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慌亂地摸向空間戒。

  帝雲輕輕執起她慌張的柔荑，眯眼搖了搖頭：“現在服用丹藥對我來說沒用，別浪費了。”

  在死亡煉獄的刑天殿受刑，除非是神級丹藥，普通丹藥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他必須要歷經所有痛楚直到傷口徹底愈合，服用丹藥調理身體才能起到效果。

  “你到底還有什麽事瞞著我？一起說了！我要聽，必須聽！”

  白夜因為擔心而生氣，眼神出乎他意料的堅定。

  “……我不知從何說起，你問吧。”帝雲自知理虧，乖乖服軟。

  “除了這身外傷之外，還有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

  “……”

  “說話！”

  白夜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因為看到了帝雲臉上略微的不自在，心不由地沉了下去，赫然想起初遇他時的情形，手掌一翻，握住了他的手腕……

  “靠！你的內力哪去了？”

  她竟然完全探查不到帝雲的內力？

  那麽只有兩種情況。一是他隱藏實力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二是……

  帝雲沒有正面回答，反手將她拉坐到自己的腿上，擁入懷裡，弧形優美的下顎順勢擱至她的勁窩。

  “內力盡失而已。對我來說，有沒有內力都無所謂。”

  白夜知道自己的預感沒錯，心裡泛起的酸澀難以言表。

  她心知具體過程帝雲絕不會告訴自己，想來想去，又覺得他說得沒錯。

  是的，無所謂。

  因為：“帝雲，我會保護你！”

  他輕柔而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頰：“傻女人。”

  ……

  帝國的街道，少了常見的叫賣，卻到處可見金碧輝煌的商鋪，依舊擋不住此地的繁華之貌。

  某客棧對面的陰暗拐角，一男一女兩道身影站立其內。

  女子眼神陰鷙惡毒，男子低首跪地不起。

  “殿主，是屬下無能，沒能及時阻止！”

  “既然知道自己無能，接下來該怎麽做，就不用本殿教你了。”她陰毒的目光，正目不斜視地看向白夜他們入住的客棧。

  而這時，男子猛然抬首，披風高帽遮掩下的面部，竟是一副讓人望而生寒的陰森骷髏！

  他發黑的齒骨上下顫抖不止，沒了皮肉包裹，視覺上看去更加觸目驚心。

  “求雪殿饒命！屬下一定將功補過！”

  “命？”帝雪仿佛聽到了笑話，唇角越彎越深：“你早就沒了命，又何來饒命，下賤的低等死靈而已！”

  倏而她笑顏收斂，掌心毫無征兆地揮出，一團被煞氣圍繞的黑暗內力將那副骷髏架無聲無息地吞噬。

  衣碎骨揚。

  “冥，瀨！”帝雪負手而立，陰森強大的氣勢流泄而出。

  兩團陰暗的黑霧伴隨兩道身影出現，他們與方才被帝雪毀滅靈身的低等死靈一樣，同是可以行動的骷髏死靈，雙眸處閃爍著詭秘的藍芒。

  二靈下跪抱拳時露出了陰森恐怖的手骨。

  “查出白夜身邊那群人類的下落。另外，我還要知道，賜予林炬破力進階丹藥的鬼殺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你們分頭行動！”

  “是！”

  帝雪左掌修長的蔥指朝不遠處的客棧方向虛虛握起，骨頭咯吱作響。

  “賤人，我要讓你在乎的人一個個地離開。讓你嘗嘗，何謂生不如死，何謂眾叛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