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峰主朝唐心看了一眼,見她站在最後面的位置,便對眾人道:“這次下山歷煉,主要是因為在坤城一帶有邪修出沒,不少宗門的弟子遇難,我們要做的便是下山鏟除作惡的邪修,此次任務有性命之危,你們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我希望到時還能看到你們活著回來。”低沉的聲音透著一股攝人的威壓,傳入眾人的耳中,他以簡短的話語告知眾人,此次的任務有性命之危,讓他們時刻警惕著。
“是!”眾人沉聲應了一聲,目光帶著尊敬的看著那前面的成峰主,但凡是宗門的弟子,就沒有不知道成峰主大名的,宗門中的弟子都希望能成為他的弟子,只可惜,他門下的徒弟是最少的,也是最出色的。
“二十人一組,由一名核心弟子帶隊。”成峰主說著,示意一旁的傅凌天上前將弟子劃分開來,以二十人一小隊。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傅凌天劃分出來的一小隊二十人當中,唐心便在其中。緊接著,另外的九人也跟著分出小隊,站在自己的隊伍前面,待分好之後,眾人這才往宗門大門走出,出了宗門,便直接禦劍而行,往坤城的方向而去。
眾人禦劍飛行,最為首的便是成峰主,宗門距離坤城所在的地方,就是禦劍飛行也得幾天的時間才能到達,而且也無法說禦劍飛行便能一直在空中飛著,而是到了一個時候就得下來休息,調整體內氣息。
將近正午時分,眾人飛落地面,在一處林中休息,對於吃辟谷丹的他們來說,根本不必準備吃的,幾顆辟谷丹便能讓他們毫無饑餓之感,因此,在眾名修士都在盤膝調氣的同時,唐心卻是拿著竹衣給她準備的乾糧坐在樹下啃著,好不愜意。
“唐師妹,你怎麽吃這玩意?這東西能吃嗎?”洪權勝嬉皮笑臉的來到她的身邊坐下,看著她手中那所謂的乾糧,不由搖了搖頭:“你難道沒帶辟谷丹嗎?”
唐心吃著乾糧,看也沒看他一眼。而洪權勝仿佛習慣了一般,坐在她的身邊自說自話,問東問西的。也許是因為對她產生了好奇,兩名女弟子也來到她的身邊,毫不掩飾著打量她的目光。
“唐師妹,你是怎麽被選到我們這裡面來的?”其中一名女弟子問著,一雙美眸緊盯著她。
“難道是上面有人?”另一名壓低著聲音,一雙眼睛也落在她的身上。
“你們在這做什麽?”一名白衣男子走了過來,是其中一名帶隊的核心弟子,他掃了圍在唐心身邊的三人一眼,道:“趁著這個時間不好好調整一下氣息,你們想要等會拖後腿?”
在那男子蘊含著威壓的目光之下,三人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一禮:“柳師叔。”一禮罷,不敢久留,訕訕的走開了。
而不遠處,一襲黑袍的傅凌天倚在樹上,原本閉著的目光在聽到那聲音後便睜開了,朝那人看了一眼,深邃的視線一移,落在那悠哉的坐在樹下,吃著乾糧的女子身上,看著她微斂著眼眸,一手拿著乾糧,一手掰下一小塊乾糧自顧著吃著,連頭也沒抬一下,那樹影斜斜的照落在她的臉上,襯得她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愜意而雅致的美。
她的事,他也聽說了,一名精英弟子狼狽的敗在了她的手裡,這件事也讓她在宗門中名聲大振,唐明月三個字也被眾人所熟悉,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次的精英弟子歷煉,她竟然也會在其中,宗門中那麽多的精英弟子,卻只有僅僅兩百名能夠參加這次的歷煉,而她,以著內門弟子怕身份,卻也拿到了一個名額,不得不說,很是讓他驚訝。
看著那名站在她面前的白衣男子,他眸光微閃,想必,驚訝的不僅僅是他吧!另外的九名核心弟子一定也對她起了探究之心。
“唐師侄,我這有辟谷丹,你要嗎?”白衣男子露出一抺微笑,將一瓶辟谷丹遞到了她的面前,全然沒有先前的威嚴,此時,他的一雙眼睛正看著面前的絕美女子,有些異訝於她竟然能在他的面前這般的淡定。
唐心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男子,俊朗的容顏白皙的皮膚,算起來,也算是一個美男子,不過,她的身邊從不缺養眼的美男,尤其,眼前的人雖然長得不錯,但比起她所認識的那些,卻是遠遠無法相比的。
“多謝,不用了。”她淡淡的說著,又斂下了眼眸,繼續吃著她的乾糧。身為煉丹師的她,還真對辟谷丹不太感興趣,讓她感興趣的是,有些好奇於這些核心弟子的實力到底是多少?以她現在的修為,無法看透他們的修為,那麽毫無疑問的,對方的實力遠遠要高出她很多,再次意識到這一點,還真的讓她心中不禁輕歎。
天界與她以往所在的地方,就是不一樣啊!一名核心弟子的實力都坐是她所要仰望的,那成峰主的實力,又該是多強大?目光不由的朝那成峰主所在的方向看去,卻見那人端坐在樹下,盤膝閉目中,收回眼眸的同時,不經意間看到了那抺黑色的身影,對上了那雙深邃的眼眸,她慢慢的移開了目光,斂下了眼眸。
被拒絕的男子只是怔了怔,便一笑置之,繼而收起了辟谷丹,道:“那師侄好好休息會,長時間的禦劍飛行很耗靈力的,這次出來的時間會很長,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不妨跟我說,我姓柳,名宗煒。”
“是,多謝柳師叔了。”她微微點了點頭,說了一聲。
白衣男子看著她淡然的神色,眼眸閃過不知名的光芒,朝傅凌天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笑了笑,便邁步離開。
休息了一會,眾人便再度啟程,兩百來人的隊伍在天空中飛行,那是一道壯觀的風景,底下的行人偶爾發現抬頭往上看時,也只能看到那一抺白衣飄動的身影在眼前一閃而過,沒入雲端之中,一天休息兩次,在幾日後,終於來到了坤城的地界。
“今晚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十隊分開行動。”成峰主沉聲吩咐著,便依舊找了個地方盤膝靜坐休息,並不太管著底下的人,也許是對十名核心弟子的放心,又也許是因為想要讓他們自己去應對。
唐心找了棵樹躍了上去,倚著樹乾休息著,而洪權勝也跟著躍到了她所在的那一棵樹,在她不遠處休息著。她瞥了他一眼,什麽話也沒說,靠著樹便閉上眼睛。
洪權勝本想找她說說話的,見她又是不理他,訕訕的笑了笑,雙手環胸,便也靠著樹枝休息著。
夜,漸深,兩百來人有的坐在樹下圍著火堆,有的倚在樹上閉目休息,也有的盤膝在樹下靜坐。林中,只有著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以及那一聲聲的蟲鳴聲,頭頂上的明月散發著皎潔的光芒,灑落在林中,依稀能看到那樹上休息眾人的白色身影,只是,這夜雖靜,卻似乎並非真的平靜,當眾人沉沉的就要睡去之時,林中一陣風吹來,卻是帶著淡淡的和因腥味。
唐心幾乎在一瞬間便睜開了眼睛,身形依舊沒動,只是,那雙清冷的目光卻是不動聲色的掃向了林中,看著眾人的反應,很明顯的,那些精英弟子們都沒人察覺,反倒是那十名核心弟子,一個個皆在第一時間警惕起來。
“第一隊的跟我來!”是傅凌天的聲音在林中傳出。
只見他從樹上跌落,沉聲的一喝,二十道身影便迅速的來到他的身後,而唐心,白色的衣裙在黑夜中一揚,身形一閃,便是第一個來到他身邊。
對於她第一個到位,傅凌天似乎並不驚訝,只是用著那深邃的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帶著到齊的二十人,往林中而去,而原休息著的眾人,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而警惕起來,各歸各位的做好了防備,除了傅凌天那一隊離開,還有另外的兩隊也跟著離開去探查了,剩下的則依舊留在原位,由始至終,那在火堆邊盤膝靜坐的成峰主,連眼睛都沒睜開。
傅凌天黑色的身影幾乎溶入了夜色之中,快如鬼魅的身法讓那身後的眾人無法看清,只能勉強的遠遠跟在他的身後,這便是實力與實力之間的差別。而唐心則混在眾名弟子當中,不是她無法跟上傅凌天,而是她覺得沒那個必要。
“唐師妹,你的反應真是出乎意料啊!”洪權勝追著唐心,來到她的身邊壓低著聲音說著,心下仍有些驚愕,剛才他與她都在一棵樹上,而她竟能在那樣的速度到傅凌天的身邊,著實是不簡單,這一路走來,看著她不顯山不顯水的,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不凡來,要不然,也不會短短幾日的時間,那幾位核心弟子幾乎天天來找她說話了。
而就在這一瞬間,周圍似乎有一股殺氣在逼近,不僅是唐心,就連另外的十幾人都察覺到了。當即,眾人迅速停下飛掠向前的身形,步伐一定,形成了一個圈狀警惕的看著周圍。
“哈哈哈哈……”
陰測測帶著殺氣的聲音從林中傳來,卻分不出來自於哪一個方向,只能感覺,那聲音傳入耳中的同時,眾人隻感覺體內的血氣在翻滾著,隱隱的有什麽要衝破喉嚨而出一般,很是難受。
“喲?師姐,你看,竟然是正派宗門的弟子,瞧這模樣,一個個長得還真不錯,呵呵呵……”隨著輕笑聲的傳出,幾道曼妙的身影從林中飄落而出,透著頭頂上的月色,可以看到那幾名女子身材火辣,衣著暴露,舉手抬足之間更是透著一股妖媚的氣息。
“是合歡宗的妖女!”一名男弟子警惕的低喝著,看到面前那幾人,身體不由的緊繃了起來,眼中盡是警戒,因為他探查不到那幾人的實力,那麽,很明顯的那幾人的實力都在他們之上,別看他們這裡有二十人,可對付不同級別的修士,少不得一番激戰。
林中,隱隱的傳出了利劍相碰的鏗鏘聲,聽著那劍氣在林中深處劃過,眾人知道,傅師叔定是被人纏住了,他們這裡只能自救,如果一個不小心落入了這些合歡宗妖女的手中,那可是會被吸成人乾的!
“呵呵呵……”
六名合歡宗的女子掩唇輕笑著,那一雙雙的眼眸透著勾人的妖媚,故意的扯了扯身上那薄如蟬翼的紗裙,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當聽到有的男弟子不自由主的咽著口水,氣息明顯的變粗時,更是嬌笑連連。
就是她們不動手,唐心也感覺得到,這幾個妖女的實力遠在她之上,此時,她想做的也只是自保而已,救不了那些精英弟子,自保對她來說還是足夠的,而她身邊的洪權勝,她此時更是能感覺得到他身體的緊繃與緊張,他在盡量的降底著他的存在感,也是,這家夥的容貌在這二十人當中也算出色的,難保那幾個妖女不會看上他了,若是落入那幾個妖女的手中,不用想也知道會精盡人亡變成人乾。
“如此迷人的夜色,自當放縱享樂才對,咦?這個小子身材真壯,過來陪本仙子好好樂樂。”女子妖媚的聲音傳出,眾人只見,她手一伸,一條絲帶襲出,卷住了一名男弟子的腰將他拉著就要往身邊而去。
“妖女你敢!”那男弟子怒喝一聲,手中利劍一揮劃向那纏在他腰間的絲帶,女子一見,掩唇輕笑著將絲帶一收:“喲?還是個烈脾氣的?本仙子就喜歡你這樣的,過來陪我吧!”說著,又再度朝他出手。
眾名弟子一見,當即也厲喝一聲:“妖女看殺!”眾人一湧而上,蘊含著雄厚靈力的劍氣朝那幾名女子襲了過去,鋒利的劍影在林中劃過,咻咻而響,凜冽而駭人,然而,那幾名合歡宗的妖女卻是輕笑著避開了,似乎存心逗他們玩似的,共中一名男弟子被一名合歡宗的女子摟住了精壯的腰,另一手調戲般的勾起了那男弟子的下巴,在那男子無法動彈憤怒的瞪著一雙眼睛的情況下便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