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快得讓唐心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怎麽也沒想到秦天南會在那一瞬間出手,還以著極快的速度將那條母盅踩死,子母盅,只要離開了人體之後死亡,那麽,子盅便也已經無害了,而且,此時想必子盅也會死去吧!
她眸光微閃,眼底浮現一絲疑惑的看向秦天南,卻見他臉色如常,依舊是那股盛氣凌人的高傲氣神色,仿佛他那麽做,就沒有一點好奇怪似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清晨在小院中澆著花的姬雲煙,突然間感覺胸口像是被人拍了一掌似的,隻感覺一股劇痛襲來,喉嚨一鹹,一口鮮血也猛的噴了出來,只是,當她看到那血中的那條已經一動不動的金色蟲子時,卻是一怔,久久的盯著那蟲子,眼中浮現著難以置信的神色,喃喃的道:“竟然是子母盅……”
忽然間,她笑了,緩緩的笑了,雖然不知道是誰給她下了子母盅,但她知道,她很快,就會跟她女兒見面了……
另一邊,地室中,唐心在給那姓許的男子服下一顆藥丸後,這才讓小丹回來,那許姓男子臉色仍舊有些慘白,複雜的看著一襲白衣的唐心,欲言又止,到最後,卻仍是什麽也沒說。
“回去吧!記住剛才說的話,事成之後,我保你無事。”她淡淡的掃了那許許姓男子一眼,便邁步往外走去,如今,子母盅已解,她的娘親已經不必再擔心會死於子母盅之中,接下來,就先收拾了納蘭星辰和他母親,跟著的,想必就是裴家的人了。
隨著幾人的離開,那地室中的詹致威則奄奄一息的躺著,像是隨時都會死去一般,如今他的身體裡已經沒了母盅,他的死活,他們已經不會去在意了,留著他最後的用處便是,當誘餌!
納蘭家族中的客人,少數的已經走了,而大部份的卻仍留著,畢竟難得能在納蘭家族作客,他們也想趁這個機會與各個家族的人多交流一下,打好家族之間的關系。
自從那一日解開母盅之後,唐心便一直在院中極少出去,因為她在煉製一味藥,一味可以製好鬼谷子那肺上的問題的藥丸,藥癡更是當仁不讓的幫唐心打下手,一邊在旁邊觀看著,以及吸她是如何用藥配藥的,等了這麽久終於可以看到她煉丹了,藥癡是激動得整個人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這幾天忙進忙出的卻是不亦樂乎。
“師傅,這麽多種名貴藥材,你怎麽像是隨便拿就有的?難道你裡面有空間藥田?”藥癡眼睛發亮的看著她從空間中取出一味味珍貴的藥材,看著那些外面都極難尋到的靈藥,他不禁越發的佩服她,這樣的藥材,這是納蘭家族也不一定能弄得齊全,但是她卻能輕易的便拿出來,太讓人意外了!
“嗯。”她應了一聲,空間藥田在一些拍賣會上也能拍下好的,不過卻是可遇不可求的,但一些的珍寶軒中的藥田則比較一般,不過,自己煉製的倒是可以,她好些日子不曾煉製東西了,藥癡跟在她的身邊也有段時間了,一直也是很是忠心,既然他這麽喜歡煉製丹藥,那麽她有時間煉製一個空間藥田給他倒也不錯。
此時,藥癡並不知道,他好奇的問了一句話,就讓唐心暗中打定主意要送他一塊藥田,要是知道了,估計會樂得幾天睡不著覺,因為唐心送出手的東西,又豈會一般?
又過了三天,這一日,她帶上煉製好的丹藥便與藥癡和玄月以及納蘭若塵幾人出了門,而古世君則留了下來,因為他還有事情在身,他們出門了,相信,那納蘭星辰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不過她已經跟秦管家安排好了一切,這事情,就是連納蘭嘯天也是不知道的。
今天,不僅是要去拿藥給鬼谷子,還要去見她胖子哥哥他們,聽藥癡說他們已經在九龍城中找了個落腳點,九龍城東邊的一處地方買了座院子,直接以唐府居之,方便以後他們議事與落腳。
想到可以與他們見面了,唐心心中難掩激動,就連腳步也都輕快了幾分,從修仙界一別,如今也快兩年了,這麽久沒見,他們可好?
與她一樣,此時唐府中,唐子浩他們也是萬分期待著唐心他們的到來,修仙界一別,他們就無時不在期待著重逢之日,那一日自從藥癡告訴他們唐心就在這九龍城中之時,他們在安排好那邊的事情後,便也很快的轉移了地方,來到了這九龍城中,唐府裡的事情一安排好,馬上就與藥癡聯系,讓他通知唐心,他們已經來到這裡!
當唐心他們來到唐府面前時,看到那唐府兩個字,不知為何,她心中就是一暖,有種回家的歸屬感,這種感覺,是在納蘭家族裡不曾有過的,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有著她熟悉的溫暖在裡面,唐府,裡面的人全是她至親的人啊!
察覺到她心情的起伏,一旁的納蘭若塵朝她看了一眼,視線又落在她所看的那兩個字上,唐府,也許,在她的心裡,唐家才是她的家吧!今天要見到她一直念著的胖子哥哥了,他隱隱的,有些期待,到底那會是一個怎麽樣的男子?
“師傅,你們等著,我去敲門。”藥癡笑眯著眼便是上前,敲響了門,不一會,大門便打開了,而打開的那個人,正是冷煞。
“主子!”看到她,冷煞眼中浮現著少見了的激動與欣喜,當即喚了一聲,打開大門,請他們一行人進來:“主子,大家都在裡面等著你呢!”
“冷煞,好久不見了,看來,你的實力提升了不少。”第一眼,唐心便看出了他的實力比起以前提升了一個級別,如今已經是元嬰巔峰期的修士了,雖然說在這飛仙界當中,他的實力並不能算很是出眾,但若再加上他們那一件件非同尋常的法器,那可就不一樣了。
“主子,我們幾個人實力都差不多,不過最近一直卡在了巔峰期上不去,正愁著沒你指點你就來了。”
唐心笑了笑,道:“我們進去說。”說著,她邁步往前走去,卻又頓下了腳步,對藥癡道:“你去把鬼谷子叫到這裡來吧!”正好,也可以把人給介紹一下。
“好,那你們先進去,我去去就來。”說著,他又往外面走去。
廳中的眾人已經等不及的出來外面等了,一出來,就看到他們幾人走了進來,尤其是那前面那抺熟悉的白色身影,看到她,眾人臉上皆浮現了欣喜的神色,快步的迎了上去。
“主子!”
八煞與夢珊師兄妹兩人不約而同的喚了一聲,而莫子漓看到她眼中劃過一抺欣喜,轉眼即逝,他也走上前,看著依舊如初的她,喚了一聲:“唐心,許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一旁,紅綾看著身邊的莫子漓,心中劃過一抺苦澀,他還是忘不了她啊!雖然心中不太好受,卻仍壓下了那抺苦澀,上前也笑著跟唐心打招呼:“總算是找到你了,你不知道,這麽久沒見,想死我們大家了。”
“紅綾,子漓。”她笑著看了兩人一眼,視線落在了那從後面走上來的白衣女子身上,看到她,她眼中浮現了柔和的光芒,走上前去:“小雪。”
“小姐。”雖然她不止一次說不要叫她小姐,但畢竟叫了很多年了,一開口還是自然而然的喚了出來。她握著她的手,看著她好好的站在他們的面前,心下盡是釋然,現在她和小雨都沒能在她的身邊,雖然知道她一定不會有事,可卻還是總是有些擔心著的。
唐子浩走了過來,他面上帶著笑意的看著她,目光中盡是寵溺與柔和的神色,他不像其他們一樣的圍上去,而是從看到唐心時,他就在看著她,看著她瘦了沒有,看著她傷著沒有,看著她是否還依舊,直到這一刻,他才放下心來,對於這個妹妹,他從小就寵愛著,憐惜著,小時間不知道她的本事,自以為他這個當哥哥的是在保護著她,卻不知,其實一直是她在保護著他們,長大了,有能力了,她也一直是他努力修煉的動力,因為他不希望,將來她有危險時,他這個當哥哥的卻保護不了她,讓她再一次的面對著危險卻無力去救。
這麽多年來,她雖然長大了,但在他的心裡,她卻依舊是那個小小的妹妹,是一個他認為需要他保護的妹妹,每回她的獨自一人離去闖蕩,他心裡也一直在擔心著,牽掛著,直到這一刻看到她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這才放下心來。
“妹妹,你瘦了。”有很多的話想說,有很多的話想問,但,到了這一刻,卻隻化為了這樣簡單的一句。
聽到這一句話,唐心隻覺眼眶微熱,心中酸酸澀澀的,獨自一人在外,雖在契約獸的陪伴,但卻沒有一個親人在身邊,沐宸風在煉獄受著苦,而胖子哥哥他們也不在她的身邊,遇到的很多事情,她都得自己杠下來,自己堅強的去面對,她雖堅強,但內心深處卻也有一塊脆弱的地方,此時聽到他這樣的一句話,隻覺得心頭一緊,伸出了手緊緊的抱住了他。
“胖子哥哥……”
其他人都靜靜的看著,唐子浩有多疼這個妹妹他們都是知道的,而唐心有多在乎唐子浩這個哥哥更是不用說的,相別時是不舍,相逢時是喜悅,這一刻,他們心中都不禁感慨,再次見到她,真好。
納蘭若塵靜靜的看著唐子浩,心下終於知道,為何唐心會在說起他時,眼中盡是柔和的光芒。這個男人,看著與他年齡相仿,但身上卻有一股他沒有的攝人凌厲氣息,他沉穩而內斂,看著是一名很穩重的男人,而這樣的一個男人,在看向唐心時,那眼中卻是滿滿的寵溺與溫情,一股……他無法說出來的感覺。
“妹妹,我們進去吧!”唐子浩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著。
“嗯,我們進去吧!今天有件要跟你們說說。”她露出一抺笑意,一手挽過一旁的夏雪,一手挽著唐子浩走了進去。
廳中,眾人齊坐著,唐心給他們介紹道:“這是納蘭若塵,說起來,他還是我半個哥哥,不過我與他相識時並不知他的身份,後來也就一直叫他若塵。”她笑了笑,見眾人對著若塵點了點頭,這才對若塵介紹著:“他就是我胖子哥哥了,現在了瘦了,不過以前他很胖的,這邊這位是夏雪,我未來的嫂子,還有他們……”
當唐心一一介紹完之後,眾人便也開始說正題,看到八煞他們一個個的實力也都在元嬰巔峰,她笑了笑,道:“你們幾人的實力倒是差不多,如今正處於巔峰之期,既然相逢,那便找個地方準備進階,我這裡還有一些進階的丹藥,應該可以助你們進階的,到時我們為你們護法。”如果他們都進入化神期,那麽,這一個個的人站出來,可都是非同一般的強者了,畢竟,他們身上的法器也是不可忽視的,與實力相結合,將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八煞幾人聞言,一個個驚喜萬分,當即便站了起來,道:“多謝主子!”他們進階的丹藥用到現在也沒有了,而進入化神期的話,沒有她的避雷丹他們倒也不敢驀然進階,畢竟,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們並不像唐子浩一樣可以將天雷化為本身的能力,因此,這實力一直便是這麽耽擱著。
一旁的軒轅筱筱聽到她的話,也很為他們開心,畢竟,在這世界上強硬的實力才可以保住xing命。
莫子漓和紅綾兩人,一個是已經進入了化神階段,一個則是經常與毒物打交道,進階對他們而言倒是有些順其自然,莫子漓自從死過一回後,變得越發的內斂,也因唐心的關系,本身天賦不錯的他,在丹藥的輔助下更加的穩定。
夢珊和凌子寒的目光不期的撞在一起,眼中劃過一抺不自在,卻又迅速移開了目光。這兩人的相處也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有些奇怪,若是無事,兩人半天也沒說一句話,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回事,似乎,是有一回兩人出去遇到危險後,回來就有些怪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