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三人的話,唐心挑了挑眉,心下很讓是不以為然,這三人不會是來給她下馬威的吧?說是同一峰的居然沒護著她不說,還把她往下踩?就他們這心胸,也難怪只能當記名弟子。
上官海棠和衛虹聽到唐心被三人說,前者眼底掠過一抺幽光,注意著她的神色,後者看著她的目光帶著輕蔑與嘲笑,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只是,唐心的反應卻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她淡淡的瞥了衛虹一眼,又抽了另外的幾人一眼,不緊不慢的道:“洞府有地界,以後,我沒請幾位來,幾位還是少踏入的好。”說著,越過他們,便朝前面走去。
“唐明月!你什麽意思!”衛虹一愣後,揚聲怒喝著。
她腳步微頓,半回過頭,冷笑著:“字面上的意思,難道沒聽懂嗎?”
“你給我站住!”她步伐一移,伸手就往她的肩膀抓去,只是不想的是,那原本邁步往前走的人腳下步伐一頓,半側過身一手搭上了她的手,直接就將她從肩膀上摔過,重重的摔了出去。
“砰!”
“嘶!你、你竟敢!”
重重的一聲落地聲後,傳出的是一聲倒抽氣的聲音,被摔向地面的衛虹厲目一掃,從地面上躍了起來,指著她怒喝著,那模樣,活像要剝了她的皮一般。
唐心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別隨便對我動手動腳,我可不習慣,要是一不小心摔傷了你,可就罪大了。”
“你、你……”
一旁的三人微怔的看著這一幕,那怪異的目光在唐心的身上看了看,又朝衛虹看去,似乎沒料到她剛才竟然就尋樣被摔了出去一般,雖然那一擊看著重重落地,但對於他們修仙者而言,還是不會受傷的,讓他們驚訝的是,那一招的速度很快,而且也很凌厲,幾乎讓人無法反應過來。
“上官師兄,我想,你也應該走了。”她看著那站在一旁的上官海棠,眸光清冷而幽深。
被點名的上官海棠一怔,繼而露出了一抺笑意:“嗯,師妹說得是,我也應該去修煉了。”說著,面上帶著笑容便往前走著,步伐幾個瞬移,便離開了這裡。
“你還想留下?”她看向衛虹,見她正一臉怒氣的盯著她,不禁挑了挑眉,好似是她跑上門來找麻煩的,現在一副恨不得她的肉,喝了她的血的模樣又是為哪般?
衛虹原本就是眾名親傳弟子當中唯一的女子,本就心高氣傲,如今因為多了唐明月的加入,自是覺得異常的暴怒,就好像她再不是唯一的一般,再加上見她的修為只有煉神五階,更是氣惱這樣的一個她竟然能被直接收入親傳弟子,而且還是成峰主的親傳弟子,羨慕妒忌恨的情況下,便想著要教訓一下她,最好讓她輸在她的手裡,讓成峰主明日改變了主意更是好,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正因為她的心高氣傲,也讓她嘗到了後悔莫及的苦難。
幾乎沒有多余的話語,衛虹手一翻,凝聚一股靈和便朝前面的唐心劈去,因為知道對方實力不如她,所以也隻用了五成的功力,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五成的功力被唐明月輕易的化解,甚至連碰都沒碰到她一下,對方就已經迅速做出了反攻,凌厲的招勢更是讓她步步後退,擔心著慢了一步嬌美的面貌就會被對方打腫了。
一旁的三人見兩人竟然真的動起手來,雖然不太讚同,卻是有些幸災樂禍,他們想著,唐明月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是衛虹的對手,然而,那兩抺戰鬥著的身影卻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唐明月將衛虹逼得死死的,被逼急的衛虹雙目一紅,想也不想的便抽出了隨手的匕首朝唐心剌去。
“鏗鏘!”
在唐心轉身的同時,她也拿出了匕首迎了上去,原本只是徒手戰鬥的兩人人,卻是用上了兵器,而且還是招招凌厲,好在此時並沒有別的人在周圍觀看的,因為核心弟子的修煉更是嚴格,此時眾名弟子則在修煉堂中,並不知道在他們的洞府外面,正發生著這樣的一幕。
“該死!”
越打越覺得吃力,此時的衛虹心下暗暗心驚著,終於知道了唐明月的實力很是強悍,她此時只要是稍作放松,還真怕當場就會輸給了她,只是,此時就算不輸,只怕也拖不了多久了。
唐心白色的身影一閃,手中匕首劃過,輕飄飄的便削落了她的一大截墨發,看著那散落地面的發絲,她心情大好的勾起了唇角,在衛虹因發絲被削而怔愕之時,她旋身一轉,踢開她手中匕首的同時,直接將她踹出話屬於她洞府的地界。
“嘶!啊!砰!”
倒抽氣的聲音夾帶著痛呼聲傳來,那重重落地的身影,此時顯得有些狼狽。摔倒在地面上的衛虹慘白著臉色抬頭看向那一襲白衣站在不遠處的女子,恨恨的咬了咬唇,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擱下了狠話:“我不會就這麽算的!你給我等著!”聲音一落,一手捂著胸口便轉身離去。
那在一旁的三人此時已經有些目瞪口呆,衛虹的修為在他們之上,可她,如今卻被唐明月給打敗了?這怎麽可能?心下雖然不想相信,但那一幕卻又是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他們眼前,此時,朝那抺白色身影看去,心下竟是平添了一份畏懼,就像是畏懼著傅凌天一樣的畏懼。
唐心這才看向了那三人,面無表情,冷冷的道:“三位真是好大的威風,雖說你們先跟在師尊的身邊,但不要忘了,你們只是記名弟子,區區記名弟子也敢教訓我?莫不是真以為我好欺負不成?”清冷的聲音帶著一股攝人的威壓,不同於先前的訞事,這一刻,毫無保留的威壓直接襲上了他們三人,刻意籠罩上他們的身上,讓他們動彈不得,膽戰心驚!
起初並沒將她放在眼裡的三人,此時臉色慘白,額間滲著冷汗,身體止不住的在顫抖著,目光看著她,有著一種打心底湧起的恐懼,那一股籠罩在他們身上強大而駭人的威壓太過可怕,甚至,讓他們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這一刻,終於知道為何師尊要收她為親傳弟子,這樣一個可怕的人,絕對不是表面看著的這般簡單!
掃了那臉色蒼白的三人一眼,她也不再多言,而是轉身邁步離開了這裡。難怪只是記名弟子,這幾人的品性甚至連那些出去歷煉的精英弟子還不如,那些精英弟子們在她遇到危險時還知道護著她,護著宗門,而這幾人怎麽說也跟著一個師傅,卻是別人的面前那般說話,真不知奚落的是誰的臉面。
這會,看到她邁步離開,三人卻是抿著唇不敢再開口,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三人神色複雜。他們跟在師尊身邊也有好些年了,卻只是記名弟子,甚至,連洞府都沒有,而她,那般幸運的被師尊收為親傳弟子,還分給她自己一個洞府,說不妒忌,那是假的,本想著給她來個下馬威,卻不想……
在唐心走後不久,一身黑衣的傅凌天從不遠處的一棵樹後走了出來,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掃了那三人一眼。原本還臉色慘白面帶複雜與不甘站在那裡的三人一接觸到他冷冽的目光,頓時渾身一震,恭敬的喚了一聲:“傅師兄。”
“她不是你們能惹的,往後放聰明點!”
冷冷的警告,讓那三人身體一度的緊繃了起來,隻感覺傅凌天在說出這話時,那冰冷的目光掃過他們的身體,如同一把泛著寒光的利劍一般,讓他們感覺到了恐懼與顫意,三人繃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一下,看著那甩袖離去的黑色身影,三人的臉色越發的慘白,直到他好不容易離開了他們的視線,幾人雙腿一軟,這才跌坐在地上。
次日,清晨,因為成峰主收徒的大典,眾名弟子都跑去場中觀看,畢竟有的人還沒見過那個在宗門中傳開了的人物,唐明月,正好趁著這次機會看看,能被成峰主看中的弟子,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倘大的場中圍滿了內門的弟子,外面的弟子沒有資格進來,台上左右兩旁坐著的是宗門的十幾位峰主,而他們的身邊,都站著自己的親傳弟子,有的已經見過唐明月,有的則只聽說過這個名字,因此,這一場收徒大典,十幾位峰主和他們的親傳弟子一同出現,倒是讓眾名弟子驚訝不已,畢竟,一般情況想要見他們一面都難過登天,而今天,卻都來了。
正中坐著的一人,是一襲玄衣的成峰主,旁邊站著的,則是一襲黑色衣袍的傅凌天。而就在眾人都伸長著脖子張望著時,一名弟子揚聲喊起:“唐明月到!”
順著聲音,眾人讓開了路,回頭看去,只見,一名白衣翩翩的女子邁著優雅的步伐正朝這邊而來,淡雅的妝容,素淨而絕美,不少見過她的弟子,看到她的出現,仍不由的驚豔了一番,她的美帶著一股難言的氣韻,聖潔而高貴,每一步的走動,衣裙輕揚,自有一股仙氣在其中,再配上她那出眾的氣質,絕美的容顏,當真可以說是風華絕代!
十幾位峰主身邊站著的弟子看到她的出現,眼底皆掠過驚豔的光芒,有的已經見過她,有的卻沒有,那些沒見過她的人,本想著一名剛進宗門不久的女弟子,縱使是百般出眾,估計也做不到大氣,卻不想她舉止落落大方,周身之邊的那股氣息更是凌駕於眾人之上,第一次,眾名親傳弟子對於這個名叫唐明月的女子產生了興趣,畢竟,她不僅容顏絕美,實力更是出眾。
站在成峰主身邊的傅凌天看著那朝這邊走來的女子,心下有著說不出的複雜與失落,但看到她被師尊收為弟子,卻又很為她開心,心中,更是隱隱的有著一絲的欣喜,以後,他們就是師兄妹了。
台上台下的台階,約二三十階的距離,唐心一步步的走上前,一步一台階,在眾人的目光中,來到了成峰主的面前,看著坐在面前的成峰主,這個將成為她師尊的人,她停下了腳步在前面的蒲團跪下:“弟子唐明月,拜見師尊。”算起來,這次的拜師禮倒是她的幾位師傅中最為隆重的,她其他的師傅性子較為隨性,根本不拘這些俗禮,不過到了這裡,入境隨俗,禮,自然不能缺。
一旁的一名弟子端著茶盤過來,唐心端起那杯茶水,雙手遞上前:“請師尊喝茶。”
“嗯。”難得的,成峰主露出了一絲笑容,雖然是極淡,卻也緩和了他古板而嚴肅的面容。他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這才放到一旁的托盤上,親自起身扶起了跪在他面前的唐心,道:“起來吧!”
“謝師尊。”她應了一聲,慢慢的站起身。
而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禁微抽了口氣,就連那兩旁坐著的十幾位峰主也不由的再三朝唐心看了看,能得成峰主親自相扶,這名女子,不簡單啊!畢竟,一般拜師時,喝了拜師茶的師尊只需開口應一聲,讓那名弟子自行起身便好,而成峰主卻是親自起身相扶,單單這一點,就已經說明了他對她的重視,也正因為這樣,眾名峰主更是不禁暗忖著,這名女子,到底有何不為人知的能耐?
“這是為師送給你的拜師禮。”成峰主從空間中拿出了準備好的禮物,遞上前給她。
“嘶!那是金翔戰衣?”
“金翔戰衣?是成峰主多年前所得的那件神皇器級別的戰衣?”
“不錯不錯,就是那一件,沒想到他竟然拿來送給他這徒兒了。”
十幾個峰主一見那戰鬥,也忍不住的驚呼出聲,同為宗門峰主,他們可知道這成峰主手頭上的寶貝不少,而這金翔戰衣便是其中的一件,而當年傅凌天的拜師禮時,成峰主拿出的禮物便是傅凌天現在用的那把絕世寶劍,那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沒想到今日送出的同樣不俗,看著那一件寶物,眾人又是唏噓又是感慨,人比人真是比死人啊!
聽著眾名峰主那驚呼的聲音,唐心低頭看著手中的戰衣,身為煉器師的她自然知道,這確實是件不可多得的寶貝,當下便朝面前的師尊行了一禮,道:“多謝師尊。”說著,將那件戰衣收入空間之中。
“你們兩個,跟為師來吧!”成峰主點了點頭,對傅凌天和唐心說著,便提氣一躍,凌空而上,朝他主峰而去。唐心和傅凌天相視一眼,兩人也提氣而上,跟在了成峰主的身後,隨著他們三人的離開,下面的眾人頓時嘩然一聲的炸開了鍋,一個個都在議論著先前的那一幕,他們不比峰主在剛才可以開口,此時一見成峰主他們三人走了,一聲聲帶著羨慕的聲音便在人群中傳開。
唐心和傅凌天跟著成峰主來到了主峰,這才對身後的唐心道:“這裡便是為師所居住的主峰,以後你可以跟你師兄一樣在這裡修煉,也可以回洞府,如果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你師兄,或者為師都可以。”說著,又從空間中拿出了一本書,道:“你在音律方面天賦也不錯,這本是音攻,你拿去看看,等你學了這本音攻,為師再教你其他的。”
“是。”她接過那本書,見書的外皮已經有些破舊,而上面音攻兩個字蒼勁有力,從紙質來看,似乎已經有些年代了。雖然說她以前也接觸過音攻方面的書藉,但那一回的音攻讓她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而且音攻除了攻擊之外,還能攝人魂,清魂的作用,此時拿到這本書,自是欣喜萬分。
將她的欣喜看在眼裡,成峰主再度開口,道:“你師兄的劍術很是出眾,你若有興趣,也可以讓他跟你切磋,光練不試是不會進步的,再過段時間,我再看看你有什麽進步,如果實力允許,到時再安排你們下山歷煉,這裡面是一些增進修為的丹藥,你留著用吧!”說著,將一個藥瓶遞給她。
看著他遞上來的丹藥,唐心笑了笑,道:“師尊,我還是一名煉丹師,我不缺丹藥。”拿丹藥給她這個煉丹師用?貌似沒什麽用,她隨便煉製出來的丹藥都絕對比宗門的要好,而且據她所知,丹藥方面的分配也不多,真正上好的丹藥少之又少,他們缺,她可不缺。
“你還是煉丹師?”成峰主一怔,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她。就連一旁的傅凌天也不禁微愕,畢竟,她的實力很是出眾了,還是煉丹師?要知道煉丹師這一行可不容易,以她的年紀,能煉製出什麽樣的丹藥來?直覺的覺得她的煉丹師品階不會太高。
“嗯,還會點煉器。”她想了想,又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成峰主拿著怪異的目光看著她,半響,這才道:“一心二用進步慢,你這一心看來不止分二用,樣樣都涉及,樣樣不精通,於你沒好處的,以後專心修煉,至於煉丹什麽的,需要什麽丹藥就跟為師說,這瓶丹藥雖說不是珍品,但也是上品提升修為增進實力的丹藥,你留著服用吧!”說著,直接將丹藥塞到她的手裡。
然而,唐心聽了他的話後,卻是嘴角微抽,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丹藥,再看看那已經轉身離去的身影,不禁無奈的一搖頭。怎麽看樣子好像不太相信她會煉丹似的?她的樣子像樣子都是半桶水的人嗎?
“師妹,師尊說得有理,一心不可二用,你在修煉方面的天賦不錯,要往這一條路走,切不可因那些而耽誤了修煉。”傅凌天也語氣深重的說著,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了一會,便道:“我去那邊練劍,你若有不懂的,可以問我。”說著,便也轉身離開。
唐心一臉愕然看著那兩個走遠的身影,半響才回過神來,想到他們的話,不禁輕笑出聲,拿著手中的書藉,走到一旁的草地上坐下,翻開看著,打開書本後才見,那裡面有著攻擊的音符,也有著防禦的音符,除此之外,還有她已經學會的那清魂曲,以及一些可以短暫控制人的一些音調,還有催眠的,看到那一首首的音曲,眼睛越發的亮起來。
這真是好東西,書中不僅有音符曲調,還有記載著一些特殊的彈湊手法,她打算先學那攻擊的,便從空間中拿出了琴,放在腿上,按著那上面所教的彈湊著,初試,她並沒有用靈力,只是單純的試湊,撥動著琴弦,饒是她對音律熟悉,可這一彈起來,才知道這看似容易的曲子,學起來卻並不容易,尤其是指法的轉換,更是讓她試了好幾回也撥錯了音,比起那清魂曲,這裡面的一些音符卻是難上了很多。
於是,日子便這樣開始了,唐心興致十足的學著那本音攻之法,而傅凌天依舊是修煉著他癡迷的劍道,他們的師尊在幾天后則因有事突然下山了,於是,這整個山峰中便只有兩人,平時那三名記名弟子會來,但,卻是有限界的,這個山峰他們並不能像他們一樣四處亂晃,而是只能在一定的地方裡活動,大部份時,那三人會來請傅凌天指點他們,這也是他們師尊交待過的,唐心在白天在這裡修煉,晚上則回洞府休息,竹衣已經搬到了她的洞府裡,知道她喜歡吃五谷,每天也都變著花樣給她煮吃食,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倒也十分的舒適。
一轉眼,她來到宗門已經三個月的時間了,這幾個月她一直研究著那本音攻,別的倒也沒忙活,偶爾遇到一些不懂的,想要去問她師尊,卻又想起師尊下山未歸,這一天,她又碰上了問題了,撥著彈弦輕歎了一聲,傅凌天對於音攻這一方面也不怎麽樣,她的難題,他解不了,而他們師尊又未歸,想到這,便收起了琴,起身往峰下走去,打算去看看杜棋和洪權勝他們。
“師妹今天不練了?”另一邊的傅凌天見她起身往下走去,不由的開口問著。
她回頭一笑,道:“好些天沒走動了,去走動一下,今天就當休息,師兄你繼續吧!不用管我,我明日再來。”說著,便往峰下走去。
看著她走下峰的身影,傅凌天收回了目光,繼續練著劍。
另一邊,唐心在宗門中晃著,最近一段時間都呆在主峰上,鮮少下來,回了洞府後一般也沒出來,而杜棋和洪權勝兩人除了她剛搬到洞府時去過一次之後,後面的幾次去她都沒在,而她因為專心研究著那本音攻,也很少去看他們,眼下那本音攻碰上了不懂的地方,便權當散散心,放松一下。
“唐師叔。”一名內門弟子經過她的身邊,恭敬的朝她行了一禮。
“嗯。”她面帶淡笑,應了一聲,繼續往前走著,隨著小道上出現的弟子越來越多,凡是認識她的人,都一一恭敬的對她行禮,這樣的事情,可是以前的她沒遇到的,眾名弟子的態度變化,再一次的讓她感慨,身份地位的不同,待遇真是不同啊!
“唐師叔。”
一道柔柔弱弱的聲音傳來,聽著那聲音有點熟悉便側過頭看去,見到幾名女子之中的其中一人正一副膽怯的模樣看著好,似乎想要靠近她,卻又不敢。
“嗯。”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別開了眼,往前走去,那個女子正是那一回她讓杜棋少跟她走近的那人,從一開始就對這女子沒好感,多說一句話也不想。
看著她離開,身後的那名女子咬了咬唇,微垂下了眼眸。而這時,她身邊的其中一名女子則羨慕的看著唐心離開的方向,道:“唐師叔不僅長得美,還被成峰主收為親傳弟子,真讓人羨慕啊!”
“是啊!聽說她的實力也很好,只是她不太喜歡跟人走動。”
“哪裡,我聽說杜師姐就跟唐師叔的關系很好,而且洪師兄好像也跟唐師叔走得很近。”
聽著身邊幾人的話,那女子咬了咬唇,道:“我們走吧!”
唐心並沒將那名女子放在心上,此時邁步往杜棋所在的院落而去,只是,卻在拐彎處的小道邊上,又看到了那名老者,這讓她的腳步一頓,步伐一轉,朝他走了過去。
當初她能跟著去歷煉,想必少不了因為這老者的關系,只是,她卻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人,在這宗門中又有著怎樣的一個身份,不過越是接觸,越發的覺得這個老者不簡單,看到他又坐在樹下草地上自己對弈,便也在他的對面坐下。
“前輩,好久不見了。”她露出了一抺笑容,這一次,稱呼上卻是變了。
老者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笑眯著眼道:“呵呵,原來是你呀,你不在主峰修煉,怎麽跑這來了?”
“我師尊下山未歸,我在修煉上又正好碰上了些麻煩,便下來走動走動。”
“哦?什麽麻煩?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指點你一下。”
聽著這話,唐心唇邊的笑意越發的深了,她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在宗門中都知道她已經是成峰主的親傳弟子,他敢說出指點她的話來,定然也是有本事的,當日十幾位峰主這名老者並不在其中,那麽,他就不是峰主,既然不是峰主,又會是誰?宗門門主?她有猜測過,不過聽說宗門的門主閉關已經很多年了,平時也是神出鬼沒的,就連她師兄傅凌天也沒見過那神秘的宗門門主一面,所以直接排除了這一點,畢竟,人家門主還在閉關中,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那麽他便是隱藏在宗門裡的強者?似乎聽說,越是平凡低調的人,越是強大的存在,而面前的這名老者,極有可能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於是,她拿出了那本音攻,擺放在小桌面上,道:“師尊給我的這本音攻,最近我都在自己研究,只是這幾處不太懂。”她將幾處做了記號的音符指出,而後認真的看著他。
老者撫著胡子,看到那本音攻時,眸光微閃了一下,繼而笑眯著眼說:“你倒是問對人了,這本音攻除了你師尊,也就老頭我知道,你所點出的這幾處地方,正好是指法轉變的地方,音符起落變化較大,你把琴拿出來。”
她眼睛一亮,當即將琴拿了出來擺放在小桌面上。老者看了她一眼,而後手一揮,在周圍設下防禦結界,又設下了一個讓聲音不外傳的滅音術,這才對唐心道:“坐我身邊來,看清楚我的指法以及靈力的變動。”
唐心連忙起身,因為她知道,老者布下結界和滅音術是想要動用靈力彈給她聽,而她能感覺到這層結界的強大,只怕一般人還不容易破了這個結界,坐在老者的身邊後,看到他雙手放在那琴弦上,詭異的指法迅速的轉變著,隨著手指的撥動,琴聲伴隨著雄厚的靈力傳出,看到他的手法以及那股靈力氣息,她暗暗心驚,這老者當真是深藏不露啊!
他隻彈出了她不懂的那幾處地方,而彈出的聲音在靈力的湧動下,化成了凌厲的攻擊擊向了前面,擊落在結界上後又被散開,強大的氣息在湧動著,她可以相信,如果不是設了結界,這音刃一出,那殺傷力絕對的會令人震驚不已!
仔細的記下他的手法與靈力的調動,她這才明白了她為何總在這幾處地方彈錯,好半響,老者這才停下了手來,問:“可記住了?”揮手間,周圍的結界散去,只有著空氣間淡淡的靈力氣息在彌漫著,隨風飄散。
她深深的看了老者一眼,點了點頭:“嗯,都記住了,多謝前輩指點之恩。”說著,起身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禮。
“呵呵,你這丫頭,倒是我見過最為怪異的,成峰主的實力在宗門中很是出眾,你能拜他為師,就好好學,他此次下山估計沒那麽快回來,若是不懂的地方,也可以來問我,這裡找不到我就去任務院那裡。”
“好。”她笑應著,也沒多問他的身份,她相信,終有一日會知道這老者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