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跟那位前輩說一聲。”他說著快步來到那名老者面前,道:“前輩,我們先去看看情況,您等會跟唐心一起來吧!”說著,深深的看了那專注的在煉丹的唐心一眼,就打算離開,卻不想那老者將一塊布塞給了他,他低頭一看,眼中浮現驚喜:“這是地圖?多謝前輩了。”說著,這才快步離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老者目光微閃,又再次的將視線落在唐心的身上。
蓬萊仙島的一個廣場上空,傳來了一陣開懷的大笑,沒看到人,但那笑聲卻讓底下的眾人都覺得有著莫名的不安與詭異,這裡往年是用來招呼八方而來的強者的,不過,如今卻綁著八方而來的修士,將他們全都捆綁著丟在那台下面的一塊空地上,等候處置,周圍高山林立,參天大樹並立那台的兩邊,周圍站著上千名蓬萊仙島的弟子,而在那台中間的正前方,一處高峰的半空處則有一個突出的石階,那裡只有一人的位置,那裡,蓬萊仙島的人都知道,是他們的師祖,雲鶴丹神專屬的位置。
呐喊著在島上傳開著,直達上空,在天空中回響著,一聲高過一聲與那大笑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在石台前方約二十米的地方,左右兩邊各坐著兩名中年男子,他們便是雲鶴丹神手底下的四位弟子,也是四峰的峰主,每個峰主的門下都有著十幾名的弟子,這十幾名的弟也個個身手非凡,天賦異稟,絲毫不遜色於前來蓬萊仙島求取丹藥的各方強者們,此時,他們各站在他們師尊的身後,靜看著那被捆綁著倒在石台下地上的眾名修士。
在北峰的峰主身後,一名白衣男子看了那些被捆的修士一眼,深邃的目光在那些修士的臉上掠過,沒有看到那個人,不由的目光微閃,看向了身後的小師妹,雲夢珊。
雲夢珊看到他的目光,不由的微閃,上前來到他的身後,低聲說:“大師兄,他、他不見了,應該是在這島上的某一處,我已經讓人在找了。”
聞言,男子沉聲應了一聲,泛著凌厲光芒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負手而立,視線在周圍掃過,最後目光落在了那地上的那些人上面,那裡還有她的三名夥伴,她,還會出現。
地上,被捆著的眾名修士在眾人的呐喊聲中猛然驚醒,翻身想要躍起來之時,卻見自己身上捆著繩子,不由的一驚,朝周圍看去,看到那周圍上千名的蓬萊仙島的弟子在那揚聲呐喊著時,不由的心一沉,他們竟然中招了?本想運起體內靈力衝斷身上繩子,誰知,一身靈氣絲毫提不起來,靈氣完全提不出,就算他們有著契約靈獸也無法在這一刻出來,要知道,只有著強大實力的特殊神獸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由出入空間,但,他們此時靈氣完全提不上,幾乎可以說靈獸也被封死在裡面!
“這是怎麽回事?”
完全受製於人,此時就算是一個煉氣期的修士也可以取了他們的xing命,這樣被動的處於劣勢,他們心驚著,背後冷汗直冒,為了求丹藥來到這裡,此時連丹藥都沒著落,反而眼看著連xing命也要搭上,能讓他們不驚懼嗎?
然,比起修仙界的修士,飛仙界的強者明顯的淡定很多,畢竟是見過風浪的人,就算是此時處於這樣的困境中也絲毫沒有表現出他們的懼意與膽怯,要知道,他們都是強者!化神期的強者,他們有他們的尊嚴,久居上位的強者氣勢讓他們不容許流露出半點的懼意,因為他們知道,若真的出現驚懼的神色,那就真的完了,在強者的面前,弱者永遠都是可以隨意扼殺的!
幾百名的修士當中,除了那些飛仙界的強者鎮定如初之外,就算玄月和莫子漓幾人了,他們和另外的兩名飛仙界的強者一樣,將一身的靈氣斂了起來,此時幾人也靠坐在一起,不遠處,帝殤陌和他的師傅相視一眼,慢慢的往他們幾人身邊移去,只是,當帝殤陌見唐心和沐宸風沒在時,目光微閃了一下,心下有些擔心。
她是去了哪了?和沐宸風一起嗎?會不會遇到什麽問題了?
四位峰主則看著那幾百名各方修士,不由的微擰著眉頭,一臉的沉思,他們也不知師尊為何要下這樣的命令,但是,師命不可違,這是他們從入師門便發下的誓言,不管師尊怎麽做,他們都不能違背,哪怕,他做得再不對,他們也只能聽從他的命令行事。
四位峰主身後的弟子們也都自有所思,雖然不解,但,這是他們師祖的命令,只是,不知將這些修士捉到這裡後,又要做什麽呢?
這時,天空之處踏著清風飛掠而來一名穿著寬大白色衣袍的老者,老者生著一副仙風道風,身形穩健的在空中掠過,白色的衣袍拂動,似那雲中仙人踏風而來,一身攝人的威儀讓底下的上千名弟子全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不敢放肆的直視與打量這蓬萊仙島最是尊貴的人物。
而,玄月幾人則見,那老者有著一把長長的白發胡須,眉毛頭髮全是白的,面色紅潤精神抖擻的樣子,只是,他半眯著眼睛,那眼中掠過的莫名暗光無人猜得透是什麽意思,雖然看似一副的仙風道骨,然,對於他們而言,他們卻看出了他身上一絲隱藏起來的煞氣與暴戾的氣息,那是從他眼中閃過的一絲神色中捕捉到的,這讓他們很是不解,傳聞,這雲鶴丹神非同一般,一副仙風道骨卻不暴戾,可,這人眼底為何會掠過那樣的光芒?
眾人看著他旋身一轉,白色的寬大衣袍一拂,在那半山腰上突出的那個地方盤膝坐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眾人。
“弟子拜見師尊。”
四名峰主站起身來,恭敬的拱手一禮。
“嗯。”淡淡的應聲透著一股攝人的威儀,掃了眾人一眼,將目光落在了那幾百名修士的身上,看著他們此時臉上出現的各種神態。
“雲鶴丹神,這就是你蓬萊仙島的待客之道嗎?為什麽對我們暗下手腳?把我們所有人捆到這裡來到底想做什麽?”飛仙界的一名強者看到雲鶴丹神的出現,當即大聲的質問著,他的聲音當了靈力之氣,喊起來也特別的費勁,但,那骨子裡頭的強者氣息還是那樣的強烈,那凌厲的目光還是能震攝到周圍的白衣弟子,只是,卻震攝不到那四峰主,以及他們身後的十幾名弟子,更別說那坐在半山腰處的雲鶴丹神了。
“你蓬萊仙島也算是一方仙土,而你更已經是赫赫有名的丹神,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就不怕被世人恥笑嗎?”
“竟然還用藥將我們的靈力散去,這等下流的手段竟然是來自於蓬萊仙島!”
面對著底下眾名修士怒意焚胸的話語,那半空處的雲鶴丹神再一次的仰天大笑,中氣十足的笑聲夾帶著一股強勁的威壓,震得底下靈力被封的眾人胸口血氣直翻滾,隻感覺一股氣血往上一衝,喉嚨一甜,嘴角滲出了鮮血。
“小小無名之輩,也敢在本神面前放肆!”
低沉的聲音夾帶著一股雄厚的威壓直bi那底下的眾名修士,這些修士也許當中是有強者,只是,此時也只不過全是一群弱者!一群毫無還手之力的弱者!半眯著的眼中掠過一絲狠厲的光芒,掃了那些人一眼,夾帶著威壓的聲音再次的傳出:“不知道本神為何讓手底下的人將你們誰帶到此?好,本神就告訴你們。”
他的聲音一頓,目光在底下眾人的臉上掠過,看著有些人驚慌,有些人驚懼,有些人強自鎮定,有些人冷漠如初,陰狠的目光一眯,開口道:“很簡單,因為本神要一統飛仙界!你們若是願意跟隨本神,那少不了你們的好處,若不然,等待你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他的話一出,別說是那幾百名修士了,就連他座上下的四大峰主和四大峰主的弟子們也震驚了,原本他們就不知師尊對他們下達的這個命令的用意,而此時驚知,心中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師尊要一統飛仙界?這、這是怎麽回事?他們蓬萊仙島的人一向居於此處,鮮少與外界接觸,就算有些讓一些弟子出島也命他們不得在外惹事,不得說出蓬萊仙島的名號,師尊更是一向專心煉製丹藥,從不過問外面的事情,怎麽這回卻……
四峰主的弟子們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沉思著,一統飛仙界?飛仙界無邊地域,又豈是隨便一個強者就能統一的?雖然他們師祖貴為煉丹師的鼻祖,更是天地間第一位煉丹師的級別達到了丹神的唯一一人,但,且不說飛仙界強者林立,霸主眾多,就是那飛仙界的一些古老家族也是不可小窺的,而師祖他今日將這些修士捆綁起來,為的竟然是要他們歸順於他,好助他一統飛仙界,這真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事情。
“哈哈哈!你雲鶴丹神竟然想一統飛仙界?我看你是煉丹煉瘋了吧?這樣的話就是飛仙界百強榜上的強者都不敢說出,你卻如此癡心妄想,當真是可……噗!”
那名飛仙界的強者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道氣流從高處擊下,正中胸口,一口鮮血噗的一聲中載出,整個人也奄奄一息的往地上倒下,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名修士驚了,毫無抵擋能力的他們,此時若是不從,下場豈不是跟那名修士一樣?想到這,不由的心頭大驚,冷汗直冒。
某一棵大樹上,小老頭兒看著那周圍的人,左瞧瞧又瞧瞧,沒看到他的徒弟兒和那帝女星,便挑著眉頭斂著氣息靜坐在樹上看著,心下暗忖,這雲鶴丹神竟然想要一統飛仙界,看來也只不過是一個俗人嘛!他還以為他是什麽超脫凡俗的仙人,卻不想成了丹神也仍逃不過權力與名利的誘惑。
蓬萊仙島的勢力想要入侵飛仙界成為一方霸主,倒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想要一統飛仙界就有些難度了,也難怪他將這些修士們全捆了起來以死亡相威脅,這裡有上百名的飛仙界強者,如果他們歸順於他,那,他們身後的勢力也將成為他的勢力,確實是打著如意算盤,只是,這些飛仙界的修士們會同意嗎?修仙界的修士也許會因怕死而妥協,但飛仙界的強者就不一定了。
高處,那雲鶴丹神掃了底下的幾百名修士一眼,厲聲道:“誰若不從!下場就如他一樣!”聲音一頓,又道:“你們可以想想,是想要選擇死亡,還是選擇生存,若是歸順於本仙,本仙可助你們實力再提升,他日成為一方強者!”
恩威並行的一番話,說得眾名修士沉默不語,若是不從,便是死,若是順從,實力還有待提升,這……
一些修仙界的修士們相視了一眼,頓了一下,道:“我們願意歸順雲鶴丹神!”他們還不想死,好不容易嗎有了如今的實力,若是死了,那就什麽也沒有了,他們還有享用不完的壽元,他們,不想死!
“沒用的東西!”一名飛仙界的強者冷喝一聲,抬腳就將身邊的一名修仙界的修士給踢開了:“滾開本尊身邊,這樣膽小沒用的廢物!丟盡是修仙之人的臉面!”
“你!”那名被踢的修士怒視了他一眼,卻又找不到話反駁,他就是怕死,他就是貪生怕死!
四峰主見那些應下歸順的也只不過都是一些修仙界的修士罷了,實力都平平,大多都在金丹的實力,這樣的人連他們的弟子都比不上,收了他們又有何作用呢?反倒是那些飛仙界的修士們,卻個個都是硬骨頭,一個個也不肯低頭服軟,目光掠過那幾個年輕人,不由的目光微閃。
這幾個年輕人是修仙界的修士,個個長得俊朗不凡,氣勢凌厲而攝人,他們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沉默著,一直鎮定如初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驚懼之情,倒是讓他們奇怪,這幾人到底是什麽來歷?竟然在這樣的場面上也能保持這樣鎮定與淡然,當真是讓人不得不注意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