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亭子處,只有唐心和那黑袍男子兩人,她看著他,道:“這是沒別人,有什麽話你就說吧!找我是有什麽事呢?”這人竟然是名元嬰修士,這等實力在整個修仙界應該是極少的,他的身份是什麽?又是什麽不歷?總覺得,不僅只是主那茗香樓的樓主這麽簡單,可正她心下暗忖著時,面前的男子卻突然間中在她的面前跪了下去,他口中所說的話,更是讓她心頭一驚。
“玄月叩見妻主!”
“妻主?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唐心穩下心神,微皺著眉頭看著他,無端端的她怎麽就成了他的妻主了?
黑袍男子玄月單膝跪在她的面前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俊美得讓人倒抽一口氣的容顏,似乎是因常年戴著面具的關系,他的臉較白,卻不會給人一種小白臉的感覺,相反的,劍眉飛斜,狹長的眼眸透著銳利與睿智的光芒,鼻梁高挺,薄唇緊抿著,那如刀削一般的面部輪廓與他的整個面容相配,更是增添了一股攝人的男xing魅力,就算此時唐心看了,眼中都不禁浮上一抺驚豔之色,心頭更是狂跳了一下,為他的那份非凡的俊美與攝人的男xing魅力。
“妻主,玄月沒有弄錯,自你出生便以血契與我訂下姻親,我是憑著身體裡的血契找到了你,絕對不會弄錯的。”他站了起來,定定的看著她,幽深的目光泛著唐心看不懂的光芒:“自從玄月五歲那年與妻主訂下血契,我就被上任閻主勒令戴上面具,第一個看到我的容貌的必須是妻主,血契一定,玄月一生都隻屬於妻主,只是,後來有一天,妻主神秘失蹤,而玄月也被從閻殿逐出,我查找妻主失蹤的原因,得知妻主不在飛仙界中,因此我靠著身體裡的血契來到修仙界四處尋找妻主的下落,我相信無論妻主在何處,都將會在這修仙界出現,也是直到前不久我才見到妻主,雖然妻主以男裝示人,但是,血契卻清楚的告訴我,妻主就是我在找的人!”
唐心這回是全懵了,好半響也沒能回過神來,這面前充滿魅力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她的、她的什麽?正夫?還妻主?又不是女尊男卑的時代,弄什麽妻主不妻主的?再說,她已經名花有主了,怎麽可能還能當他的妻主?壓下心頭的震驚,看著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她不由的扯出了一抺有些難看的笑容,這真是麻煩了,面前這人說是說她是他的妻主,可明顯的,他是元嬰巔峰的強者,她卻連元嬰期都沒進入,這、這也太……怎麽她就盡遇到棘手的事情呢?
此時,她還真想把沐宸風抓來,讓他來應付面前這樣的狀況。
玄月看著面前的妻主,見她的神色從震驚到不可思議,到後面全懵了,整個人就呆呆的聽著他的話,後面又不知她在想什麽,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讓他看得很是驚奇,一個人怎麽可以瞬間出現這麽多的表情?
其實,在沒找到她之前,他是憤怒的,五歲那年閻主將他帶到剛出生的她面前,那時她才小小的一團,皺巴巴的,閻主告訴他,她就是他的妻主,他一生要守護的效忠之人,當血契形成,他能感覺到身體裡有著她的那一縷牽絆,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再後來,他一直努力修煉,隱藏在暗處看著她,看著她牙牙學語,看著她學走路又摔了下去磕破了嘴,那時他很不明白,怎麽那位領主要將她立為大典繼承人?這樣弱的一個女娃娃,怎麽可能支撐得起一個那樣龐大而強大的家族和勢力?
可是再後來,當他閉關修煉出來時才知道她失蹤了,因為她的失蹤,他也被閻殿的人趕了出來,說他的妻主已經失蹤,他已經沒有留在閻殿的資格,他不服,卻又無可奈何,他四處尋找,找了很多年,終於才得知她的失蹤是人為,是因為那大典的繼承權。
為此,他來到了這修仙界,他相信無論他的妻主在何處,一定會在這修仙界出現的!那次意外遇見她,她的一切都讓他感到欣喜,雖然現在她還太弱了,但是,他相信她一定會變強,直到有能力回到飛仙界拿回屬於她的一切!而他,也終將再回到閻殿,奪回閻殿的大權,幫助他的妻主成為飛仙界的至尊強者!
穩了穩心神,唐心問:“你說的血契是怎麽回事?還有,你如何得知我與你一樣有血契?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難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她的身世神秘莫測,她也隻探查到了那一點邊,卻無從得知,畢竟,她的身世與飛仙界那邊的人有關,而以她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去到飛仙界立足,更別說去尋找她的身世之謎了。
玄月看著她,幽深的目光微閃,沉聲道:“妻主的身世自是非同尋常,只是,玄月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妻主現在的實力太弱了,必須迅速強大起來,只有這樣才能回修仙界拿回屬於你的一切,才能在妻主的家族中立足不倒。”說著,他扯開了自己身上的衣襟,露出了結實而性感的胸膛。
“請妻主把左手放在我的胸口處。”他定定的看著她,目光中灼熱的光芒似乎要將她燃燒。
唐心一怔,看著他那結實而性感的胸膛,那裡什麽也沒有,然,她仍將手伸了過去,掌心貼住了他的胸口,瞬間,血色的光芒從她的掌心和他的胸口迸射而出,她驚訝的迅速收回手一看,竟然見他的胸口處浮現一個古老而複印的印記,這印記只有掌心那麽大,而在她的掌心之中,也有同樣的一個印記,這讓她整個人震驚萬分,心頭湧上了一股洶湧的駭浪,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她竟然真的是他的妻主?
相對於她的震驚與不可思議,玄月則露出了笑容,這一笑,緩和了他身上那股冷酷的氣息,他目光灼熱的看著她,說:“妻主,這就是證據,我沒有騙你。”在知道她是他的妻主時,他想送東西給她,卻不知送東西,便讓人準備了各種東西給她送來,希望她會喜歡其中的一樣,他的妻主,是面前這個出色而不凡的女子,此時,他不禁慶幸著他與她之間所訂下的血契。
唐心調整下心情,微皺著眉說:“你別再叫我妻主了,我已經有所愛的人了。”要是讓沐宸風那家夥知道她身邊突然多了個叫她妻主的男人,只怕會抓狂吧?
“妻主,從血契訂下開始,我就只能叫你妻主。”他的聲音一頓,看著面前渾身散發著攝人風華的她,微斂下了眼眸道:“只要妻主的實力越強大,地位越尊貴,就可以娶多個夫侍,我,不會介意。”
聽到這話,唐心嘴角一抽,忍住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他不介意她介意!還可以娶多個夫侍?此時她真的想知道她的家族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家族?又在飛仙界有著怎樣的地位和勢力,娶男人那也就算了,還能一娶多個?她看起來像那麽濫情的女人嗎?真是抽風了!
實在是忍無可忍,要不是這家夥是元嬰巔峰的強者,她絕對將他臭罵一頓,受不了他所說的話,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甩了甩頭不再理他的往回走去。
去他的見鬼妻主,她是吃飽了撐著才沒事找事做,該死的沐宸風,再不回來她還真的想殺人了!
看著她轉身離去,玄月不由的微怔,不明白妻主是什麽意思,但,不管如何,從這一刻起,他都會形影不離的跟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幫助她迅速強大起來,因為,她肩上有著她必須去承擔的責任……
與此同時,遠在一處林中的沐宸風卻是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他倚在樹上喃喃的看著天空,道:“不會是她在想我了吧?還是在罵我?看來把東西交給師傅後就得回去了,那個女人可是惹事的主,我不在她的身邊又不知惹了多少爛桃花了。”
突然間,前方傳來的動靜讓他收起了一身的氣息隱藏起來,白色的身影在樹葉的半遮掩下形成了保護,因為一身氣息的斂起,如果不是對方的實力在他之上和以神識探查根本不會發現他藏身於此,看著前方那些人鬼鬼祟祟的湊在一起商量著話語,他側耳一聽,不由的擰起了眉頭。
這世上就總有這樣的一群人,不努力修煉卻想著以最快的方式成為強者,這會,這些人竟然在商量著潛入仙門偷丹藥,掃了那些人一眼,那幾名金丹修為的強者如果想要潛入仙門說不準還真有這個可能xing,只是沒說要潛入哪個仙門,見這事情也不關他的事,他也便不去理會,身形一閃提氣悄然離開。
時光一晃,幾日過去,這一天,沐宸風來到城外的小坡歇息,他回了一趟仙門後便又下了山,這會正往洛川城而去,只是,一時半刻想要到洛川城也沒那麽快,便在這小坡上歇息一下。
從空間中取出幾枚靈果填肚,他盤膝而坐雙手置於膝蓋上運息調氣,也就在這時,山坡上一個小老頭撫著胡子笑眯著眼的坐在上面看著他:“臭小子,你怎麽在這?咱們還真有緣呐,竟然在這裡也能遇到。”
聽到這聲音,盤膝調氣的沐宸風身體一僵,氣息險些被他打亂,不由迅速收氣調息輕呼出一口氣,斂起一身氣息後站起身朝身後看去,果然看到那個讓他絲毫沒有半點辦法的老頭。
“老頭,你在這裡做什麽?”
“瞧瞧你瞧瞧你,真是不尊老,怎麽可以這樣對你的恩師說話呢!老頭我可是你的師傅,師傅,懂不?”小老頭撫著胡子瞪著眼的看著他,一副想將他抓過扁的模樣。
“我前幾天才見過我師傅,他在仙門中修煉呢!”沐宸風睨了他一眼,道:“再說,他一年有時也沒下山一次,可不像你這老頭,一年到頭都在外面跑,說吧!你這回下山又是想做什麽來了?”
“你這小子,也不想想當初可是我救了你的命,幫你化解了你體力的那塊寒冰,要不然你現在哪會活潑亂跳的到處跑?就你這沒良心的,下山時竟然還偷襲小老頭我,害得我休養了大半個月也沒好,真是太沒你良心了。”他說著,竟然拿著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拭了拭眼角,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看得沐宸風的嘴角直抽。
“既然你沒事,那我走了。”他可不想跟這老頭呆在一起,呆在一起,準出麻煩事的。
“走?”一聽這話,小老頭當即抬起頭來,眼中哪有半點淚花?只見他盯著她,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徒弟啊,乖徒兒,你瞧你師傅這一身破爛衣服,有一頓沒一頓的餓著,你想必也是不忍心的吧?”
看到他那不懷好意的詭笑,沐宸風頓時警惕了起來,然,仍了慢了半步,只見剛想閃開之時,老頭的身影已經來到他的面前讓他動彈不得。
“老頭,你又想做什麽?”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聲音才一落,隻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小老頭笑眯著眼睛拿著一個布袋從頭往下套住後就將他扛了起來,那利落的動作快得根本不像個老頭子,人小卻力氣大,一手提著布袋就那麽一甩便將裝在裡面的沐宸風找上了肩膀。
“嗯嘿,臭小子,看我不報你偷襲我之仇,要知道,小老頭我可不是好欺負的,哼哼!”拍了拍肩膀上布袋裡扛著的人,樂得笑眯了眼,一手撫著胡子哼著曲子往城裡走去。
“啷叮啷叮啷……”
進了城,小老頭兒左瞧瞧右瞧瞧,嘿嘿的直笑著,扛著個人仍舊健步如飛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時而看看那玩意兒,時而又湊上前去把玩一下。
“去去去,窮老頭別亂摸。”小攤揮著手趕他離開,看著他一身破破爛爛的一臉的嫌惡:“走遠點走遠點,別妨礙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