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空邪面紗下的臉上已經陰雲密布，不用猜他都知道幕後指使者是誰。

  “你父親的消息不是真的。”白夜也大概猜出那幫殺手的來歷。

  連一階天的遊牧部落尚且都能為爭奪地盤殺戮慘烈，廣袤的北大陸更不會是省油的燈，絕不是個太平的地方。

  “是。現在我行蹤暴露，留在父親身邊的人裡出現了叛徒。這三十多個殺手，足以滅殺一名武帝初期的武者，只可惜……”

  “只可惜他們棋差一招，沒有算準你已在武帝巔峰。”白夜接道。

  雖看不到司空邪的臉，僅憑他的話，她也已然知曉其中事情複雜，意味深長。

  白夜絞盡腦汁，各種狗血辦法想了個遍，最終選了條最狗血的。

  “這邊婚禮嫁娶可有什麽習俗？尤其是對父母身患重疾這種有沒有什麽明確解釋？”

  她這無厘頭的問題，讓司空邪身形微怔。

  嫁娶，乾他何事？

  司空邪還真不知其中門道，揚手招過距離最近的一名屬下。

  白夜又把問題重複了一遍，那人情緒有些不滿地說道：“父母一方身患重疾都不允許嫁娶的，我們這裡的人凡事以孝為先，誰要是在這種節骨眼上舉行嫁娶，視為大逆不道，不孝子女！”

  “這樣最好，”白夜心如明鏡，目光再次落到司空邪身上，建議道：“你行蹤既然暴露，不如就大張旗鼓露個徹底！”

  “說具體。”司空邪轉眸，閃過了莫名和不解。

  “現在你快馬加鞭明顯奔著病重的父親去的，暗處的人看在眼裡，他的危險也就多一分，威脅你的把柄也會多一件。不如放慢腳步，反正他現在沒大礙，路上閑逛下，順便求個親什麽的，一是讓他們覺得你對你父親看得沒那麽重要，二是給他們一個鑽空的機會，在你這個不孝子身上大作文章，轉移視線。”

  白夜覺得他被詬病成不孝子，比他老爹命喪黃泉來得要好！

  司空邪黑眸暗流湧動，半晌後，緩聲問道：“跟誰求親，娶誰？”

  她想也沒想張口就說：“顧言諾啊！”

  “……”

  白夜此時還覺得自己特善良，為顧大小姐創造了機會，殊不知今日之舉沒過多久，倒是差點把她自己坑哭！

  “等到前面的城裡停腳，把動靜搞大一點，放心，絕對還有探子等著你的！”

  她這話倒是一點也沒說錯，既然半路在此出現殺手埋伏，往後的必經之道不可能暢通無阻。

  現在唯有自己挖坑自己跳，另辟蹊徑，才能保住司空邪父親的同時，保證他們一行人平安達到北大陸。

  “好。”司空邪同意，綴滿星辰的深邃眸光一眯，似有玄機閃過：“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那個顧……顧……”

  “言諾！”白夜接道。

  “嗯。”他一斂神，繼續說：“那幫人狡詐多疑，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足以蒙騙他們，不要讓她知道為好，表現自然一點，你我隨機應變。”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白夜沉默地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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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點還3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