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個回馬槍?”唐心挑著眉笑問著。
“當然是殺他一個措手不及啊!”她把手一橫,來個了哢嚓的動作,看得唐子浩和唐心兩人不由的笑出聲來。
唐心笑了笑,道:“這裡面是老頭的地盤,怎麽也得給他留點面子什麽的,當然是不能在他這裡面殺人啦!再說,這也沒多大的事,用不著這樣,我們雖然實力比他們的強,但也不能把實力用在這樣的地方,不過有時玩玩倒是可以。”
此時,外面,那秦世剛一見出來的是鄒宏,當即便皺起了眉頭:“鄒宏,怎麽是你?我要的那三名弟子呢?把他們交出來!真是豈有此理了!竟然欺到我秦世剛頭上來了,真真是放肆!”
“秦峰主,你這帶著人來這是怎麽回事了?找哪三名弟子了?這飄渺仙門裡誰人不知道你秦峰主不能得罪,怎麽可能有弟子去得罪你呢?我說,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帶著人上我這裡來,你總得給我說清楚是怎麽回事吧?”
“鄒宏,你不用裝了,有弟子看見他們三個就是見了你這峰裡的,你現在倒在這裡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想幹什麽?包庇那三名弟子嗎?告訴你,在這飄渺仙門裡面是有門規的,犯了門規就得處置!我現在就要將他們三人帶去給執法長老處置,你趕緊給我把人交出來,否則……”
聽著他又是威脅又是恐嚇的,鄒宏也不耐煩了,皺著眉頭道:“否則?你還敢在我這裡說否則?否則怎麽著?你倒說來聽聽?否則怎麽的?你能拿我怎麽的?秦世剛,我奉勸你一句,如果不要事情鬧大了後悔莫及,你就現在馬上請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否則,就不是你在這裡喊著否則了!”
“你!”
當著這麽多弟子的面被他拂了面子,堂堂一峰之主隻覺臉上面子掛不住了,不由的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的氣息也低沉了下來,空氣中,隨著他身體能量的湧動也不由的下降,強威直bi鄒宏!
鄒宏是一名煉丹師,他在煉丹方面的天賦不錯,就算如此,依靠著他煉製的丹藥至今也不過就是個築基巔峰級別的修士罷了,而對方早就是金丹修士,實力明顯的在他之上,這會竟然直接動用了威壓來對付他,雖然說是沒動手,但這威壓一出直奔他而來,這不是動手又算什麽?
感覺體內的血氣在金丹修士的威壓之下滾動了起來,似乎就要衝破胸膛從喉嚨湧出一般,雙耳也被空氣中的那股能量擠壓得生痛,胸口更是如同壓著一塊巨石一般的讓他無法喘息,呼吸越發的覺得困難,心中的憤怒也讓他想要厲喝出聲,只是此時卻是怎麽也喊不出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秦世剛竟然敢在這仙門之中對他這個煉丹師動以威壓相bi!
“師尊!”
“你們快住手!師尊快受不了了!快住手啊!”
“快住手,快住手啊!”
周圍的弟子們圍了過來,見他們的師尊面色難看似乎就要頂不住了,不由的紛紛開口大喊著,堂堂金丹修士的威壓非同小哥,尤其是對他們這些煉氣期的小修士而言,更是讓他們無法走近一步,然,那秦世剛卻像是存了心要教訓鄒宏似的,不但不收手,反倒加強了力道,似乎想要就此一毀毀了他的雙耳聽覺,讓他受重傷。
只是,就在他感覺喉嚨一鹹鮮血就在從口中溢出,就在他感覺為雙耳痛得厲害耳膜就要被擠破的同時,突然間一隻手抵上了他的背,一股強大的能量氣息彌漫而出撫平了他體內湧動的熱血,也就那麽瞬間的功夫,化去了那股bi向他的金丹修士威壓,他不由的氣喘喘的直喘著氣,回頭看了向他,那個把手抵在他身後的男子,唐子浩:“謝謝你了子浩。”
唐子浩扶著他道:“你到一旁休息一下吧!”說著,示意兩名弟子上前來扶著他到一旁去,這才抬頭看向了那前面的那名中年男子,秦世剛。
“爹,就是他,就是這混小子把我丟下池塘的,如果不是他們拉我起來,我這時說不定已經淹死了,我們秦家也就這麽的絕後了,爹,你可要替孩子做主,替孩子出口氣啊!”
“呵呵……”
一輕銀鈴般的輕笑聲傳了出來,夢珊緩步走出,白衣飄逸身形曼妙,一半的嬌美如花,一半的臉紅如夜叉,怎一看去,嚇倒了不少的弟子,只見她卻無懼於眾人的目光,輕掩紅唇而笑:“這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找他爹幫他出頭?真不知羞,還有,這話又說回來,如果你真的萬一哪一天很幸運的死了,你也不用擔心你秦家會絕後,你看你爹身強體壯的,再多生幾個兒子還是有那個能力的。”
“噗!”
聽到她這彪悍的放語,周圍不少的弟子直接笑噴了,突然間又覺得她的那張臉也不是那樣的嚇人,直少當她說出這番話後,這煉丹峰的弟子們都覺得她是可愛得緊,真真是幫他們出了一口惡氣,平日裡這秦家的人總是自以為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不過他們卻又不敢去得罪他們,憋著一口氣在肚子裡,今天看到他們被那個女弟子說得滿臉通紅明顯氣得不輕,不由的都暗自偷笑著,真是太解氣了,那個女弟子真不知叫什麽名?怎麽膽子這麽大,竟然敢挑釁這秦世剛父子。
“好個伶牙俐齒的臭丫頭,你是哪個峰的?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峰的弟子竟然敢這樣放肆的跟我秦世剛這樣說話!”
他氣得滿臉通紅,這飄渺仙門中誰人不知道他秦世剛那下面的寶貝早就不行了,當年一次跟人打鬥時被踢壞了,那玩意兒雖然是好好的,但是卻生不出兒子來,現在就算他去娶多幾個女人回來也是沒用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寶貝他的這個兒子了,而這個小丫頭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截到他的痛處了,這真的是讓他憋了一肚子的怒氣與怨火無處揮發。
“我是哪個峰的又關你什麽事?反正不是歸你管的就行了。”夢珊可這不知道自己無形中截了人家的短處,她就是看這些人不順眼,要不是主子不讓她哢嚓了他們,她直接就送他們下地獄去。
“好個臭丫頭,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你!”威嚴再次被挑釁,氣打一處來,也不顧自己堂堂一介峰主對一小弟子動手有何不妥,就是想要好好教訓她一番出出氣,只是他哪知,他根本不是夢珊的對手,夢珊也懶得跟他動手。
直接從空間中取出了琴橫擋在胸前,纖纖的手指一搭在那琴弦之上,眸光微閃,瞥了那朝她掠來的秦世剛一眼,忽的手指一動,一個音符驟然傳出。
“錚!”
清脆而悅耳的第一個音符,讓人頓時心頭一震,隻感覺那聲音傳入耳朵直達大腦,讓眾人一瞬間反應不過來,而那秦世剛卻是因那聲音的響起而頓了一下,本沒怎麽放在心下,可下一刻,卻是猛然一驚。
“你、你不是本門弟子!”這琴聲中蘊含的內勁,甚至在他之上,怎麽可能會是飄渺門中的弟子?
“本姑娘什麽時候說是飄渺門的弟子了?”聲音一落的同時,手中琴聲的彈出,下一刻,只聽一陣攝人心魂的悠揚琴聲在空氣中傳開,也讓那秦世剛猛的大驚失色,迅速的提氣一躍,退至十米之外。
夢珊一見,琴聲一轉再拔,化為攻擊襲向了他,秦世剛還沒緩過神來,就見空氣中的氣流被琴聲所驅動,化成利刃向他而來,他左閃右避的避開那些氣刃的攻擊,冷不防的一道氣流襲中下盤雙腳之處,隻感覺有如鋒利的劍氣劃過,冰寒剌骨,痛疼傳來,讓他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穩住身體,就被另一道氣息襲中。
“嘶!啊!”
看著痛呼一聲站他不穩的撲向地面,達到了教訓他的效果便也收手,畢竟主子可沒允許她可以真的殺了他。眸光一閃,手一揚,琴再度的收回空間中。
“爹!爹你怎麽樣了?”那慢半拍的反應過來的秦光亮一驚,迅速的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回頭衝著夢珊怒罵著:“你、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傷了我爹爹!”
“怎麽?不服?不服就再來啊!”夢珊睨了他們一眼,沒將他們放在眼中,就憑他們的實力也想贏得了她?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秦世剛又惱怒成羞,揮開他兒子大步的走上前來,指著那一旁坐著的鄒宏厲聲道:“鄒宏!你們竟然讓外面的人進來仙門裡面,而且還縱容他們在裡面四處行凶!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呵呵……”
一道輕笑聲突然傳來,帶著玩味與戲謔的氣息傳入眾人的耳中,讓眾人都心生好奇,到底是哪個女子的聲音竟如此動聽?連這一聲輕笑也能如此的魅惑人心?讓人心神一蕩?
順著那笑聲看去,只見一名白衣飄飄的女子邁著優雅的步伐從裡面出來,白綾當腰帶,束出了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她墨發垂落身後,有如瀑布傾瀉直流,卻又如絲綢般柔軟而富有光澤,三千墨發僅用一條白色絲帶系在頭上,簡單而素雅,卻又散發著別致與飄逸的氣息,再觀她柳眉之下一雙盈著笑意的迷人雙眸,眸光泛動著似水流光,美麗而迷人,似有著魅惑之意,卻又有如深潭古井深不可測,讓人一望不到底,隻感覺神秘非常,不可輕窺。
再看她瑤鼻之下水唇朱潤,不點而朱輕輕上揚,有著幾分的戲謔之味,又有著幾分的邪魅之氣,整一總觀她整個人,精致的五官構成了她絕世的容顏,傾城而絕麗,絕色而無雙,她的身上自有一股渾天而成的攝人氣息,似聖潔,似尊貴,似飄逸,似脫俗,看她那眉眼之間散發而出的自信氣息,看她那渾天而成的強者風范,不由的,讓人莫名的心生臣服之意,她容顏絕色傾城,卻又不敢有一絲褻瀆之意……
她,突然是何許人士?為何出現在這裡?這般的風華絕代之人,絕對不尋常!
看著他突然間謹慎起來,唐心唇角的笑意不由的加深了,走上前,道:“秦峰主,這是為何呢?弄出了這麽大的陣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在欺壓仙門中的弟子呢!”
“你是什麽人!”他警惕的看著她,前面那名年輕男弟子雖然一身不凡,卻也沒有這個女子這樣的渾身散發著凌駕於眾人之上的強者氣息,她的出現讓那名臉上有胎記的女子規規距距的站在了一旁,那名女子本就不簡單,卻又在見到此女子後斂起一身氣息站到一旁,可想而知,此人定不簡單!
“秦峰主且不要管我是什麽人,倒是我想問問秦峰主,仙門弟子以下犯下,該當何罪?”她眸光流轉,絕美的臉上帶著笑意,卻無人知道她想做什麽。
秦世剛一怔,擰起了眉頭看著她,頓了一下,道:“這還用說?飄渺仙門最重禮節,如果門中弟子以下犯下,執法院自有明規,輕則打一百大棍,重則趕出仙門,永不再收!”鏗鏘有力的聲音一出,卻不知為何的心頭忽的一沉,莫名的有些不安,她問這話是什麽意思?看她年紀輕輕應該頂多就只是這仙門中的弟子,可為何卻問出這樣的話來,她想幹什麽?
她挑著眉頭,又再問:“哦?原來是這樣,那你的兒子以下犯上而你不分青紅皂白到煉丹峰來找事,以金丹修士的威壓來對付只有築基修為的同門峰主,這又該當何罪?”
秦世剛皺起了眉頭,一時無言以對,頓了一下,他盯著她沉聲問:“我兒以下犯上?他犯了誰了?倒是你們,竟然將他丟進池塘險些害他喪命,竟然還敢在此如此歪曲事實!”
煉丹峰那一邊的樹上忽有一影子閃了過來,樹葉微動了一下,底下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唐心和秦世剛他們的身上,看著似乎是沒人注意到有人悄然無聲的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