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還用說?當然是跟你一起出門去玩啊!就你這小不點,既然你不想讓人跟著,那就我隨行保護你吧!不過你要乖乖的喊我一聲哥哥才行。”他咧嘴一笑,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伸手就要去摟他的肩膀,卻不想他側身一閃,避開了開去。
雲曦擰起了好看的眉頭,冷漠的眼眸帶著幾分怪異的打量著他:“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小氣,碰一下又不會地怎麽樣!”他哼了一聲,朝後面看了看,道:“不碰就不碰,我們快點走,要是我老爹發現我跑出來了,一定會派人來追我的。”
“你要跟著我?”雲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我不帶拖油瓶。”
“什麽拖油瓶?我的修為可是比你高!走走走,別在這裡耗時間了。”他咧嘴一笑,當即邁著腳步就往前走去,一邊衝著站在那裡的雲曦喊著:“快點啊!要不然等我爹的人追來,我們可就跑不了。”
聽到這話,雲曦皺了皺眉,這才邁步往前走去,與他一同離開了這裡。
而當林老爺知道自家小兒子竟然留下信後就跟著沐雲曦跑了的時候,又氣又擔心,直衝著人怒喊著:“快!派人把小公子給我找回來!”他一個八歲大的孩子,就算修煉天賦比同齡人好,可這樣小的年紀出門沒人跟著怎麽會安全?更何況,那還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要是出了什麽差錯,他得後悔死。
與此同時,在玄清宗中,這一天,唐心正翻查著藥書,研究著有什麽藥可以解了千年引,他們峰的三名記名弟子中的那名女弟子匆匆而來:“師姐,師姐,不好了,有人鬧事鬧到我們宗門來了。”
唐心從書本中抬起頭來,看向那名記名女弟子,微微皺眉問:“這事宗門裡沒人去處理嗎?大長老他們呢?還有其他峰主,有人鬧事,幾位峰主難道就作壁上觀?”
“師姐,各峰的峰主沒人打算出來管這事,他們推脫著說你有能力處理,這事就交給你處理,幾位長老聽說各峰峰主不打算管這事,便說來問問你可有辦法?長老說,宗門大比近在眼前,如果可以的話,盡量息事寧人。”
“呵,看來,宗門裡各峰的峰主還真是自掃門前雪,被人欺上門了也能冷眼看著?”她冷笑著,知道自從那一日她將那林峰主拿下處置後,每一座峰頭的峰主都盯著她看,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存心給她找事。她眸光微閃,頓了一下,道:“去找上官師兄,讓他去看看吧!”
“好。”那名記名女弟子應了一聲,迅速的轉身離開。
傅凌天走了過來,看了那離去的記名女弟子一眼,問:“你讓上官海棠去處理這件事可妥?”
“他各方面的能力都不弱,宗門挑釁,應該也就是一些別的宗門弟子惹事,他應該是可以處理好的,不必擔心。”她說著,抬起頭來,看向他,遲疑了一下,道:“師兄,這宗門的各峰峰主這樣處事,實在不是宗門之福,如果沒事還好,如果真的有一天宗門出了什麽事,他們只會撇下宗門而自保。”
聽到這話,傅凌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問:“你想說什麽?”
“呵呵……”她笑了笑,道:“我想說,如果我是門主,這些對宗門沒有守護之心的峰主,我會全撤了。”
聞言,他輕歎了一聲,在她的身邊坐下:“師妹,這些話你在這裡說說就好,切不可在別人的面前說,各峰的峰主都是拿宗門供奉的,門主為他們提供居住修煉的地方,他們在宗門收徒傳授,守護宗門,為宗門出力,雖然說,這些人中並不是每一個都盡心盡力,但門主若真的撤了他們,宗門只怕也會大亂,而且,若是讓他們知道話是從你口中出的,他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所以這些話以後還是莫要再提,且不說各峰峰主實力,就是他們手底下所收的弟子背後的勢力,也是不容小窺的。”
聽出了他話中的關心,她露出了一抺柔和的笑容,打趣的笑道:“師兄,誰說你冷漠不近人情來著?我倒覺得你有時囉嗦得跟個老頭似的,不說則已,一說就讓人無法回嘴,敢情你這冷漠的樣子,也就是在外唬唬人用的?”
一聽這話,傅凌天一怔,耳根微微泛紅,別開了眼,道:“我是擔心你被他們記恨了。”
“呵呵……”她盈盈一笑:“記恨也沒關系,如果有人欺負我,師兄你也不會放任著我不管的,對吧?”
“嗯。”他含糊的應了一聲,臉色有些不自然,道:“我去看看師尊。”說著,站了起來,迅速的轉身離開。
看著那幾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她笑了笑,眼中浮現了一抺溫暖。他對她真的很好,事事以她為先,讓她感覺到了像胖子哥哥在她身邊一樣,也許他對她心裡有著不一樣的心思,但自從把話說開後,他對她的關心和愛護卻不會讓人覺得不自在,對她好的人,她珍惜著,也希望他們幸福著,她相信,終有一天,他會找到生命中真正的另一半的。
收回了目光,她想了想,這陣子總無法研究出千年引的解藥,倒不如抽出一些時間,給師兄煉製一些提升修為的丹藥。合上了手中的書,收入空間中,她拿出了酒喝了幾口,看著那蔚藍的天空,思緒不由的飄遠著,從龍騰大陸一路走來,所經歷的困難與歷煉從來都沒有間斷,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如今,酸甜苦辣一一嘗盡,成就了她如今清冷淡然的心態,也只有她在意的人,才能牽動她的心,讓她牽掛,讓她擔憂,讓她思念……
“師姐!師姐不好了!”
焦急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聽見那聲音,她喝了口酒,回頭看去,見是她師尊的那名記名女弟子,彈了彈身上的白衣站了起來,問:“怎麽又急匆匆的?沒找到上官師兄嗎?”
“不是,師姐,找到上官師兄了,上官師兄也去宗門外了,只是那些別的宗門的弟子實在是欺人太甚,不僅罵我們宗門的弟子還罵了上官師兄的父母,上官師兄一動怒,就跟他們動起手來,可他們那裡不僅只有一個宗門的弟子,而是三個宗門的弟子,而且個個都是核心弟子來惹事的,其中還有兩人的修為比上官師兄要高,上官師兄跟他們動手,卻被他們給打傷了,現人外面都鬧起來了。”她焦急的說著,臉上盡是擔憂之色:“師姐,怎麽辦?峰主他們又不管這事,要不請傅師兄去看看?”
“實力比上官海棠還高的弟子?”聽到她們說話的傅凌天走了出來,沉著一張冷漠的臉,對唐心道:“師妹,我們去看看吧!幾大門派中實力能與上官海棠匹敵的人,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是誰。”
“嗯。”唐心點了點頭,便與他一同往峰下而去,那名記名女弟子則匆匆跟在他們兩人身後。
玄清宗的大門外圍了三十幾名弟子,因為聽到有別的宗派的弟子來惹事,一些聽到消息的弟子都朝這邊而來,原本存著看熱鬧心態的眾人,卻在看到那些囂張而放肆的別宗弟子後,個個氣紅了臉,尤其是在看到他們竟然連上官海棠都給打傷了,更是氣憤得擰起了拳頭,然,他們有自知之明,上官海棠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又怎麽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我還道玄清宗的弟子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爾爾。”一名二十幾歲的男子一臉挑釁的看著此時被他踩在腳下嘴角帶著血跡臉色蒼白的上官海棠,輕蔑的冷笑著,銳利陰寒的目光掃了周圍的眾名弟子一眼,見他們一個個倒退著,一臉氣憤,卻不敢上前,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玄清宗,全是一群廢物!”
當唐心和傅凌天來到這外面時,看到他們宗門的三十幾名弟子站在那裡一臉氣憤的瞪著前方,擰緊了拳頭,卻不敢上前,而那前面空地上,一身藍色衣袍的上官海棠卻被一名玄衣男子踩在地上,嘴角帶著血跡,看到那隻踩在上官海棠胸口上的腳,她眯起了眼眸,眼底掠過一抺危險的寒光。
傅凌天也看到了那一幕,臉色也沉了下來,正準備上前,卻被橫擋在身前的手給阻止了。
“師兄,我現在一肚子的火,這事就交給我吧!”她的聲音淡淡的,只是,那話中的冷意,卻是令人不寒而栗。
“好。”他看著她,應了一聲,退到一旁。
唐心並沒有急著走上前去,而是掃了那站在一旁只有憤怒卻不敢上前的眾名弟子一眼,眾名弟子在她的目光之中,一個個垂低下了頭。
“你們,站在一旁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離開。”她冷聲說著,瞥了那些弟子一眼,這才走向前,一步步的朝上官海棠走去。
“嗯?竟然讓個女人出來?傅凌天?你就打算躲在一旁?”那踩著上官海棠的男子挑了挑眉,掃了唐心一眼後,目光落在那一旁的傅凌天身上。
傅凌天並沒有開口,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見傅凌天不理會他,男子冷笑著,目光又再度朝那緩步走來的白衣女子看去,眼底浮現著一抺流光,目光放肆的打量著她:“不過,這女子倒是絕色,就是我們宗門第一美人,也比不上眼前這小美人。”
唐心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般,來到上官海棠的身邊,對上了他的眼睛:“上官師兄,我廢了那隻腳可好?”說著,在上官海棠愕然的目光中,她露出了一抺淺淺的笑意,下一刻,白色的身影驟然一閃,凌厲的攻擊便朝那隻腳在上官海棠身上的腳襲去。
那男子聽到她的話時也是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她已經出手,本能的縮回了腳退了幾步,可就在這時,那女子步步逼近,掌風腳力所及之處皆帶著一股令人心驚的暗勁與凌厲。
“砰!”
“嘶!”
一記重擊重重的踢在那名男子的腹部,那一腳的暗勁讓那名男子悶哼了一聲,倒抽了一口冷氣,身形猛的往後退著,看到對方女子那凌厲而詭異的攻擊,男子心頭大驚,而就在這時,只見她的手一把擒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也不知她的身形是怎麽轉動的,下一刻,隻感覺整個人被她提了起來,重重的摔了出去。
“砰!”
“啊!”
又是凌厲的一記重摔,彪悍的戰鬥方式驚呆了周圍的眾名弟子,玄清宗的弟子對她早有熟悉,雖然驚訝,倒不至於太過震驚,而另外那三個宗門近六十幾名的核心弟子此時看到那男子在如此短的時間竟被重擊了兩回,還摔得這樣的狼狽,一時間瞠目結舌,一臉的不敢置信。
“咻!”
一記腳風掃過,空氣中咻的一聲響起,那男子幾乎在摔向地面的同時迅速躍起,可下一刻,又被一腳踹了出去,蘊含著暗勁的一腳一踢出,對方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而就在這時,唐心腳下步伐一換,身形詭異的掠出,一手扣住了他的手一轉,蘊含著暗勁的腳往他的膝蓋處一踢。
“哢嚓!”
“嘶!啊……”
清脆駭人的骨頭碎裂聲伴著那淒厲的慘叫傳入眾人的耳中,看著那名前一刻還一臉得意囂張的男子此時被唐心一手扣著,一腳踢斷了他的腳骨頭,臉色慘白無力的跪倒在上官海棠面前時,眾人又是震驚又是駭然。
“你、你大膽!”
其中一個宗門的弟子們猛的驚醒過來,見那男子的腳被踢斷,被那絕美的女子扣住手強按著,臉色慘白的跪在上官海棠的面前時,終是忍不住的厲聲喝著。
唐心冷冷的掃了那些人一眼,目光又再度落在被她按著跪在上官海棠面前的男子身上,清冷的聲音著幾分肅殺之氣:“廢了你一條腿,你可有意見?”她本身精通醫術,那一腳所用的力道以及所踢的地方,就算是他被抬回去治也絕對治不好這一條腿,廢了,就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