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火的攻城略地，輕柔的就像羽毛輕撫，卻足以讓白夜慌亂到難以呼吸，這算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親吻，她能感受他雙唇細微的觸感，好聞的氣息。

  就在她快要喘不過氣時，帝雲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的紅唇。

  “跟我一起睡吧？”

  白夜軟笑：“做夢。”

  結果以帝雲失敗告終，他也是故意放過她的。

  他們正一起走出門外，卻因為眼前的場景，止住了腳步。

  帝雲很快反應過來，看著地上的人：“想通了？”

  跪地不起的正是先前去看了信，已經知曉真相的南襄。

  聽到帝雲詢問，他愧疚地抬起頭來：“舍妹對不起白姑娘，更辜負主子對她多年的信任。她心腸歹毒至此，我卻是始終一無所覺，不論是作為兄長還是屬下都已經失職失責，實在沒臉再跟著主子了，但求主子賜死！”

  他重重磕頭在地，等著帝雲宣判。

  帝雲張了張口，又忽然收了回去，沉默地看向一旁的白夜。

  白夜一愣，這又是要即興演戲了？可是對於南襄的處置，她事先並不清楚帝雲的意思，實在不好妄自開口。

  帝雲見她沉默，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

  “你是女主人，我的都將是你的，包括我的心腹。”

  白夜怔愣當場，心裡不知名的地方劃過一陣暖意。

  帝雲好像更喜歡付諸於行動，不喜歡說太多的甜言蜜語，關鍵時刻說上那麽一次，總能讓白夜印象深刻。

  她收起笑意，厲聲開口：“作為南宛的兄長，有這樣的妹妹卻事先不能察覺，事後又質疑你主子的決定，死不死倒是其次，按道理講，你確實不配再留在帝雲的身邊！”

  南襄心中一抖，卻沒有抬頭，認命般繼續跪伏在地。

  說道這裡，白夜轉眼看向帝雲，見他確實沒有半分怒色，只是眼含笑意地看著自己。

  她不由微微一笑，上前扶起南襄：“但是作為屬下，你對他一直忠心耿耿，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南宛曾經也是他最信任的人，連他尚且不能察覺南宛的不軌心思，又怎麽能要求自己的屬下必須做到？記著，從此以後，南宛的哥哥已死。你是帝雲的心腹，是他世上唯一可以相信的屬下。你，可有聽懂？”

  南襄身形一震，隨即抬頭看向帝雲，見他沒有反對，反而朝他點了點頭，神色動容。

  “屬下心裡，再沒第三個人！”

  白夜朝他一笑，知道他的心中，已經將自己擺在和帝雲相同的位置之上。

  帝雲淡淡地嗯了一聲，沒再補充什麽，就帶白夜回到了他的房間。

  她剛一進屋，帝雲站在門外還沒來得及跟她道別，未來的女主人忽然轉身，率先開口。

  “這個結果，你還算滿意吧？”

  “滿意，你做得很好。”帝雲肯定地鼓勵著她。

  “那行，沒事兒了，你可以走了！”白夜輕松地朝他一笑，兩手拉過兩旁的小門就要關上。

  帝雲原本想道句晚安之後就走的，可這架勢儼然是被這女人攆走的，男人都是多多少少都是好面子的，邪脾氣一發作，玄王可是不管不顧了。

  “你幹嘛？”白夜看著橫在眼前的一條長臂，愣道。

  “我要睡在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