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冬冬的孩子似乎不太好,我打聽到的是,他的病情從今年開始便加重了。”墨沉聲說著,恭敬的站在一旁。
聞言,唐心挑了挑眉,道:“不可能啊!我當初離開時給他配了藥的,照理說,就算是沒能治好他的病也能讓他幾年內平安無事的。”
“嗯,那是因為今年年初他掉入水中感染風寒後就開始不好。”
“原來如此。”她點了點頭,對身邊的沐宸風道:“那我們找個機會去看看吧!那個孩子與我倒是有緣。”
“好。”沐宸風笑應了一聲,深邃的目光中溢著的是溺人的溫柔與深情。
決定後,次日,他們便帶著兩個孩子,在墨和母虎以及藍靈蛇的陪同之下,來到了左家府邸的大門前,看著那上面的左府兩個字,唐心不禁心下劃過一絲微妙的感覺,當日成親之時,被那古鏡意外帶到了這裡,依附在那個女子的身上,而這左府,便是她住了一段時間的地方,如今再見,隻覺很是微妙。
“那面古鏡確實不一般,能將你帶到這樣一個真實存在著的地方,你說你在這府裡住過段時間,我現在倒是好奇著,這裡面會是怎麽樣的?你再度回來,這左府的主子和那個孩子又認不認得你?”沐宸風摟著身邊的她,鳳眸中劃過著一抺的笑意。
而在他們兩人的身後,跟著的是抱著兩個孩子的母虎和藍靈蛇,最後面才是墨,簡簡單單的幾人出現在這裡,出色的容顏,綽絕的氣質,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威壓以及霸氣,卻又讓這看似簡單的幾人增添了一抺神秘的感覺。
“幾位是從何而來?想要找誰?”守門的護衛看到他們站在左府大門前卻不再走近,於是,在頓了一下後便上前去問著。
“你們家主子在嗎?”唐心開口問著,目光落在面前那護衛的身上。
那護衛頓了一下,遲疑的問:“不知幾位是……”
“故人。”唐心勾唇一笑,絕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那護衛聽到她說是故人,更是不敢怠慢,於是讓人進去通報了一下,不多時,一名中年男子便走了出來,看到他們幾人時,那一雙眼睛不動聲色的在他們的身上打量了一下,這才連忙彎著腰,陪笑著請他們幾人進去。
“幾位,裡邊請,裡面邊。”那管家笑眯著眼說著,一邊請他們坐下,一邊又揮手示意下人上茶。便問:“這位……呃,兩位說是我家主子的故人,還不知,如何稱呼?”看那女子容顏絕色,有著傾城之姿,氣質淡雅若蘭,一顰一笑間皆散發著一股優雅與迷人的魅力,與旁邊那名男子似乎關系非同一般,而且他們還帶著兩個孩子,若稱之為姑娘,又似乎不太適,稱為夫人,那墨發卻沒作婦人般的盤起,只是很隨意的挽著,倒讓他一時不知如何稱呼。
沐宸風瞥了他一眼,蘊含著威壓的聲音帶著一股淡漠的道:“去把你家主子請來便是了!”無形中,似有一股威壓彌漫而出,這讓原本還面帶笑容的管家頓時臉色一陣蒼白,不敢多作停留的應了一聲是,便迅速往外而去,去請他家主子。
而在後面的一處院落中,左少正心焦的看著說床上臉色蒼白的侄兒,見那大夫搖了搖頭,不禁怒火一衝,伸揪揪住了那大夫的衣襟,厲聲怒喝:“到底怎麽樣!治了這麽久一點效果都沒有,庸醫!都是庸醫!”
“左少請息怒,左少請息怒,小少爺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感覺風寒多時,如今寒氣入體,只怕、只怕……”那大夫瑟瑟發抖的說著,看到他那要殺人一般的目光,那後面的話更是不敢說出。
“治不好,本少要你陪葬!”怒氣騰騰的聲音中蘊含著一股殺氣,大手一仍,直接將他丟了出去。
“啊!砰!”
那大夫被重重的摔在外面的院子處,只聽一聲慘叫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陣哀嚎聲,正好這時管家進來,看了那大夫一眼,便命人將他帶下去,這才快步來到那房門外,恭敬的道:“主子,外面有客來訪。”
“不見!”
房中傳出一聲冷喝,卻是連人影也沒見著。
聞言,那管家不禁苦笑了一下,想到此時在廳中等候著的那幾人,隻感覺到頭皮發麻,那幾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物,他們說要見主子,若是沒見著,只怕……
想了想,他隻好再硬著頭皮開口道:“主子,那幾人似乎有些來頭,而且、而且他們說是主子的故人。”
房中,正為冬冬拉高被子的左少一聽,眉頭一擰,故人?他何時有什麽故人了?微頓了一下,便問:“是什麽樣的人?有幾人?”
“是一男一女,容顏堪稱絕色,極為少見,帶著兩名婢女抱著兩個孩子還有一個黑衣護衛。”想到那個黑衣護衛,他不禁微縮了一下身體,隻感覺一股冷風自腳底竄起,又補充了一句,道:“那黑衣護衛似乎也不是一般的護衛,有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很是詭異。”
房中的左少想了想,也沒想起自己做認識那樣的人,不由看了床上昏迷著的冬冬一眼,又煩燥的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本少不認識那樣的人,還有,馬上再去找大夫,貼出告示榜出去,要醫術高明的!只要能治好冬冬,一少一定重謝!”
聽到這話,管家臉色微僵,似乎想到了那廳中那個男子冷冽的眼眸一般,渾身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卻又不好再多說什麽,只能恭敬的應了一聲:“是。”這才快步離開,往前廳而去。
前廳中,唐心和沐宸風幾人正喝著茶,等著那左少的到來,不過沒想到,等了半天卻只看到那管家一臉歉意的走了進來:“幾位,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主子他現在很忙,走不開,要不,幾位明日再來?”
“走不開?很忙?”沐宸風眯了眯眼,看了唐心一眼,道:“娘子,既然這樣,那我們便走吧!又不是非得見他不可。”架子那麽大,不見又如何?
唐心看了沐宸風一眼,笑了笑,目光落在那管家的身上,問:“那我問你,冬冬怎麽樣了?”
“冬、冬冬?”管家一時怔然,本能的朝她看去。
“嗯,我這次來,本就為他而來,既然你們主子忙,那倒是可以帶我們去看看冬冬。”
“夫人認識我們小少爺?”這回他真是懵了,他們幾人分明就是不曾見過的,既然不曾見過,她又怎麽會認識小少爺?而看她的神色,並不像在說假。
唐心只是笑了笑,挽著沐宸風的手站了起來,道:“夫君,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孩子。”說著,朝自己的兩個孩子們看了一眼,笑了笑,示意墨和小丹他們跟上。
當那管家回過神來時,就已經見他們往後院走去,心一驚,想要阻止,誰知那後面的的那名黑衣男子血色的眼眸一掃,頓時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來,隻好靜跟在身後,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麽,畢竟,小少爺那裡有主子在,應該不會有什麽事的。
唐心順著記憶來到了那處院落中,目光看到那院中的靈果樹上,臉上不禁溢出了一絲柔和的笑容來,想起了那個孩子,心下不禁一歎,挽著身邊男子的手,便走了進去,旁若無人一般的來到了那間屋子。
“你們是什麽人!誰允許你們進來的!”左少陰沉著臉回頭厲聲一喝,同一時間,衣袍一拂,一股駭人的氣息隨之而出,襲向了來人,然而,卻在看到來人時,眸光中掠過了一抺幽光。
沐宸風衣袖一拂,輕而易舉的便化解了那股氣息,瞥了那左少一眼,便對身邊的唐心道:“娘子,你看完那孩子,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這裡的地方狹窄不說,連待客之道也是那般的上不得台面。”
雲淡風輕的聲音卻讓左少聽了臉色一沉,但見那名男子渾身散發著強大的威壓,實力遠在他之上,又隻好咽下這口氣,銳利的目光一轉,落在了那名絕色女子身上,當觸及那名女子清冷淡然的目光時,卻不由的一怔:“你……”
好熟悉的眼神……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我是唐心。”她勾唇一笑,笑看著他震驚而不可思議的目光,只是一會,她便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了床上的冬冬,道:“正好來到這邊,聽說冬冬身體不太好,便過來看看。”
左少怔愕的看著那緩步走上來的女子,她,她竟然就是唐心?是那個女子?可是,那個女子不是已經死在他的面前了嗎?怎麽可能?她剛才的那句話,那個眼神,卻是與當初他問她時的回答是一模一樣的,難道,她真的是她?
難以置信的目光一直緊隨著她,看著她在床邊坐下,伸出了手把上了冬冬的手脈,他的心卻是在欣喜與震驚過後劃過了一抺苦澀,是她沒錯,雖然不知是怎麽回事,但那說話的語氣,那神態,卻是一模一樣的。
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落在了那名坐在桌邊悠哉的喝著茶,逗弄著懷中孩子的男子,心卻是不由的一痛,那人是她的夫君?那兩個是她的孩子?怔然間,目光再度看向了床邊的那邊白衣女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斂下了眼眸,掩去了眼中的神色,頓了一會,再抬眸時,眼中已經一片的平靜。
從懷中拿出了一顆丹藥,正準備給他服下時,左少卻是一步上前,皺著眉頭問:“你想給他吃什麽?”
唐心抬眸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怎麽?怕是毒藥啊?”說著,一伸手直接將丹藥塞進冬冬的嘴裡,手掌靈力一運,運用內息化解著那顆丹藥,讓那藥xing迅速發揮,而這一幕,快得讓左少意想不到,他怔愣過後卻是一怒,然而,唐心卻已經離開了床邊,來到了沐宸風的身邊,將另一個孩子也抱入了懷裡,一邊對墨說:“墨,陪左少玩玩。”眸光中,掠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她勾著唇角看著那臉色黑沉的左少。
“是!”墨沉聲應了一聲,下一刻,瞬間朝那左少發起了攻擊,如今的他實力幾乎與唐心不相上下,一經出手,快而狠,讓黑沉著臉的男子也有那麽一瞬間反應不過來。
“唐心!你什麽意思!”他怒掃了她一眼,咬牙切齒。
“沒什麽意思,只是想著,當初在左少這裡承蒙關照,今日正好路過,怎麽也得回敬左少一下,你說是不是?”她拉著懷中笑笑的小手揮了揮,逗著懷中孩子咯咯直笑。
“你!”
他怒目一瞪,卻又怕在這裡氣息傷及冬冬,當即閃身往外而去,墨也緊隨而至,只見,兩道身影在那外面相互過招,而明顯的墨的實力佔於高風,兩人都沒有用武器,只是用拳頭與掌風,但見墨的一記拳頭擊出,重重的一聲擊向了那左少,頓時讓他半邊的眼眶都瘀青了起來,只聽一聲悶哼傳出,下一刻,他咬了咬牙,凌厲的手刀也隨著劈出,一來一往間,院子裡的東西被毀了不少,而時間也漸漸的過去,房裡床上的孩子,也似乎在聽到那聲響後悠悠醒來。
“舅舅……”
唐心見他醒來,將懷中的笑笑交給小丹,便走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冬冬,你覺得怎麽樣?身體好點沒?”她面帶著柔和的笑意,溫柔的看著面前的孩子。
“你是誰啊?怎麽知道我叫冬冬?”他眨著說眼睛,疑惑的看著她。
“冬冬忘了大姐姐了嗎?”她朝他眨了眨眼睛,笑道:“冬冬記不記得,你五歲那年從外面的靈果樹上跳到姐姐身上來了?”她伸手揉了揉他的發,看著他一雙眼睛張得大大的,一臉的驚喜之意。
“大姐姐!你是唐心姐姐!你說要回來的,讓冬冬等姐姐回來的,冬冬一直乖乖的在等!”他欣喜的撲進了她的懷裡,想到了那年的事情,至今,心中仍然清晰的記著,沒人知道,他一直都記著唐心姐姐的話,她說她會回來的,等她回來了,她就會治好他的病,到時,他就可以像別的孩子一樣可以去外面玩了。
“唐心姐姐,冬冬好想你,冬冬好想你……你說你要回來的,可是,可是舅舅說你死了,嗚嗚……”說著,眼淚不禁流了出來,聲音也哽咽著,一聲聲的抽泣著,哭得好不可憐。
她輕輕的拍著他的背,柔聲道:“我這不是來了嗎?來,告訴我,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身體裡是不是暖和了不少?”
聽到這話,冬冬這才後知後覺的捂住著胸口,愣愣的點了點頭:“嗯,好像真的舒服了很多,沒有那冷冷的感覺了,唐心姐姐,我族年前不小心掉水裡了,很多大夫都說我要死了。”說著,他不由的低下了頭,一臉的黯然。
“呵呵……”唐心揉了揉他的腦袋,道:“怎麽會呢!不用三天,你就能像別的孩子一樣出去外面玩了,不過,你可要乖乖聽話才行。”
他眼睛一亮,興奮的點了點頭:“嗯嗯,冬冬一定乖乖聽話的。”說著,眼珠卻是往那後面好奇的看去:“唐心姐姐,他們是誰呀?”
“這是姐姐的夫君,還有姐姐的雙胞胎孩子喔,他們可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你想不想看看?”唐心臉上溢著笑容,說起她的兩個孩子,臉上盡是母xing的光輝。
“想!冬冬想看!”
畢竟是孩子,一聽說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整個神情都活躍了起來,而此時在院了裡聽到他們談話的左少,雖然被墨揍了不少拳,但心中卻很是欣喜,因為冬冬醒過來了,足可見,她剛才給冬冬吃丹藥真的有效,只是,那到底是什麽丹藥?竟然那般厲害?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裡就能這讓冬冬醒過來?
“哇!唐心姐姐,他們好可愛!這臉蛋比冬冬的還要嫩呢!唐心姐姐,他們叫什麽啊?”某小孩仰著頭,一臉興奮的看著她,小小孩子,卻又抱著小小的嬰兒,那臉上,洋溢著的是不曾有過的開心。
“這是哥哥,叫沐雲曦,這是妹妹,叫沐雲笑,小名叫笑笑。”
“唐心姐姐,你怎麽知道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妹妹的?”他好奇的問著,兩個孩子穿得一模一樣,而且又長得一模一樣,他看都看不出來。
聽到這話,她輕笑出聲:“呵呵,因為我是他們的娘親,所以我就知道啊!”
“唐心姐姐好厲害!”他一臉崇拜的看著她,對著兩個比他小的嬰兒愛不釋手,從來都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兄弟姐妹陪伴著他,難得見到這麽小的嬰兒,一時間,心裡竟有些羨慕起來:“要是我也有弟弟妹妹就好了。”
看著他臉上羨慕又落寞的神情,她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道:“你也可以把你當成你的弟弟妹妹啊!”
“啊?可以的嗎?可是,唐心姐姐是他們的娘親,那我要是當他們的哥哥,那我不就不能叫唐心姐姐做姐姐了?”
聽到這話,唐心一怔,繼而笑道:“呵呵,那你就認我當乾娘,怎麽樣?”
“真的可以嗎?”他一聽這話,臉上盡是驚喜,一雙小手也不由的緊緊拉著她的衣袖。
“可以啊!我們又這麽投緣。”她笑說著,朝沐宸風看了一眼,道:“夫君,你覺得呢?”
“嗯,隨你。”沐宸風無所謂的笑了笑。
見狀,她朝外面喊了一聲:“墨,可以停下了。”眸光落在那房門處,看到一抺身影先一步的走了進來,那人不是左少又會是誰?只不過,此時他臉上卻是一塊塊的瘀青,看起來很是滑稽,倒是讓她不由輕笑出聲:“呵呵,沒想到左少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啊!”
左少只是深深的朝她看了一眼,便快步的來到了冬冬的身邊,問:“冬冬,你怎麽樣?還好吧?”
“舅舅,冬冬沒事,舅舅你是怎麽了?你跟人打架了嗎?”他一臉怔愣的看著他,隨即又像想到什麽似的,興奮的拉著左少的衣袖道:“舅舅,冬冬有乾娘了,冬冬要認唐心姐姐做我的乾娘。”
唐心輕咳了一聲,道:“冬冬這孩子挺合我眼緣的,我想收他當我的乾兒子,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左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神色淡然的跟著茶的沐宸風,目光掠過那一邊的兩名女子,最後落的了那黑衣的墨身上,眸光閃了閃,半響,這才道:“不會。”他們皆不是一般人,冬冬的命也可以說是唐心救的,認她為乾娘,也沒有什麽不可,而且,冬冬這孩子也一直渴望著有一個娘親,哪怕是乾娘也好,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唐心是真心疼愛冬冬的,這就行了。
“太好了!乾娘!”冬冬興奮的叫了起來,只是,身休仍虛弱的他興奮過了度,不由的猛咳起來。
唐心將兩個孩子交給小丹他們,便對左少道:“我等會給他配些藥,吃個幾天,身體就能恢復過來了。”就著,從身體裡拿出了一件金盔甲衣遞給他:“這是乾娘送你的見面禮,來,我給你穿起來,這個只要滴入一滴鮮血就可以隨著你的身體大小而變幻了。”
“金光閃閃的,好漂亮!”對於一個孩子而言,他並不知道眼前的這件衣服到底有什麽用處,也不知它的珍貴之處,只是看到是金光閃閃很是漂亮,便開心不已了。
而左少看到那件衣服時,卻是一怔,眼中劃過一絲的驚訝,目光看向了她,帶著一絲的複雜,她竟然把那樣珍貴的東西送給冬冬?就是他這裡有著不少寶貝,卻也沒有幾樣能比得上她手頭上的這一件,這一刻,他不禁在猜測著,他們,到底是什麽來歷?為何一出手竟然能拿出這樣珍貴的金盔甲來?
金蟒蛇的皮加以精鐵煉化的寶貝,而且,這件軟盔甲的品階至少在神器級別,若讓人知道了,只怕還得引得一番瘋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