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同樣看著面前一盤靈果的納蘭若塵也怔了怔,這樣的靈果似乎很少見,而且還是擁有著如此濃鬱的靈氣的靈果,拿起一枚輕嘗細品,只是輕輕咬了一口,那濃鬱的靈力便從那一缺口湧入口中,讓他渾身一陣舒爽。
“風華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他不由的喃喃出聲,震驚不已。
而老頭那裡是拿到了靈果的第一時間就直衝到了風華的院子裡,直喊著:“小子,你這果子哪裡來的?怎麽這麽好吃?還有沒有?老頭我還要。”說著,竟是笑眯著一雙眼睛,伸著手到了風華的面前。
正與老夫人在院中坐著,吃著櫻桃的唐心神色淡然的瞥了老頭一眼,淡淡的道:“很貴。”
“老頭是你師傅。”
“所以我送盤給你吃。”
聞言,老頭嘴角一抽,瞥了他一眼,睿智的眼眸一轉,笑呵呵的道:“那老頭跟你買?”買了他再拿去賣,賺回來!
“我不缺錢。”
這回,老頭無語了,他這收的都是什麽徒弟了呢他?一個比一個不正常,一個比一個**,這小子也不知是打哪裡蹦出來的,神獸兩頭,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寵物,而且還把那麽珍貴的靈果當飯吃,真是太打擊人了!
“徒弟兒,你看為師算很不錯的了,你就……”他的話正說著,可突然間,接到了那坐在風華旁邊的老夫人朝他投來的那鄙視的一瞥,直接就說不下去了,嘴角抽搐了幾下,臉上的笑容也有此微僵,他怎麽就忘了還有這麽一號人在這裡了呢?
“噗嗤!”
唐心也看到了她外婆朝老頭投去的鄙視的一眼,那目光真是太搞笑了,堂堂一個仙門峰主,竟然讓她外婆給鄙視了,一時間沒忍住,直笑便輕笑出聲。
“哎呀,我說小師兄,這大清早的什麽事情這麽開心呢?”門外,一襲仙門白衣的顏沐走了起來,依舊是那衣襟半開的性感模樣,看得唐心嘴角一抽。
這貨怎麽就沒有一天正常的?好好的一身白衣,偏偏能給穿出這樣的一種發sao氣息來。
“小師弟,師兄我是來謝謝你的,你這一大清早的便送來了美味多汁的靈果,真是讓師兄的受寵若驚呢!”他走到院子,看了老頭一眼,道:“老頭,你怎麽也來了?”
“你能來,老頭怎麽就不能來?”對於這些弟子的沒大沒上,他都已經習慣得不能再習慣了,不過,他本身就不受世條的束縛,自然也不在意那些所謂的稱呼。
“我來看看外婆。”妖冶的眸光微閃,他走到桌邊就在老夫人的身邊坐下,親熱的便喚了一聲:“外婆,你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嗎?要是不習慣可以到我那邊的院子去住幾天,我那邊的院子比這邊還在大一些。”
“你叫什麽外婆?她又不是你的外婆。”老頭嘴角一抽,對這妖孽徒弟很是無語。
顏沐妖冶的一笑,瞥了風華一眼,道:“我們都是師兄弟,小師弟的外婆當然也是我們的外婆了,小師弟,你說師兄說得對嗎?”
唐心露出了一抺笑容,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輕笑著:“師兄說得也是,我外婆能多個外孫,我也替她開心,只是,師兄,這一聲外婆既然叫了,以後可就得多照顧著外婆一些了。”
被反將了一軍,顏沐唇角的笑意微僵,見他那帶笑的神色,便道:“那是自然,我顏沐的外婆,自然會多照顧著點,小師弟,你就放心吧!”
“師傅,師兄,風華。”納蘭若塵從外面走了進來,見他們兩人也在,溫和的一笑,走上前,來到桌邊,視線落在一襲白衣的風華身上,道:“謝謝你的靈果,很好吃。”
唐心笑著點了點頭:“喜歡就好。”
“真是不同的待遇啊!”顏沐歎了一聲,撫了撫衣袍站了起來,看了幾人一眼,玩笑的神色斂去,臉上露出了正色,道:“好了,既然人都齊在這裡,那我們來說說正事吧!”
“正色?有什麽正事?”老頭疑惑的看著他,有什麽正事是他這個當師傅的不知道的?
仿佛早就知道老頭沒記起來似的,顏沐搖了搖頭,笑道:“我說老頭,你這日子看來真是過得太逍遙了,難道你忘記了,半個月後就是十二峰主門下弟子與另外的三個仙門的弟子進黑霧森林歷煉的大日子了?”
“喔,你說的是這事啊!只是,這事跟我們好像沒什麽關系啊!去年你們兩個不是也推托有事沒去嗎?怎麽?難道你今年打算參加?”說著,老頭怪異的睨了他一眼,像是顏沐做出這樣的決定有多奇怪似的。
這東大陸所處的地方除了東鶴仙門是遠近馳名的貴族仙門之外,還有另外三個的名氣稍遜於東鶴仙門的大仙門,幾個仙門的門主也曾有過商議,每一年讓各個仙門各個峰主手下的弟子進黑霧森林歷煉,這樣有利於他們提升實力與危險的應變能力,只是,每年進黑霧森林的弟子都會有一些死在那裡面,因此,一些沒有實力的人根本不敢參加這個歷煉。
“師兄想參加嗎?”納蘭若塵也看向了他,往年他這樣的事情都是不參加的,難道,今年會例外?
顏沐勾唇一笑,冷哼一聲:“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陪他們玩玩又如何?”
“只怕,進入黑霧森林我們會危險重重。”納蘭若塵心下還是有所顧忌,那黑霧森林地勢險峻,而且進了裡面又有另外的幾個仙門的弟子,明爭暗鬥自是不會少的,這樣的事情,其實真的不太適合他。
“我想,今年就算你不想去,納蘭星辰也會想辦法讓你去,然後在裡面將你殺了,這樣一來,就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覺了。”以納蘭星辰的為人,他相信,納蘭若塵若是留在這裡,他也一定會想辦法殺了他,因為他既然想殺一個人,就一定不會讓他活著!
聞言,納蘭若塵眉頭一擰,沉默著不語,確實,以納蘭星辰的人為,只要事情不解決,他的危機也一天不會解除。突然間,像是想到什麽似的,他看向了顏沐,目光微閃,問:“師兄,你、你是想讓我到黑霧森林裡解決了與納蘭星辰之間的事情?”
“難道你想走出仙門就被伏殺?”他雙手環著胸,慢慢的在院子中走著,不緊不慢的道:“這世界就是強者的世界,你已經到了化神二階的實力,你的實力比別人要強很多,只是,你雖空有這實力,但面對的實戰卻極少,一味的退讓只會讓人覺得你軟弱可欺,只有你讓別人看到你的強大,他們才會懼你,才會怕你,才會不敢惹你!”
聽著這話,一旁的老頭只是笑眯著一雙眼睛,沒有開口,而唐心則朝顏沐看了一眼,目光幽深,讓人看不出她在想著什麽,納蘭若塵聽了這一番話,心頭重重的一震,像是有什麽被炸開了一般,怔怔的看著他大師兄好半響,良久,這才點了點頭,道:“好,師兄,就按你說的做,今年,我們參加吧!”
他的聲音溫和中透著一股堅定,眸光中浮現著一種莫名的光彩,那是一種不再逃避不再忍讓的光芒,他,決定奮起!以前的他只有自己一人,不用去守護誰,但現在的他,想去守護那個第一次就帶給他親切溫暖感覺的女子,他同父異母的妹妹,納蘭明月,雖然她現在說不回納蘭家族,但,納蘭家族的勢力絕非一般,終有一天他們會找到她,而她,也一定會回到納蘭家族,他希望,到時他可以站在她的身邊守護著她,因為,她與他一樣,在納蘭家族中只是孤單的一人,雖然有著父親,有著那些所謂的親人,但,誰敢說,他們就是真心對待她的?誰敢說,他們願意真心的守護著她?
她只是一個女子,她是孤單的一人,他希望,他這個當兄長的可以保護好她,就算,就算她不願意承認他是她的兄長也好,他也想守護著她……
“既然你們兩個都說要參加,那風華,你也去湊湊熱鬧吧!有你兩個師兄看著你,再加上你這小子自身的本領,我想也不會有人能傷到你的,跟著去歷煉歷煉也好,長長見識。”老頭笑眯著眼說著,眸光落在那一旁的風華身上。
聞言,她眸光微閃,看了兩人一眼,道:“好。”不過就是歷煉,又有什麽可怕的?尤其是,她是越挫越勇遇強越強的人,誰若敢招惹她,她也絕對不會跟別人客氣的!
“小師弟,放心吧!到時只要跟著你大師兄我,保管你不會出什麽事情的。”透著妖冶笑意的眼眸朝風華掃去,顏沐輕笑著,邁步便往外走去:“哎,太久沒回來,昨天還被伏殺險些丟了命,今天我得到處去轉轉,顯擺為擺才行。”
“嘿嘿,既然你們幾人要去,那老頭去跟門主說一聲,而且這次的歷煉就要開始了,我還得給你們幾個安排一下,老頭我也先走了。”老頭話還沒落下,人已經溜到了外面去了。
“那我也回去了。”納蘭若塵朝他點了點頭,這才轉身朝外走去,他在想著,唐心此時會是在哪裡呢?納蘭家族的人又將從何處入手查找她的下落?如果他們的父親真的派人來了,只怕,那些不希望她回納蘭家的人所派的殺手也會隨著而來。
看著他們離開,唐心這才將目光落在她身邊的外婆身上,半個月的時間,她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可以來打開她外婆的心扉,問題是,這要怎麽打開呢?她外婆這不是身體出了什麽問題,而是思女成疾而形成的心病,哪怕是極其珍貴的藥物對她也是沒有用處的,心病還須心藥醫,她知道她外婆的心病是什麽,只是,她應該如何做呢?
幾日後
在唐心所處的山峰的後山中,有一處瀑布,那裡環境清幽,而且也極少有人來這裡,因為這是屬於瘋老頭的山峰所佔的地域,別的峰的弟子是不能到這地方來的,而且,這裡也是他們所沐浴的地方,只不過,像納蘭若塵他身子較弱的,他是不會到這裡來沐浴的,因為冰涼的手會讓他的身體受不了,而老頭則是直接提了水回去燒開了倒在大木桶裡再慢慢洗,顏沐則天色一暗便會來這裡洗冷水澡,而唐心平時也是提著水回去燒開了洗,只是今日她想泡泡涼水,放松一下,好好的想想她到底應該怎樣打開她外婆的心扉,好讓她的神智能恢復過來。
因此,她等到夜深人靜之時,等到她外婆已經睡下,她自己才往那後山走去,來到那瀑布下方,她朝周圍看了一眼,漆黑的一片,也沒有人的氣息,神識外放,便脫下了身上的衣袍,解開了胸前的束縛,將衣物放在一旁的石頭上,這才伸著腳尖試了試水,腳尖所觸到的是一片的冰涼,那種冰涼再加上夜晚吹來的風,讓她不由的打了個冷顫,伸手輕撫了下自己的手,這才邁步走入水中。
她伸手解去了束著的發絲,柔順的秀發輕輕的一揚,垂落在她雪白性感的背部,看著面前清澈的溪水,她一步步的往那瀑布下走去,冰涼的水一點點的從她的小腿處沒上大腿,直到腰間,她站在水中央,曼妙的玲瓏身段,雪白的肌膚,沐浴在月光下的她,單單只是一個背影,便是美得令人窒息。
越靠近瀑布,那從上飛流直下的水衝擊著下方的石頭,發出的聲音在清幽的夜間更為清晰,那從上飛流直下的水流飛濺到她赤果果的身體時,她還能感覺得到那冰涼的手帶來的那股衝擊的剌疼感,只是,她並沒有停下,而是一步步的往前走,越過了那底下的那一面瀑布,來到了瀑布的後面,正好,這地方後面有兩塊石頭形成一個足以容納一個人的縫隙,這裡的水也比較深,當她坐下時,水已經沒入她的胸口,整個人浸泡在這種冰涼的水流之中,一種奇妙的感覺自是在身體裡散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