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們先回去。”
“可是……你的傷……”
“先回去,我的傷不礙事的。”
聞言,兩頭神獸這才相視了一眼,化做一道精光飛入她的身體裡,而此時古世君和水依兒還有顏沐幾人也從後面而來,看到他受了傷,古世君和水依兒連忙圍了上來:“風華,你怎麽傷成這樣了?天啊!這傷口怎麽這麽深,骨頭都看得見了!”
一旁的顏沐則看了風華一眼後,視線落在他手臂上的傷口上停頓了一下,再落在了那不遠處的那名化神巔峰高手的身上,走上前去一看,見那人的死狀竟是一劍斃命,不由的目光微閃,看了那抺背對著他的白色身影一眼,笑著對納蘭若塵道:“小塵子,沒想到你的劍法又精妙了不少啊!”
納蘭若塵一邊幫風華上著藥,又撕下布條來給他包扎,一邊說:“師兄,那人不是我殺的,應該是風華殺的,我剛才不知怎麽的昏過去了。”
聞言,顏沐唇邊綻開了一抺似有似無的笑意,暗沉的眸光落在風華的身上,笑了笑,不再多言。而古世君聽了則目光一閃,有些錯愕的看著風華,他竟連化神巔峰的高手都殺得了?他的實力,到底有多深啊?
斂著眼眸的唐心眸光閃過一笑意,心下暗忖,真不愧是顏沐,一開口不用怎麽問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只是,他並沒有看見她是怎麽殺的,就算知道她的實力不低,他卻也沒有底。
“好了,你這隻手看來最少得個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我去看看那邊那位老人家,她似乎也傷得不輕。”他說著,又連忙走到那位老婦人的身邊查看她的傷口,看到那傷口還在流血,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傷得很重。”唐心走了過來,看了那地上的老婦人一眼,老婦人早已昏迷了過去,瘦弱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暗器的殺傷力,那披散著的凌亂白發下,那張臉沾著汙跡的臉可看出蒼白無血色,她雖沒打脈,但,猜也猜得出這老婦人此時是命懸一線。
“嗯,傷得不輕,而且失血過度,我又沒有可以救她的藥,這可怎麽辦?”他擔憂的看著那老婦人,一時間,心下焦急不已,對於無辜的人他總不願看到他們受到傷害,尤其還是這樣一名老婦人。
“不過就是一個老婦人,死了就死了,也沒什麽好惋惜的,再說了,都成這樣了,也是救不活的了,我說小塵子,你這心軟的xing子要是不變,只怕將來會害了你啊!”後邊的顏沐是懶洋洋的回了一聲,他是冷心冷血之人,尤其是陌生人,他們的死活又與他有何關系?他才不會像納蘭若塵這樣的為一個陌生人擔心。
唐心瞥了顏沐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真沒想到你還挺冷血的,只是,誰說這人就救不活了?”
顏沐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難道不對嗎?這人氣若浮息,又流了這麽多血,老人身體本就弱,這裡又沒醫者,就算你們想救,也沒那個能力去救了。”
“難道就這麽看著她死了嗎?”納蘭若塵眼中盡是擔憂之色,莫不是他們在這遇到埋伏,這老人家也不會碰上這事,說起來,這跟他們都是有關系的,她若真的死了,就是他們間接害死的。
“她不會死的。”唐心淡淡的說著,蹲了下去,從空間中取出了一顆藥丸塞進那老婦人的嘴裡,探了探老婦人的手脈,眼中劃過一絲詫異,她本想看看她的氣息和身體的虛弱程度的,卻沒想到,這老婦人竟有著這樣渾厚的一股氣息在身體裡,看著她凌亂的白發,她怔了怔,伸手去撥開她臉上的頭髮,卻在看到那有些熟悉的面容時,眼瞳不由的擴大著,臉上盡是難掩的錯愕之色。
她……她是……
“若塵,你幫我背她回去。”她回頭看向納蘭若塵,眼神中有著他們看不懂的奇異光芒。
納蘭若塵還沒開口,後面的古世君倒是錯愕的看著他,道:“風華?你沒搞錯吧?仙門怎麽可以帶她進去?她應該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按照仙門的規距,是不能讓陌生人進去的,你不會忘記了吧?”
“是啊!一直都沒這個規距的,要是讓別人知道,只怕你也得受處罰呢!”水依兒也開口說著,不明白怎麽他突然要帶那老婦人回仙門了?如果要救活她,那把她送到城裡去就好了呀,犯不著帶她回仙門的。
一旁的顏沐則雙手環胸,騎在不知何時出現的獨角天馬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唇邊擒著莫名的笑意,神色不明,也不開口,似乎風華怎麽做都不關他的事似的。
納蘭若塵也怔了怔,看了看老人,道:“風華,你是不是想帶她回仙門請煉丹師為她醫治?”想來,這老人氣息這麽弱,只有煉丹師那裡的藥才能讓她得以續命了。
她目光微閃,看了他們幾人一眼,頓了一下,道:“我要帶她回仙門,是因為,她極有可能是我的外婆。”
“啊?”
任誰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的外婆?這可能嗎?這個像乞丐一樣的老婦人是他外婆?就算是一直漫不經心很是淡定的顏沐聽到了這話臉上也浮現出錯愕與不可思議的神色,目光不時的在他的身上和那昏迷著的老婦人身上來回的掃了掃,似乎在看著有沒什麽地方想象的。
他們對風華的來歷都不清楚,也沒刻意去打聽,此時聽他這麽一說,幾人倒也沉默了下來,雖然不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如果真的是他外婆,那麽肯定不能放在外面不管不問的,於是,就這樣,在幾人經過商量後,便打算將老婦人帶回仙門,到時請老頭跟仙門門主說一聲。
太陽西落,東鶴仙門之中,從外面帶回來的老婦人被唐心安置在她的院落之中,自己親自照顧著,本來水依兒打算來幫老婦人換洗的,但唐心卻是拒絕了,因為她有藍靈蛇小丹在,只要讓藍靈蛇化成人形便能幫忙了,而且,她也想更進一步的證實,這老婦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外婆?
因此,當小丹在裡面幫老婦人擦拭身體時,她便坐在院子裡等著,仔細的看著桌面上的一張畫像,畫中是一名穿著華服錦衣年約六十歲左右的老婦人,畫中的人把一頭白發梳得一絲不苟的盤起來,雖然已經是六十歲左右的老婦人,但從那眉眼間不難看出她年輕時的風華絕色,畫中之人慈眉善目的,眸光帶笑,無論是神態還是氣質都被描繪得很是活靈活現,給人的感覺很是親切,從畫作中可以看出,畫這張畫像的人對畫中之人的熟悉與了解。
這張畫是她外公當時在她的要求下按著他珍藏的一幅畫所描繪出來的,而她也一直帶在身上,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找到畫中之人,她娘親的母親,她的外婆,今天她帶回來的那位老婦人與畫中之人眉眼中很是相像,只是,老婦人似乎更加的蒼老了一些也沒有畫像時的福態,而是顯得消瘦,如果她猜得不錯,那麽,老婦人便是她的外婆沒錯了,只是,她還要再證實一點,那就是外婆左胸口處有一顆紅色的痣,這是外公告訴她的,她希望不會弄錯了人。
想到也許裡面的人就是她的外婆,心中有著掩不住的激動,如果外公知道她找到了外婆,那該多開心?
她將她所知道的一些線索和事情連接起來,猜測得出,當年她外公的仇敵抱走了她娘親,讓她娘親認了賊作父,後來又嫁給了她的父親,似乎,她娘親的那個假冒的父親在納蘭家的牽引之下也在這飛仙界有著不俗的勢力與地位,呵,她還真的有點想見見那一些人,見一見那些人到底是怎樣的厚顏無恥?見一見那些厚顏無恥的人到底是長什麽樣的?
抱走了她的娘親,讓她外公外婆活在痛苦與自責和思念當中,還讓她外婆思女成狂瘋瘋顛顛,讓他們一家妻離子散天涯各一邊,這樣的苦,比殺了他們更讓他們難受!更讓他們痛苦!
她抬頭看著天空,眸光微閃,納蘭家族,她知道此時他們一定會來找她,只不過,此時她並不想回去,但,終有一天,她會出現在他們所有人的面前,以著納蘭明月的身份回到納蘭家族,她倒是想知道,如果她將來以著納蘭明月的身份回到納蘭家族,那些人,又將如何呢?
飛仙界第五強的家族又如何?她若回去,勢必要攪得納蘭家族天翻地覆才肯為罷休!
而這一切,想要做到這一切,她首先要做的便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只有擁有強大的實力她才有這個資本去做那些事情!只有擁有強大的實力,她才能在對面強者時有自保的能力!
強者世界,實力說話!她,終有一天會站在世界的巔峰,將所有的強者踩在腳底下!
“主人。”
這時,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回過神來,看向那走到她身邊的小丹,問:“怎麽樣?”心裡有些激動,卻不緊張,因為她有百分之之九十的肯定自己的猜測不會錯。
小丹露出了一抺笑容,輕聲道:“跟主人說的一樣,那位老夫人左胸之上真的有顆紅痣。”
聞言,她唇邊的笑意加深了,眸光中也浮上了愉悅的笑意,道:“那就好,我進去看看她的傷。”說著,便起身便裡面走去,而小丹則跟在她的身後。
廂房裡,老婦人還沒醒來,不過經過小丹的擦拭,她渾身上下已經乾乾淨淨,臉上的汙跡也已經洗去,原本凌亂的白發也梳理整齊,此時,她的身上穿著的是仙門的衣袍,寬松而簡單。
當她的視線落在她肩膀上時,那裡就算是包扎了也還滲著鮮血,穿著白衣更能是看得到,那裡隱隱有著鮮紅的血跡,因為有她的獨自藥粉和煉丹藥,她的傷倒了就不怎麽礙事,不過也得休養十來天才能恢復。
“主人,你身上的傷讓藥靈治療一下吧!”小丹心裡還是掂記著她的傷,畢竟那麽深的傷口,如果等著慢慢恢復的話,還不知得多久呢!
聞言,唐心笑了笑,搖了搖頭道:“要真讓那小東西放血,估計又會叫個不停了。”藥靈什麽都不怕,就怕疼,偏偏它的血又有著神奇的作用,每回讓它出來放血它都會叫個半死,不就那麽點血麽?她還真服了它了。
正說話間,只見她身體兩道光芒飛閃而出,一道是胖乎乎的龍喵,另一道則是藥靈,只見它眨了眨眼睛笑眯著眼飛到她的面前,軟糯糯的道:“主人,沒關系,你都傷成這樣了,人家就放點血來治主人的手,主人,人家是不是很乘?”只是,它的話才一落下,一旁的龍喵便不緊不慢的開口。
“主人,它最近在裡面拚命吃人參,血氣太足了,昨天還流鼻血了。”
“你說什麽呢?人家、人家才沒有呢!”藥靈有些底氣不足的說著,看都不敢看唐心一眼,像是怕被她說似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腦袋玩著手指頭。
“呵呵……”唐心輕笑著,看著藥靈明顯長胖了一圈的身體笑了笑,道:“那好吧!既然是小靈兒自己說的,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放你點血吧!”說著,從空間中取出了一個瓶子來。
看到那足足有它半個身子大的瓶子,藥靈眨了眨眼睛,呆呆的問:“主人,這麽大的瓶子要幹什麽?”
“放血啊!”她理所當然的說著,走到桌邊坐下,拿出小刀便道:“還不快過來?你可不能呆太久,你太特殊了,要是被別人看到指不定會被別人捉去吊起來放血的。”
“啊?”藥靈被嚇得臉色一白,連忙來到她的面前,有些膽怯的看了看那瓶子,糯糯的道:“主人,瓶子、瓶子好大……”要是放這麽多血,它會不會死掉的啊?
“小丹。”她朝小丹一示意,小丹一笑,走上前一手捉著藥靈,一手拿起小刀在藥靈那小小的手上一劃,再將它的小手湊到瓶子口上,一滴滴泛著瑩光的幽綠色液體便滴入瓶子之中。
“嗚……還是會疼的……嗚……”明明是自己跑出來放血的,這會,又開始嚎了起來,嚎了一會見也沒人理它,甚至它的主人還不知何時拿了個瓶子在接她的眼淚,它當下便止住哭了,吸了吸鼻子用眼睛瞄了瞄那瓶子:“主人,人家的血……”
“嗯,我知道,正在放你的血,你放心,回去後給你人參吃。”
“主人,什麽時候放喵喵的血……喵喵胖胖的有很多血……”它試圖著轉移注意力,不要讓自己總去盯著那瓶子瞧,可卻又忍不住去看看滿了沒有?又想著讓唐心去打龍喵的主意,不要總是放它的血。
唐心笑了笑,瞥了那蹲坐在一旁仰著頭看著她的龍喵,道:“龍喵的血沒你的好。”
聞言,龍喵咧嘴一笑,眯著眼睛看著藥靈,似乎在說:我就知道主人舍不得放我的血。它搖了搖尾巴,邁步貓步便往外走去,打算到院子去轉轉。
“好了。”大約裝了有半瓶的時候,她便開口說著,示意小丹停下來,而藥靈早已經嘟起了嘴,一臉委屈的看著她。
“小靈兒,既然這次這麽乖,那我就把空間藥田裡的一株雪參送你吃怎麽樣?”她笑了笑,毫無意外的看到它一雙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一臉驚喜的問:“真的嗎真的嗎?主人是真的嗎?雪參真的能給小靈兒吃嗎?”
“嗯。”她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可是一株上千年的雪參,你可不要一次吃完了,要不然你的身體可是頂不住的。”
“主人真好,主人太好了。”千年雪參,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參能比的,它盯著那株雪參很久了,只是不敢開口,因為那個是很珍貴的,沒想到主人卻送給它了,真好。
“進去吧!好好休息。”
“嗯,人家回去了。”它笑眯了一雙眼睛,當即化做一道精光進入她的身體,其實,也就是進入混天珠的空間中,那裡的一片天地很是美麗,就像人間仙境一般,是它的樂園。
她的手還沒來得及重新處理,就見聽外面傳來龍喵的叫聲,當下她收起瓶子,讓小丹留在廂房裡照顧著,自己便走了出去。來到外面,看到胖呼呼的龍喵正被顏沐捉在手中倒提著,而納蘭若塵則在旁邊說著:“師兄,這應該是風華的獸寵,你還是別這樣對它吧!”
顏沐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了走出來的風華,唇角勾起一抺笑意:“小師弟,這隻胖乎乎的貓真的是你養的?”
“師兄,你還是小心點好,它的爪子可是很鋒利的。”她神色淡然,臉上帶著淡笑,看著這已經換下了一身張揚的紅衣,改而穿成一襲白色內門弟子服的顏沐,不得不說,這妖孽穿著白衣還真也有一番特別的滋味,就是一襲飄逸絕塵清雅出眾的白衣穿在他的身上,竟能硬生生的給穿出一股……發sao的感覺。
龍喵像是聽懂了什麽似的,胖乎乎的身體一個蹦騰,鋒利的爪子就朝顏沐的手背劃去,早有預防的顏沐當即一松手:“真是隻不可愛的貓。”
納蘭若塵見狀,溫和的開口道:“風華,師兄沒惡意的,其實我們是想來看看,那位老婦人怎麽樣了?還有她是不是真的是你的外婆?”
“坐吧!”她示意著,讓兩人坐下:“我已經確認過了,她是我外婆沒錯,等會我會去跟老頭說一聲,反正這院子也挺大的,我想讓我外婆留下來住段時間。”
聞言,納蘭若塵點了點頭,又道:“那你外婆的傷怎麽樣?她醒過來沒?對了,我剛才去煉丹峰那裡拿了些藥,你等會給你外婆用上,這些藥是煉丹峰的峰主煉製的,對傷口的恢復是有很幫助的,還有你的傷,也能用上。”
“好,謝謝。”她露出一抺笑容,輕聲道謝著。
“小師弟,我本來覺得你的來歷挺不簡單的,不過怎麽你的外婆卻弄成這個樣子呢?”顏沐眸光半眯,一手托著那張妖孽的臉,盯著面前的風華。
“說來話長。”
“沒關系,師兄我有時間聽你慢慢說。”他輕笑著。
唐心瞥了他一眼,道:“可是我沒興趣對你說。”她站了起來,對納蘭若塵道:“謝謝你的藥,今天也不早了,你們請回吧!”
見兩人似乎似乎不怎麽合得來,一說話間總是帶著火藥的氣味,納蘭若塵怔了怔,看了兩人一眼,站了起來,笑道:“那好,那我和師兄就先回去了。”
然而,顏沐卻是笑眯著一雙眼睛,看了看院子這裡,道:“我怎麽覺得小師弟這院子挺清雅的?要不然,師兄我搬過來跟你一起住怎麽樣?這樣一來,我們師兄弟早晚也能多照顧著點。”
唐心嘴角一抽,掃了他那一副欠扁的嘴臉,不緊不慢的道:“師兄,既然你這麽無聊,要不,我讓我的兩頭神獸出來陪你玩玩?我想,應該會有不少的弟子想要一睹師兄這比花還要嬌的迷人容顏的。”
一旁的納蘭若塵瞥見顏沐那微僵的神色,眼中劃過一絲笑意,不由的裝作沒聽見他們的話似的,移開了目光朝別處看去,然而,那唇邊的笑意卻是怎麽也掩不住的綻開了。
兩頭神獸,還是巔峰級別的神獸,如果真的對付師兄一人,只怕師兄也得應付不過來,而且,如果被追著滿山跑,那似乎就不是太美觀了。
“我突然想起發像還有些事沒做,嗯,我就先回去了,小師弟,你好好養傷,師兄明天再來看你。”他妖冶的一笑,一手輕撫過自己的臉,自戀無比的說著:“師兄也知道這容顏能迷死人,只是,師兄隻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所以你,是沒戲的。”裝模作樣的把胸前那敞開著的白色衣袍給攏了攏,又將那垂落在胸前的一縷墨發給拂到身後,這才輕彈衣袍站了起來,邁步便朝外面走去。
聽了他的話,唐心額頭劃過幾道黑線,無語的看著那抺發sao的身影離去,心下暗忖著:這人真是……太自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