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那城鎮,她專往深山老林而去,打算再煉製一些丹藥出來可以防身,以及提升自己體內的靈力,當她在茂盛的樹林中落腳後,休息了片刻,用神識查探這周圍沒有人之後,這才從空間中拿出的煉爐,又在空間藥田中取出了所需要用到的靈藥擺放在一旁,運用了本命火焰點燃了真龍鼎,開始著她的煉丹步驟。
與此同時,在飛仙界的另一邊,進入符籙仙門中的天音正在符籙室中與眾多弟子一同畫著符籙,她的容顏被唐心易容掩去,此時的容易只能算得清新,在一堆的仙門女弟子當中若不仔細尋找的話還真很難發現她,尤其是她每回上這符籙課時都異常的認真,很是下苦功,再加上她在這方面的天賦也非同一般,經過發掘,天賦也被激發了出來,經過門中導師的指點,她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十張中只有幾張成功,而是,現在的她畫十張就有十張是成功的,這一驚人的天賦,讓同門的不少師姐師妹妒忌死了,一找到可以收拾她的機會自然也不會放過她。
“顧天音!把這些畫好的符籙送去給師尊過目!”一名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一副趾高氣昂的將一疊符籙放在天音的面前,一手叉著腰,道:“你要小心一點,不要弄出什麽意外來了,這些可都是眾名弟子所畫的符籙,今天就要上交的,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你的皮就得繃緊了!”
低著頭手指沾著朱砂正在畫著符籙的天音抬頭看了那些符籙一眼,道:“知道了。”說著,又再度低下了頭畫著符籙,由始於終都沒正眼看過那個女子一眼。
如此不被重視,那名女子氣得美眸冒火,嬌叱道:“你不知道師姐跟你說話要抬起頭來看著嗎?是誰教的你?這麽的沒禮貌!”
天音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抬起頭時卻是露出一副膽怯的樣子,朝周圍看了一眼,小聲的說道:“白師姐,現在是畫符籙的時間,這外面的鍾聲還沒響呢!你就在這裡大吵大鬧的,要是讓金導師知道了,少不了一頓訓。”
“你!”
姓白的女子喉嚨一哽,竟是就不出半句話來,她朝周圍看了一眼,眼底劃過一抺懼意,那位金導師嚴厲得很,尤其人又古板,如果栽在他的手裡只怕真的少不了一頓訓,當下,咬了咬牙:“鍾聲響後把那些符籙送過去給師尊!”
“是。”她應了一聲,目送著她離開,唇邊這才扯出了一抺笑意。
她所在的這個仙門以符籙為主,她們有著一個師尊,共他的則只能稱之為導師,每一位導師所教的都是不同類別的畫符技巧,師尊與導師這就兩當於一兩個級別,導師如果想要正式收徒,那就得有符籙宗師的徽章才行,否則,也就只能在仙門中擔任導師的職位。
她因為是拿著推薦信來的,因此也被收錄於內門之中,成為內門弟子,平時所學都是一些核心的,真正有用的符籙之術,來這裡快一年了,她的符籙之術可以說是突飛猛進,不過,她牢記著唐唐和蕭軒爾的話,不能太出風頭了,否則會惹禍上身的,因此,她現在雖然畫符籙時百分之百能畫成功,但在眾多人在的場合上她也知道收斂一些,她來這不是來出風頭的,她是來學習符籙之術的,能夠精準的掌握符籙之術對她來說才是最為重要的。
“咚!咚咚!”
不多時,外面傳來了敲鍾的聲音,原本手點朱砂的弟子們也停下了手,規規距距的在位子上坐直了腰,看著那從外面進來的那名中年男子,符籙門**了名嚴厲古板的金導師。
“下面我給你們布置一下功課,三天之後的課程上,你們每個人都要交上十張七階靈獸符,如果到時誰沒完成的就自行到苦思崖靜修三天,直到畫出為止!你們都聽清楚了嗎?”台上的中年男子沉聲喝著,威嚴的聲音傳入底下的每一個弟子的耳中,只見眾名弟子當即一應。
“聽清楚了!”
“好,現在下課。”中年男子將桌上符紙和朱砂收起,這才邁步往外走去。
天音抱起那些符籙就往外走去,而就在她走出室中不久,後面的幾名女子便圍在一起。
“怎麽樣?安排好了嗎?”
“師姐放心,安排好了,她一定不能安然的把那些符籙交給師尊的,如果符籙弄掉了或者濕了,到時她少不了一頓責罰,到時就算是師尊再護著她,她也一定會受處罰的,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不過,這顧天音看著呆呆的,但有些也很精的,我們設計了好多次都沒整到她,這次會不會……”
“你說什麽呢?她又不是三頭六臂的怎麽可能每次都躲過去?再說,這一回可不是女弟子去對付她,我可是讓門裡最好色的那幾個家夥去對付她,你們說,她還能躲得過嗎?”女子嘴角扯出一抺狠毒的笑意,讓那旁邊的兩人看了不由的心頭一顫。
“師姐,讓那些人去,這、這不太好吧?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那怎麽辦?”其中一人有些擔憂的問著,心下有些猶豫不決,那幾個好色的家夥她們都是有所設耳聞的,這顧天音雖然長得不怎麽樣,但是若落在他們的手中,只怕……
“哼!有什麽不好的的?誰讓她第一天進來時就跟我作對?這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那姓白的女子冷著聲音說著,不以為然,反正就算出了什麽事她也有後台撐著,一個小小顧天音,能奈她什麽何?
當天音往她師尊所在的山峰走去時,就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斂下的眼眸中劃過了一抺冷意,唇角也扯出了一抺冷笑來,她從空間中抽出了幾張符籙拿在手中,以防著不時之需,這裡是小道,並不是弟子經常走的地方,平時就也不會有什麽人出現在這裡,如果在這裡下手倒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她抬眸看著前方,還有好遠的一段距離才到她師尊的山峰,也許是因為她是拿著推薦信來的關系,也許是因為她本身在符籙方面有著不俗的天賦,師尊待她很好,只要她有不明白的地方師尊都會為她指點,她能進步神速,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師尊,因為師尊是真的很用心在教她。
“嘿嘿,你就是顧天音?”
就在她沉思著時,幾道聲音傳入耳中,那帶著猥瑣的男聲讓她皺了皺眉頭,停下了腳步朝那幾人看去,在看到那幾人時,目光一冷,她在這裡面也快一年了,自然認得他們三人,聽說這三人是用錢財買通關系進來的,品xing不好,也正因為如此,符籙門的峰主們都不願意收,因此,他們也一直只是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是不能進來的,你們三人是如何進來的?”她冷著聲音問著,其實心下也明白,定然又是那姓白的搞的鬼,她不就在第一天進仙門時不小心害她被黃蜂扎了幾下然後她把她推進泥塘裡了嗎?她就記恨到現在,一找到機會就跟她過不去,真是心胸狹窄的女人。
“你不用管我們是如何進來的,顧天音,有人讓我們好好收拾收拾你,你說,你是乖乖自己過來呢,還是讓我們自己動手?”三人分三個方向一步步的走近,低低的笑聲,不懷好意的眼神,讓她心中浮現了一絲殺意,只是,下一刻,她眼中的殺意斂去,卻是浮現了幾分的懼意與驚慌。
“你們最好快點離開,這裡不是外門弟子來的地方,要不然,要不然讓導師們知道了,定然饒不了你們。”她聲音顫抖著,抱著懷裡的符籙步步後退著,一副受了驚恐的模樣看著他們三人。
“哈哈哈,導師?導師有什麽了不起的?雖然我們的品行是不怎麽好,但是你看,有錢使得鬼推磨,我們還不一樣成為這符籙門的弟子?就算我們把你怎麽樣了導師他們又會說什麽?到時只要拿錢捂住他們的嘴,他們就什麽也不會說了,你知道不?在這世界,除了實力說話之外,還有錢財。”
“你們怎麽能這樣說導師,你們、你們太可惡了!”她憤怒的瞪起了眼睛,卻又像小兔般紅著眼睛驚嚇的退後著。
“呵呵,這裡面的導師本來就沒一個是什麽好東西,他們要不貪錢,哪會有我們這些人在這裡面作威作福?內門又怎麽樣?本少爺想進來,還不一樣輕而易舉的進來了。”那男弟子一臉不以為然的說著,只是,他的話才一落下,一聲暴喝便從身後傳來。
“放肆!”
怒喝的聲音一落下,只見三道符籙飛出,化成了三道風刃襲向了那三名男弟子,快如風的速度讓人根本就沒應不過來,就算是天音早知道那人就站在那暗處看著,也不免錯愕非常,看著那三名男弟子被那三道風刃傷得遍體鱗傷,慘叫不已,她不由怔了怔,朝那隨著步出來的身影看去。
走出來的是一名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正是那位嚴厲又古板的金導師,只見他此時面上滿是怒氣,雙眼盯著那地上被那道風符傷得站不起身的三人:“真是狗膽包天了!是誰允許你們這些外門弟子進入內門來的?還想以三個男人欺負一個內門女弟子?還辱罵導師?我看你們是吃了豹子膽了!真是混帳東西,堂堂符籙門竟然收了你們這樣的人渣敗類!”
“導師饒命,導師饒命,不關我們的事的,不關我們的事的。”三人見竟然是那出了名嚴厲的古板金導師,嚇得一張臉都白了,這符籙門中的導師如果說有一個不貪錢財的,那就非這金導師莫屬了,他是出了名的鐵面,這裡面的導師就數他一個人向來獨來獨往,聽說他還曾跟某個峰主就因弟子的事情而爭吵,絲毫沒有相讓,栽在他的手裡,可想而知他們的下場會是怎麽樣。
一聽這推卸責任的話,他的臉更黑了,怒喝:“不關你們的事?難道關顧天音的事?是她叫你們欺負她的?是她讓你們在這半路攔住她的?”
“不是不是,是白蓮讓我們做的,她說她看顧天音不順眼,要給她點顏色瞧瞧才讓我們對付她的,導師,金導師,我們知道錯了,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三人連忙爬了起來,跪地求饒著。
“白蓮?”金導師目光一眯,皺起了眉頭,掃了那三人一眼,喝道:“就算是受他人指使,你們也罪不可恕!跟我去執法院見執法長老,我要把你們三個趕出符籙門,至於那白蓮也一樣不能放過!走!”
聽了他的話,三人都嚇軟了腳,哪裡還站得起來,只見下一刻,金導師從空間中拿出繩子將他們捆在一起拉著就要走,這時,才想起什麽似的,回頭對呆站在那裡的天音道:“你順便跟你師傅說一聲,我有點事處理,晚點再過去找她。”說著,邁著步伐拉著他們三人便走了。
天音回過神來,怪異的看了看那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那手中的幾張符籙,臉上露出一抺笑容,將符籙收起,邁步往山上走去。如果那金導師沒來,她會用她手中的靈獸符籙對付那三人,被她的靈獸符追著的,不死也得成重傷,不過,既然有金導師出面,她倒是省起了幾張符。
哼著小曲,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山上走去。來到那山峰上面時,看到那端坐在桌前的白衣女子,她的師尊聽說已經近四十來歲了,不過那容顏看起來反倒隻像是三十歲的女子,渾身散發著一股成熟女人的韻味,在這仙門中也算是一個出名的美人,尤其她在這方面的符籙造詣還不低,更是很受人敬仰。
“師傅。”她站在門外喚了一聲。
“嗯,進來。”桌邊的女子頭也沒抬,她的聲音微冷,身上的氣息也顯得淡漠,有著一種薄情的氣息,其實,她也就是這樣的人,對每個人都是這樣,不冷不熱,不慍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