此喜歡她們。”

  蔣立搖了搖杯中剔透的酒液，沒有說話。

  凌昂拿出手機按了幾下，將一條短信發到他的手機上，“這是她在澳洲的地址，你自己好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