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逼我的後果？”帝雪目光中透出威脅之意。

  “你又可知，惹怒本王的下場？”帝雲終於不再吝嗇，看了她一眼。

  當那雙黯淡又犀利的殺眸映入帝雪眸底時，她驚得猛然向後一退。

  “你竟然為了別的女人，對我發火？”這是她第一次見帝雲生氣。

  “她不是白姑娘，也不是別的女人。她是本王此生唯一的女人，你若再敢出言不敬，別怪本王替父皇教訓你，滾。”

  帝雲收回視線，毫不客氣地逐客：“南襄。”

  嗖地一聲，外面響起一道破空落地聲。

  熟悉而又英俊的紫衫男子掀簾而入，有禮拱手卻並無敬意地說：“公主，請離開！”

  “你不能這麽對我！”帝雪不甘心，咬牙切齒地看著帝雲，眼泛淚光。

  “本王是在給你面子，讓你自己走出去。帝雪，有些人你惹不起，做事要思量後果，別逼本王把堂堂的北殷公主扔出去。”

  “……我，記住了！”不知是記住他的話，還是記住今日的羞辱。

  帝雪猛一跺腳，衝到帳前時頓住腳步，轉身狠狠瞪了眼白夜，這才怒氣衝衝地跑了出去。

  南襄向兩位主子恭敬一點頭，跟著退了下去。

  白夜無奈地說：“連親妹妹都敗倒在你的魅力之下了？敢情你又給我招了一個大麻煩呢。”

  “夜兒。”帝雲認真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我在你身邊，你可以隨心所欲，想如何便如何。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一定要避開她，記住，避開她。”

  這是她第一次見帝雲如此凝重的表情，如此把一個人當回事兒。

  這其中必定有隱情，他是怕帝雪對自己不利嗎？她到底有何能耐？

  “我能知道具體麽？”

  “知道越多，你的危險越大。這些事，我不想讓你沾手，否則……”此生無法擺脫。

  他欲言又止，最後化作一個輕吻，印在她微蹙的眉間。

  “你的秘密好多，多到我……看不透，不舒服。”半晌後，白夜歎了一聲氣，心裡有些抑鬱。

  “錯了。我的秘密並不多，但我身上的危險很多。如果說了，怕你會因為惹禍上身。當然，更怕你會嫌棄，離開我。”帝雲說得玩味，聽似玩笑，又非常真實。

  白夜不高興地瞪圓眸子反駁道：“我是那種女人嗎？在我看來，夫妻本就該同生死共患難，你不說，我只會更加擔驚受怕，你若死了，還指望我會高興地活下去？會帶我們的孩子歡歡喜喜來個二嫁？”

  猛地，帝雲將他緊抱在懷裡，聲音暗啞低沉：“你若不知道，我不會死。你若知道了，我還是不會死，但你和孩子會陷入危機。夜兒，沒了你，我會生不如死，想死又死不掉地活著，那種滋味，想想就怕，你絕對不能知道這些。”

  他說得異常堅定。

  白夜徹底愣住了，這讓她深深覺得帝雪絕非想象中只有驕縱和任性，也知道帝雲的背後肯定還藏有驚天秘密。

  想死又死不掉，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