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無緣無故就殺掉了一人,嘴上說著別打打殺殺,卻毫不猶豫就動手殺人。
隨著她話音落下來的,還有強大的威壓,直接橫掃整個月須鎮。這是她進階以來第一次把威壓全部放出來,瞬間便有靠近缺口的人閃了出去,一下就逃出去很遠。
其它人用神力擋住她的威壓,硬撐之時隻想著怎麽想辦法從這裡逃走。
“我數到十,全部滾。”盧小鼎也沒為難他們,威壓一收,開口便數了起來,“十、九……”
眾人隻覺得渾身一輕,拿出各自的神通竄出那缺口,在一數出來之前就全部跑出去了。
這次帶著人馬過來,又拉攏不少人的曲瀟,正等著打下這月須鎮,就向下一個大點的城鎮進發。
此城有些太小,雖然也有不少在別的星域賣高價的東西,但對於他這種虛無期的人來說,還是入不了法眼。
卻沒想到,就見打頭陣的人全從城中蜂湧而出,他馬上派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難道城中有高手?
片刻之後便有人來報,那騎著龜領頭的虛無五重女子,進入月須城中後便去幫了月凌宗,殺了一人之後便讓所有人滾出去。
“什麽!你們就這樣逃出來了?”曲瀟大怒,對方只是殺了一人,全部人就嚇了出來,這要是遇到月凌宗修為高的對手,還不直接便嚇癱了!
稟報的人很為難得應道:“大人,對方是虛無期,真要動起手來我們完全打不過。”
曲瀟冷哼一聲,“滾!”
看著人趕快跑出去後,下座一青衫男子便說道:“曲兄,我看此人有些古怪,三靈會是水息星域自家的事,外人一般不得相助。她這樣出現,可是壞了規矩。”
“哼,待我去會會她!”曲瀟可不想落了後,其它幾路人馬都已經出發了,如果他這個方向慢了,那天道匙搶不到手,回去可沒辦法交待。
他從巨大的船中出來,身後跟了一群看熱鬧的家夥,全是來到水息星域之後,決定和他聯手進攻這一路的。
虛無八重的曲瀟是他們當中修為最高的,以他為頭領,其它四位虛無期的做副,再有幾位歸真八九重的,組成了這次進攻的決策人。
大家飛到了月須城那個打出來的大洞時,相比之前現在洞口已經恢復了一成,再不攻下月須城,此洞又要自行補好了。
盧小鼎就站在洞口處,抱著手歪頭看著他們,自然知道不可能憑著剛才那一下,就能把所有人都嚇跑。
沒等曲瀟他們說話,她便先開了口,“此處是我的洞府,今日不便待客,各位請回吧。”
“啊?”
眾人一陣晃神,這月須鎮什麽時候成她的洞府了,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
但讓這些幾位虛無愣神的是,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稟報過,這位被派出去打頭陣,搶了月須鎮不還的人竟然是個空族。
竟然有空族在這裡,而且瞧起來似乎並沒有主人,她身上沒有印記!
眾人早把奪城之事忘了,虛無五重化形成人的空族,雖然有些怪怪的,但這真的是空族,如果得到此寶……
曲瀟搶先開了口,“你是空族?”
盧小鼎眨了眨眼睛,抬起下巴說道:“是又怎麽樣,反正這裡是我家,你們趕快走開。”
“要怎麽樣你才肯認主?”此地人太多,曲瀟便直截了當的問道,省得誰一個不小心就被她看上了。
問得如此莫名其妙和無禮,頓時讓盧小鼎不滿了,“認什麽主,你們真拿自己當根蔥了。也不化面水鏡出來照照自己,都長成什麽德性了。”
這人的長像雖各有千秋,但只要到了金丹以後,大家都只會往好裡整一下。就算天生奇醜無比的人,只要沒有奇怪的審美,都只會看起來順眼不錯。
更別提虛無期的人了,除了不能大改面容影響靈脈之外,都不會有什麽奇醜之人。
現在被盧小鼎這麽一罵,眾人心中頓時憋屈,這空族竟然是看色的!
“妹妹真是誤會了,我們並沒有想把你佔為己有,妹妹別緊張。”這時一位白衣青年開口講道,大家側面一看,原來是被稱為玉面君的家夥,一直都自視英俊瀟灑,長了張白生生的臉。
盧小鼎指著他便說:“醜男,別說話。”
“你說什麽!”玉面君何時被人如此罵過,氣急敗壞得就吼道。
“你們到底來這幹嘛,都說了這是我的洞府,不愛給外人進來,別一直站在這裡好不好。這麽大一群人,搞得無家可歸求收養似的,趕快走吧。”盧小鼎手在水中擺了擺,有淡得不可見的血絲,悄無聲息得飄了出去。
曲瀟被激怒了,他還真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如此不相道理的空族。它們不是總優雅的待在本體處,等著遇到有緣人為主,這個怎麽這樣?
既然說不通,那便用武力讓她屈服!
一見他們起了殺意,盧小鼎便抓抓臉說道:“這樣吧,你們相互廝殺,誰活到最後,我就認誰為主怎麽樣?”
“你這狡詐的空族,給我出來!”這種挑撥的事誰會上當,曲瀟伸手對著洞口的盧小鼎便是一吸。
啪!
一道藍光飛來,打在了洞口上,一片冰晶就把洞口從裡面給封了起來,讓曲瀟落了個空。
盧小鼎回頭看著托托笑了笑,“很及時啊,這樣就能撐幾息了。”
托托死魚眼得看著她,又吐出幾大塊冰晶,把洞口又加固了幾層。
“小心眼。”盧小鼎挑了挑眉,回頭看著身後月凌宗弟子,笑眯眯得問道:“你們誰認識盧藥香?”
這些弟子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你認識盧師姐!”
“哦,你們還是她的師妹呀,看來這一二百年,師姐修為進漲不錯啊。”盧小鼎笑道。
月凌宗的這些弟子完全沒料到,這位奇怪的空族,竟然是盧藥香認識的人,頓時愣怔在了當場。
盧小鼎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不解得問道:“你們幹嘛,盧師姐出事了?”
“沒有!”她們使勁的搖頭,“怎麽可能出事。”
月凌宗骨峰絕心台上,屍野遍地。
盧藥香站在其中,悲泣劍哐得一聲入鞘後,微微抬起頭看著台邊珊瑚樹上的眾人,慢慢得拱手道:“弟子不辱師命。”
珊瑚樹上一女子讚賞得笑道:“嘿嘿嘿,果然是顆好苗子,今年的水息邃禁地,我月凌宗便由你進,當然你得先在三靈會中活下來。”
“是。”盧藥香乾脆得應道,始終沒看腳邊那些被她殺死的同門一眼。